相亲时,去女方家里做客,女子一改往日的羞涩,端茶倒水,橘子也掰的一瓣瓣放在他面前,恨不得亲手送了嘴里去。女子迫不及待的爱,成了舅舅的灾难,在这一回合中,他先逃了。
舅舅在之后的数年中撩妹不少,却不合胃口,去镇上剪个头,却和剪头发的燕秋好上了,剪一次头发,燕秋就治好了他“挑食”的毛病,舅舅带她回家见爹娘,燕秋眼小干瘦,不得长辈心意,舅舅生米煮成熟饭,奉子成婚,燕秋成了舅妈。
舅舅是有慧眼的,舅妈在生了孩子后,原先干瘦的身材,像吹气球,一下子丰满起来,人也越来越耐看。
小两口在村里开了家商店,舅妈打点店铺的同时,也没放下剪头发的手艺,舅舅盖了猪圈养猪,也杀猪在商店卖,日子过得辛苦,却也欢喜。
要是舅妈有事不在店里,可就难坏了舅舅,他二年级没上完就辍了学,识字不多,算数能力也有限。小妹从小就看起了店铺,人还没有猪肉案板高,就踩着板凳,给客人砍猪肉,指哪砍哪,要是客人总挑肥拣瘦,小妹也跟着周旋。客人来买东西,她眼睛一转,可以算出来毛利润。
邻居看商店有赚头,也开了一家,村里客源数量固定,两家就成了对手,日久生了恩怨。邻居媳妇一张伶俐嘴,挑起事端,用铁锹拍舅舅脑袋,舅舅因她是个女子,不得还手,舅妈闻讯,脚踩风火轮滑出来,女子丈夫见势不妙,上前搭救,舅舅大蟒手臂终于派上用场,牢牢缠住了他。女子见舅妈过来,杀红了眼,劈下一记手刀,舅妈双手作剪刀状,钳住了她,拉住女子的手顺势往后一跳,女子一个趔趄,舅妈一脚迎在她小腹上,放了她的手,女子连忙双手捂着小腹,汗珠如露开在她头上,舅妈趁着间隙,一把抓住女子头发,向前猛一拉,像提毽子一样,一脚脚落在了肚子上,这一回合,舅妈完胜。
女子,卒。
女子赖皮,坐在地上撒泼装病,说打坏了她,要去住院检查肚子,舅妈也让舅舅跟了去检查脑袋,病床紧挨着,女子仗着医院人多,继续挑衅,舅妈控制不住麒麟臂,又伺候了她,女子扬言认识社会上的人,要舅妈好看,舅舅和舅妈连夜溜出医院,好几天没回家。
小妹一天天长大,去了县里念书,交一次补课费用,舅舅宰几头猪也赚不回,累的发牢骚,舅妈偷偷塞钱给她补习,舅舅挑了个好媳妇,小妹也争气,从小学起,每次过年我回家,她天不亮就迎着大雪,爬上山坡来我家,要我教她英文,单词教几遍还不会读,脾气差的我就要发作。我对她要求严格,初中时,就要她背诵数百词的文章,听人说她半夜也在背,考上了最好的高中,她说长大了也要做老师,因为她老师补课挣钱买了三套楼房。
舅妈又生了小弟,和舅舅小时候一样,一上学就脑袋疼,数学考试,手指不够用,没及格。
一有了孩子,大人就不再为自己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