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说“智慧来源于好奇”。从地理大发现开始,我们世界的主要文明,包括中国文明,古巴比伦文明、古印度文明和古埃及文明,相互之间都有着十分密切的影响。我们在很古老的时代就可以感觉到好奇心对我们的驱使。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个体都占有了十分微不足道的时间空间和智慧,但是我们却能够十分清晰的感受到在这个世上也有无限地永恒的与我们对立存在的东西。对于生命本原的好奇,我们探索出了原子,对于政治共同体的好奇我们探索出了法律和规则,对于空间的好奇我们提出了多维空间……
哲学史上的第一个人物泰勒斯曾经提出世界的本原是水。这个命题对现在的我们来说是十分粗糙不经推敲的,但是在哲学史上确是伟大的一步。它表现出了古老时代的人们,对世界的本原产生了最开始的求知欲。而这份求知欲也正代表了人类初期的智慧发展。中国先秦时期也曾经涌现出很多思想家。随着中国历史的演进,很多流派逐渐断绝。其中就包括名家,其代表人公孙龙曾经提出一个命题——白马非马。这是一个小孩子都知道是错误的命题。但是我们必须认识到,哲学不是现成的需要被传授的知识,而是需要人们投入心思和精力去理解。白马非马在哲学上体现的其实是将“概念”抽象性的不同层次,以及概念的内涵和外延的以一种十分突兀的形式表现出来。我们所认知的“红”“树”“三角形”,是我们不可用现实世界的物质来代表的,因为红有很多种红,树也有很多种树,三角形有锐角、直角、钝角三角形。这些抽象概念的形成其实也是我们好奇心发展的一个成果。
人类的生活离不开语言,而语言离不开概念。我们必须要认识到概念的层次性我们才能够对概念有更加全面的认知。就像古希腊的哲学家苏格拉底用来疑问别人那样“我从我的第一根头发开始拔,我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成为人家普遍认同的秃子呢?”这种让人十分尴尬的问题其实也正暗示了概念的层次。
雅典有一个戴尔菲神庙,人们十分信仰里面的神。有一天有人问神,谁是雅典最聪明的人,神说是苏格拉底。苏格拉底十分好奇,为什么我是雅典最聪明的人?他四处访问,最后终于得出了结论: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无知。因为懂得自己的还有很多知识上的缺乏,所以会更愿意去推理和论证,而那些“不聪明的人”却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政客只知道献谄媚,匠人只知道做工的手艺,他们都对其他事情毫无好奇,也毫无追究。因此,具有批判精神和审察的苏格拉底成了最聪明的人。
好奇的作用也会展现在政治制度上。说到制度便不得不提公平。人类共同体所建立的制度是有公平需求的,我们希望我们的制度是公平的。但是什么才是公平?公平分为很多种,其中有一种为分配公平,我们的原则需要什么样的分配规则,什么样的分配流程,才能照顾到每个人的利益需求呢?再比如说,民主制。民主制其实对我们来说并不是最好的制度,但是确实我们追求最好的制度里,最不坏的,风险最小的制度。我们的好奇将不断驱动着我们寻找最适合的制度。
正如亚里士多德说的那样,好奇出智慧,哲学真正的内涵并不是提出一个多么正确的命题,而是提出一个有价值的疑问。世界为何存在,在可见的世界里,日月山川不断变化中,是否存在一成不变的东西?我们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是否有什么不变的东西可以证明我们的存在?我们是否能够通过公平的方式来产生一个哲学王?我们只有保持好奇,才能产生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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