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问我,你能记起的关于自己最早的记忆是什么?你还记得童年时的时光吗?
呃......此刻,我正开始回忆,回忆自我出生起,曾经历过的一幕幕场景,那一帧帧的画面此刻仿佛就像放电影似的,在我脑海中一一闪现,可仿佛最近几年的事情倒不似那般印象深刻,仿佛自己也不曾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值得去记忆,好害怕自己突然之间便不记得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不管有意义无意义的。
这种害怕仿佛就像自己来到这世上仿佛白走了一趟,不曾留下任何的痕迹。尤其最近几年像这种橡皮擦式的记忆和没有任何可值得铭记的时光让我感到恐慌。
回顾我这几年,好似从毕业后,我就过上了老年式的独居生活,自己一人租房在外工作,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身边没有朋友,也没有交友的兴趣,自己每天家和上班两点一线的跑,似乎已经习惯了如此简单的生活模式,这大概就是当代年轻人社恐的真实现状吧。要说起我如此深居简出的生活模式,可能与我自小的性格有很大关系。
我自小便是个沉闷的性格,不管家人还是身边的朋友,总是报喜不报忧,与生俱来满满的不安全感,使我对周遭的人、事、物都保持着距离,因为距离越近伤害总是越深。就像之前经历的那段失败的感情,虽然过程不美好,可爱幻想的我其实仍对美好的爱情心生向往之,奈何现实中挑剔的自己总想倔强的找个理想中的另一半,这就使得社恐的我让脱单的愿望变得越来越遥远。
若说我对爱情的挑剔,也并非是物质层面的,我想我和他能有精神上的共鸣,我希望他有一颗负责人的心,一个有趣的灵魂,正向的三观,感情生活中能顺利沟通、彼此理解,可一观身边的人,在自己这狭小得可怜的圈子里以及自身刺猬式的防卫,使以上这些也成为了一种理想。人总是这般矛盾的吧,明明不想继续这样,可却又不想改变,简直活该我没有爱情。
可能自己还没有足够优秀,没有吸引到拥有这些特质的他,于是从今天开始便好好种花种草吧,就算错过了曾经的那匹,可若大的草原也总有一匹为我驻足。
提起我的性格缺陷,这与我的童年有着很大关系。小时候,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就和外婆生活在一起,父母常年在外打工,虽然外婆对我很好,可孩子年幼的孩子总是渴望着待在父母身边的,加上外婆外公都不中意父亲,所以在外婆家那段日子里,我真正感受到寄人篱下的感觉。真正疼爱我的也只有外婆,或许外公也是疼爱我的吧,但是那时的我真的没有感受过被外公疼爱是什么样。在我看来外公的眼里只有表妹,小时候羡慕表妹,有时还会有些嫉妒她,看她被全家人宠爱着,身边有爸爸妈妈,爷爷疼奶奶爱,还未读书便被有文化的外公教导。
反观我自己仿佛就像一条可怜虫,只有外婆真真切切的疼我,关心我,那时山里还没有幼儿园和学前班,在村里直接上学读一年级的我,连简单的阿拉伯数字1、2、3都不会写,是外人眼中那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我的外婆,教会学会写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数字1,教会我学会了写自己名字。
也许幼小的我那时比起许多人来说,已足够幸福,可那些日子里的一幕幕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也依旧记忆如新,尽管现在写下它时内心是平静,自己也仿佛像个局外人在讲述曾经,已经渐渐接受那不能改变的过去,可那段经历也仿佛就像插在内心阴暗面的一根毒刺,已经和血肉连在一起,无法剔除,就像我如今的自己因曾经不幸形成的性格,连我自己都觉得怪癖得不行。
曾经的虽然已经可以坦然的接受,可现如今的我也被曾经所影响,仍没有如何去爱与很好的爱别人的能力。爱,对于我来说仍是那么沉重,就像有人说爱我,喜欢我,让我感觉无所适从,感觉自己不值得被爱,这就是不幸的童年深深刻在我骨子里的自卑感吧。
后来,直到长大后,我才听妈妈说,外公他一直以来都重男轻女,偏爱儿子,所以他当初那么疼爱表妹,不喜欢我,也成了理所应当的理由,如此也就说得过去了。
我曾问母亲,为什么我的名字里有“宇”字,是什么含义,她回答说:“我希望你的心胸像宇宙一般宽广”。我想,对于普通人我做到了,因为我平日里是个老实憨厚的老好人,可对于自己亲密的家人同事,我却做不到那样广阔的胸襟,也许正应了那句话“你所在乎的人,往往伤你最深”。
有人说:童年的不幸的需要一生来治愈,我不知道我还要多久,但我愿意改变。
如果这辈子可以有幸遇见那个人,结婚生子,我想对他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我们一家人要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