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边掉光了叶子的那两棵树的枝桠,插着日头与泥地之间零散而密的云履,在屋瓦后刺出光来。现在还在早,娃子们还睡着。鸡狗倒都是起得早。院里田地上,菜园子里,一只只地,把能食得都啄进了肚去,一边紧注意着农伯开门舀谷放稻。这伙强盗...
不易察觉地,日头晒起来了,天也发的烂蓝,一点云气也觉不到了。游绰的鸡开始收拾自己身上的毛,狗四脚朝着天边扩着躺倒在水泥地板上。大家都出去干活了。孩子老人也各行各的,偶着不是小的问老的,就是老的告烦小的。暖洋洋的。
还没结过果的柿树,与夏天的藤条叶子枯扯在一块儿,一上一下地累结起一长一短的两支老丝瓜。这风一吹,就来回地摆腾,就像...就像是被天上的神仙牵着晃着,许是这俩树上丝瓜就是天上的风筝,线过着长了些,缠了树便拉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