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今日大家依旧起了个大早,我们将前往洛阳,车程略长,因此请大家再次当只早鸟。”河洛哥在车上对自媒体人说。
“我们是早鸟,所以要去洛阳吃虫吗?”自媒体人帆帆猫兴奋地问。
“帆帆猫是我们最大胆的美食家,什么虫她都敢试,举凡蜈蚣、蜘蛛、蝎子她都来者不拒。”自媒会副理事长猫娜附和。
“晚餐都吃过蝎子吧!不如大家发表一下吃蝎子感言。”河洛哥提议。
“我先说!蝎子没有特殊怪味,感觉像在吃盐酥溪虾。”帆帆猫大大的眼睛似乎一点也不畏惧。
“以我吃遍台湾夜市美食的角度来看,蝎子裹粉油炸,洒上胡椒盐会更美味。”自媒会夜市达人Tin说。
“可以把蝎子去壳吗?我看到蝎子的形状,就不敢吃了!”自媒会美少女旅游达人MiuMiu花容失色地说。
“蝎子?我还以为那是观赏用的装饰品哩!”自媒会Jr布好笑先生一脸狐疑,不知是装傻,还是搞笑。
“蝎子的脚很纤细,我一口一口咬下每一只脚,想象着蝎子与蜈蚣若是来一场决斗,不知是谁胜?”自媒会小说家梅洛琳以想象力见长。
“大家果然很会形容!”河洛哥拍手说。”轻醒哥那你呢?”
“我是巨蟹座,不吃有螯的同类!”轻醒哥冷冷地说。
“自媒会成员各有所长,美食、旅游、彩妆、营销、出版等,每一位都有其独到的专业领域,而且每个人风格迥异,幽默、调侃、华丽、严肃等,就因为如此,才显得自媒体的多变与全方位。”自媒会理事长钟婷突然岔开话题。
“自媒体卧虎藏龙,这点我非常了解!”河洛哥表示赞同。
车上顿时安静下来,每个人盯着手机,滑动手指。不久,大家头一歪,渐渐进入梦乡。
“各位醒来吧!我们到龙门石窟了。”河洛哥喊着。
一行人拿起相机,戴上墨镜帽子,兴致昂然地走下车子,步行前往期待许久的世界文化遗产。
河洛哥看得出轻醒哥眼神有点异样,正想开口问,轻醒哥已然开口。
“我梦中出现过龙门石窟。”轻醒哥瞳孔里散发一种神秘色彩。
“愿闻其详。”
于是,轻醒哥将梦境仔细地说给河洛哥听,尤其是最后桥面断裂,连人带桥落入河底的恐惧,都描绘得如同电影一般生动。
“此梦极有意思!”河洛哥掐指说着。
“怎说?”
“首先,从音义解之,落入河里即是河洛,代表你将到河洛一游。”
轻醒哥点点头,并示意请河洛哥继续说。
“桥,乃是为了连结两岸,做为交通、沟通、互通之用,桥断人落,代表信任被破坏,连结不再…”
“慢着!你似乎意有所指?”轻醒哥骤然打断河洛哥。
“我意有所指?”河洛哥右眉挑起。
“且不论你所指何事,所谓建桥应该建立在双方同意上,如果只是单方认为这是为了对方着想,就直接搭桥过去,那就失去连结与沟通的善意。”轻醒哥大方直言。
“所以这次才邀请你们来,亲自看看,感觉一下,踏一踏我们的桥,是否真如梦境,桥断人落?”河洛哥右眉恢复原样。
“这我还在观察中。”轻醒哥眺望远方淡淡地说。
走在伊水旁的小路上,杨柳垂岸,柳絮纷飞,春日艳阳高照,河面粼粼波光,一碧万顷,这一切都像是梦境重现。
“龙门石窟位于伊水两岸的龙门山与香山壁上,主要开凿于北魏至北宋的四百余年间,窟龛2100多个,造像10万余尊…”河洛哥以导游口吻仔细数着石窟的过往。
“为什么石窟被破坏这么严重?”轻醒哥问。
“这中间历经唐武宗灭佛、军阀破坏、文物盗凿等,才会如此残缺。”河洛哥不禁叹了口气。
“我想去万佛洞看看。”轻醒哥说。
“就在前方不远,游客众多,我们稍微挤过去吧!”河洛哥在前方引导着。
一尊一尊护法、菩萨、佛像,上下错落,远近交替地出现在石壁上,轻醒哥不顾人潮汹涌,仔细欣赏赞叹这人类伟大的宗教艺术奇观。
“万佛洞到了。”河洛哥指着前方洞窟。
轻醒哥站在洞窟前,彷若身边无人,静静不动地凝视着前方,不说一语。
“轻醒哥对这洞窟特别有兴趣?”河洛哥等了约莫三分钟后才问。
“嗯!”轻醒哥回答时眼睛依旧看着前方,不动。
“这万佛洞的特色就是数以千计的小佛雕,布满洞窟两面山壁…”河洛哥解释。
“你觉得那是小佛吗?”轻醒哥将”小”字说得特别大声。
“当然,那是2厘米…”河洛哥正待补充说明。
“来,你站在我这角度看。”轻醒哥拉河洛哥过去。
“怎么?佛像还是一样小啊!”河洛哥感觉有点莫名。
“若你站在银河系中央看出去,四周围的恒星、行星,是大还是小?”轻醒哥问。
“啊!莫非你的意思是…”河洛哥双眉挑起。
“没错,这里是一个小宇宙,大与小是依照距离远近相对而来的,这四周的小佛和中央大佛都一样大小,为了呈现三度甚至四度空间,才用大小佛像来呈现。”轻醒哥说。
“我稍微懂你的意思,但为何还有四度空间?”河洛哥问。
“第四度空间是时间,而佛教否定时间的真实存在性,就如同爱因斯坦也承认时间与空间会扭曲一样。”
“你是说穿越时空的可能性,就像步步惊心的剧情?”河洛哥问。
“不是啦!我还以为你懂了呢?”这时换轻醒哥双眉挑起。
“不然是什么?”河洛哥一脸无奈。
“没有过去、现在、未来,只有当下,这个当下与整个宇宙同步,一即是多,多即是一,时间与空间都如同珠光相映,从近处观察,似乎有无限珠子串在一起,但一旦拉远距离,其实只是一个当下,一个剎那,没有现在、过去、未来,一切都在当下发生一切。”轻醒哥瞳孔从神秘色彩变成单一亮光。
“也就是说,你和我看似二个,但从宇宙人的角度来看,就是一个地球人,从整个人类历史演进来看,也是一个人类的整体历史,因此一个人是一,整个人类也是一,本来是一,不应该分彼此,是吧?”河洛哥眼睛散着和轻醒哥相同的光芒。
“还好你没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轻醒哥露出顽皮脸色。
“既然你提起,这首可是我们河洛的名诗啊!”河洛哥骄傲地说。
“瞧你骄傲的!”轻醒哥嘴一扁。
一行人观赏完龙山壁石窟群,过桥走向香山。
“爱风岸上攀松盖,恋月潭边坐石棱;且共云泉浩缘境,他生当此作山僧。”轻醒哥随口吟唱。
“白居易香山居士的诗,莫非你也想来当山僧?”河洛哥笑问。
“等我哪天看到一盘蝎子,心不畏惧的时候再说!”轻醒哥耸耸肩。
“哈哈!我问你,你心中的断桥还在吗?”河洛哥大笑问。
“断桥还在,但河已消失,桥在不在,谁在乎!”轻醒哥戴上墨镜,装酷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