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新公司,千头百绪,有些摸不着边。幸好,自己有些底子,所以也不是特别无助,有些东西别人点一下,就明白了;有些要问别人才懂。
古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我所处的部门全都是女人,所以戏特别多。只是没想,有一天粉墨登场,我成了主角。
有一位女孩小李,耳朵不太好使,说轻了听不见,所以对她都是大声的吼。
开始我跟她学,因为大家都是使唤她,突然有一个人供她指派,特别高兴。有事没事都要指使一下我,慢慢的对她的无理要求,以及不礼貌的口气产生了抗拒感。有时她说的话,我并不去执行。
由此,矛盾产生了。在她的理念,我比她后来,所以必须要听她的。她把别人用在她身上的语气和方法,照搬硬套地全压在我身上,而我叫她帮一下忙,她就会表现出不高兴、不耐烦。
对我而言,忍一时可以,忍一世没门。因此,我反抗了。她说的,能听则听,不能听则不理。
有一次,我正忙,她问我一个装东西的袋子放在哪里,我告诉了她,和另外一些放在一起,让她自己找。
她边找边发脾气,找出来了,气势汹汹地问我:是不是这个。
我一心一意做自己的事,看也没看,说:你自己核实一下不就可以了。
她突然像发了疯似的,举起手来想打我。被旁边的同事喝住了。
我自己也懵了,不知道有没有感到害怕。
晚上加班时,主管宣布一件事,一单两件衣服的水洗标车错了,上衣的水洗标车成了连衣裙,连衣裙的车成了毛衣。遭到客户投诉,所以当事人要罚款。
车工是个厉害的角色,一直在那里推脱自己的责任。说肯定是小李做的。
小李会做一点平车,忙不过来的时侯,就叫她去一起车标。她做事比较毛燥,所以一有错误大家全都赖在她身上。这次,车工故技重演,一口否定不是自己的错。那女孩听不懂,还在那里自说自话,和车工谈论另一个话题。
主管也帮车工开脱,说,你应该不会犯这种错,那么大的字,你不可能看不见,肯定是小李,做事粗心大意,一定是她。我会向老板反映。
主管的姐姐也在旁边附和,不可能是你,是小李没错。
其余人都沉默着,一声不吭。
当时,我真想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车工经常车错标,在我手上就发现了很多次,不能是错就是小李犯的,自己错了叫别人背黑锅。
可是,我如果一开口,不但把车工得罪了,还把主管两姐妹给得罪了。
刚才因为我差点挨打的事,主管还特意安慰我。为了一个欺负我的人,得罪一个关心我的人,并且是直接领导上司,值班吗?
看到小李和车工亲热的说笑,我终于忍住了,我的好心换回的是驴肝肺。到时大家不说小谢傻,反而认为我比她更傻了。
大家都瞧不起她,但是,她的存在既给她们增加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又在出事的时侯避风挡雨。
天天做这些用眼晴看,思想必须高度集中的活,万一哪一天没做到位,出了点差错,有一个挡箭牌在哪,不是挺好吗?
我左右不是,在痛苦中煎熬。
最终,我随波逐流,没有开口为她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