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

前一段时间,我独自一人去外婆家。破旧的土坯房孤独的立在那里,房子已经破烂不堪,房子已经空了很久外婆和外公已经离开人世也很久了。

打开那个已经生锈的锁,进入那个充满着回忆的房子。到处都是以前的画面,虽然很多东西都已经不在了!但土坯墙上的粉笔字还在,小时候外公教我写字,就是在墙上。走过那扇已经破烂的小木门,看着那已经快要垮塌的灶台,擦去上边厚厚的灰,拾起往事。回想起外婆做的吃的,时常会忍不住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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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虽然没念过书,但是她知书达理通晓人情世故,母亲说外婆年轻时很漂亮,但是为了养活子女只好出门讨饭来养活一家人。往往都是一个人最后吃饭,经常吃不上饭,连土豆叶都吃饭,于是经常挨饿瘦得皮包骨,手上到处都是老茧,纹路之间满是泥土瘦弱的身体操持着这个家,养活了七个子女。我记得有一年我妈给了外婆钱,但是我外婆把钱放进我包包里面,被我看见了。没等我说话她却先说了“我已经老了,不会花钱一辈子也没花过钱,万一我两眼一闭这钱就被带进棺材里面了,不值当,你拿去买点学习用品,别跟你妈说我把钱给你了。”我低着头,感觉眼睛起雾了。现在回想起以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但是已经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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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家房子旁边,长着一颗梨树据她说这棵树有年头了,是她刚嫁给外公的时候种下的现在差不多已经一个甲子年了吧!这棵梨树生长的地方很贫瘠只有很少的土壤,地下全是石头但是即便如此她每年也结出了许多香甜的梨。记得每年外公都会把梨摘下来储存好,留给我们这些馋嘴的小孩儿吃,忽然有一天我问外婆为什么这棵树不长个了呢?外婆轻轻的拍着这棵树说:“孩子,它已经老了不会长个了。”这时我才认真的观察着这棵树。

这棵树没有松柏那样粗壮,没有白杨那样笔直。它弯弯曲曲的长着稀疏的枝桠向屋檐倾斜,结出的果实也屋顶上,这样可以减轻枝桠的负担,否则枝桠早已折断。树干不粗壮但是树皮的纹路很深表层已经风干凸起,这就是时间的力量一个甲子以前它也曾细嫩。

现在,它以死去不知是在白天还是夜里,也不知是天晴还是下雨,我猜它走的时候会很静,所有人家都很寂静。只有远方的风在呼啸着,风将它带走去到一个美丽的世界……

我抱着那棵已经干枯的树干,我仿佛听到了心跳声,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看到满树花开时,看到硕果累累时!

脑海里面有一幅画,她依偎在树旁伴着夕阳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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