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司墨寒收回目光,恢复了往日的雷厉风行,沉声道,“张逸,立刻给中心医院院长打电话,让他一天之内查清此事,否则他这个院长就不要做了。还有,查清真相之后将消息透露给夫人那边就行了,切记不要提及我。”
“是,总裁,我这就去办。”张逸微微倾身,然后立马出去打电话去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大魔头终究是大魔头,可不能因为人家毁天灭地的笑一笑就对人家产生什么误会。
中心医院。
院长接到张逸的电话之后,吓得大汗淋漓,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他心里一边怒吼着:千叮咛万嘱咐那个病房的病人一定要好生伺候,千万不能出差错,结果他们还把人给弄丢了,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院长将VIP楼层的负责人叫过来指着鼻子狠狠地骂了一顿,最后恨铁不成钢的怒道,“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给我查,那天都有谁去过VIP9,又是谁带走了那个病房的病人,今天若是查不清楚这件事,明天你就别来了。滚……”
“是是是,院长,你别急,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查清楚,我这就滚出去查。”主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可是这查来查去,那几天也只有白敬亭一人出入过刘淑琴的病房,然后就看见刘淑琴吃过晚饭后独自下了楼。根据医院的监控显示,刘淑琴是自己一个人出了医院,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院长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到底算不算是查清楚了,她按照司墨寒的吩咐,将这些消息全都装作无意的透露给了艾丽。
爱丽顺着这些线索继续往下查,刘淑琴独自出了医院之后,去见了吴磊,然后吴磊便带走了她。
查清这些以后艾丽迅速赶回了鬼宅,进门的时候司墨寒正在沙发上看文件,而白倾画则是躺在他的腿上看电视,看着这一幕温馨的画面,她便没有急着开口。
等到晚饭后,司墨寒很识趣的上楼回房间去了,白倾画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爱丽立刻上前,小声的开始汇报工作了,“主人,我查到,那几日只有您的父亲一个人出入过夫人的病房,而且夫人是自己出了医院去见了吴磊,才被吴磊带走的,而这其中的缘由我并没有查到。”
白倾画听完之后,紧锁着眉沉思了一会儿,道:“既然查不到我妈独自走出医院的原因,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艾丽沉思片刻,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您的父亲,这其中会不会……”
白倾画勾起嘴角,邪魅的笑了一下,道“不,你不了解他,他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是他并不在乎我和妈妈,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若是有人给他好处,他极有可能会做一些错事。看来,我得回一趟白家去见一见我这个自私自利的父亲大人了。从明天开始你让威尔去盯一个人,资料我会发到你的手机上。”
艾丽:“是,主人。”
白倾画捏了捏眉心,上楼回到房间,司墨寒正靠在床上抱着笔记本,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在说话,似乎在开会。
看着司墨寒微微有些苍白的脸,她忽然想起了许劲昌的话。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都忘记问他了。他一回来便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这是不要命了吗?
白倾画忍着恼怒,去浴室洗澡了,她想着等自己出来,他应该就忙完了吧!可是她想错了,等她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司墨寒的会议竟然还没开完。
而且他的眉间还带着些怒意,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白倾画慢慢的摸到司墨寒的旁边坐下,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疲倦的男人,忍不住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面对女人的突然袭击,司墨寒微微一怔,眼疾手快,“啪”的一声关上了笔记本,隔绝了电脑那边众人的视线。
一阵激烈的亲吻过后,白倾画起身将司墨寒的笔记本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柔声道,“公司的事情你不要太操心了,我这几日就回公司去帮你。现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你必须跟我说实话。”
司墨寒看着一本正经的白倾画,微微点了点头,也不理会电脑那头从一片死寂变成了一片哗然再传出关机的提示音,抬手摘下了耳朵上的蓝牙耳机。白倾画回到床上,拉上司墨寒的手,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我听说……你……”
就在白倾画思考该怎么问的间隙,司墨寒已经猜到了,勾了勾嘴角,淡淡的接过了话题,道,“身患绝症,活不了多久了是不是?”
白倾画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低下了头。司墨寒微微一笑,然后将白倾画揽在了怀里,柔声道,“如果这些是真的,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白倾画一听这话,立马抬起头,坚定的说道,“当然,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我要嫁给你的决定。不如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好不好?”
司墨寒感觉自己被雷到了,惊讶过后又开始犹豫了,“嗯?明天?可是……”
白倾画抬头看着这个犹豫不定的男人,眼里闪着光说道,“我们先偷偷拿证,不公开,婚礼等我为妈妈报了仇以后再补。”
司墨寒见到女人的眼里充满了期待,实在不忍心拒绝,温柔的吻了一下女人的额头,便微笑着点头道:“好,只是这样太委屈你了。”
“怎么会呢?委屈你了才对,遇见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而且在这个世上,除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连你也离开我,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了。”白倾画靠在男人温暖的怀里,温婉的说着。
“那些消息是我放出去迷惑别人的,我的身体不要紧,只是一些小问题。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一定会陪着你走完所有的路。”司墨寒含着眼泪说出了这些连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话。
他也不想欺骗她,他也是没有办法,白倾画的妈妈才刚刚离开她,现在正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他怎么忍心告诉她真相。
另一方面,司墨寒也在心里暗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死,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一定要活着,一定要兑现自己的诺言,尽管现在有些无力,但他一定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