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颓丧地半依在沙发，周围散乱着混合着鼻涕和眼泪的纸团。眼睛是半睁的，因为肿。上一分钟，他摔门而去，她说不清是吓得还是绝望地抖了一下。反正自那以后，她决定不哭了。
他们当初都以为异地的结束是甜蜜的开始，但是时间会无情地证明一切。相爱抵不过个人的感受和需求，谁都想要再被理解一点，却在生活的消磨中，表达地越来越少些。
"难道你不知道……?"
"凭什么我就得……?"
"好的下次不会了"
"别哭了行吗"
"……"
有时候她哭，是因为痛苦在心里蔓延；有时候她哭，是因为想要有所感觉。
她怕有天她不会哭了。
他从前也会哭。
他从前会着急地解释，急迫地询问。
再后来，会先睡上一觉再说。
昨天，他打着呼噜，她哭着辗转反侧。
她试着主动了，这对她是个重大进步。她靠在他身上，她拉他的手。
她等了一晚，他转过来抱住她，她会回抱得更紧一些。
可是他没有。
也许从前她挑了太多他的毛病，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可是没想到这触底反弹，来得这么强烈，这么令人招架不住。
他们都不问了，也不说，更不想听了。
女生想要知道自己被在意，男生想要知道自己被理解。
但通常，想被在意的只能给出在意，想被理解的更会理解一点。
感情是有上坡路的吗?鉴于一切的一切，都留下了痕迹。
她不想思考了，因为头很疼，还因为，好像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她会更温柔体贴的，这不是一个愿望，这是一个结果，因为她不可以再任性一点点了。
他说，就这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