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全心全意,我最爱的就是她,可以就像自己必死一样肯定,她可以枯萎,可以褪色,怎样都可以,但我我只望她一眼,万般柔情变涌上心头。——《llolita》
如果爱你,为什么不说?因为时间还不够?
如果想你,为什么会做梦?因为爱你太深?
如果回头,为什么会望向你?
因为当一切都成了习惯,爱你不会止于两三天。
所以我会爱你,我会继续爱你,即使你挂在嘴边,即使我放在心头。
爱你,仅此而已。
第一次遇见林汐还是高一前军训的时候,因为她的迟到,我们整个年级都在酷暑中等了半个小时。不久,我看见一个提着行李箱的女孩跑了过来,不高不瘦,不漂亮也不丑。满头大汗的鞠了个躬,“对不起,我迟到了!”
开学的第一天,又看到了她,安静地坐在我的后面的后面,我偷偷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四目相对,我竟然有点害羞。
第二天,竞选班长,我第一个上台,向下一望,六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我,涨红了双颊。突然,我看到她对我一笑,好像有了勇气,胆小的我竟然一下子念完了密密麻麻的演讲稿。到她上台时,我低下了头,不知是为什么。最后她成了班长,我是学习委员。
后来学校举行“大家唱,大家跳”活动,我被选去唱军歌,跳集体舞。每天下午,她都会提一袋小笼包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静静地看着我们跳舞。看着她,我仿佛都有了动力,认真的跳下去。
再后来,我生病了,就没能继续参加活动了。当我埋头丧气的回到班上时,我看到了她,她正注视着我。
林汐:“你没能继续参加活动,我感觉好可惜啊!”
以后的操场上,没有了我的舞姿,也不再有她的身影。
秋风瑟瑟,她坐到了我的身后,就像柯景腾遇到了沈佳宜。但是她不是沈佳宜,因为她太调皮了,一下课就四处乱蹿,偷偷的藏我的书,我的本子,我的笔几乎每天都买。
我无奈的说:“班长,难道开学时的文静都是你装的吗?”
“没错!”他拍拍我的头,“装的好累哦。”
她翘起嘴巴向我撒娇,我无奈地笑着。
我:“咦,我的课本呢?”
期中考试后,学校开家长会,我和她作为班干部留下来给家长端茶送水。完后,我插着耳机,一个人坐在学校操场的长椅上,看着学校的大樟树落下的片片黄叶,随风起舞,听着哥哥的《风继续吹》。
突然,我的双眼被蒙住,“我是谁呀?”
我:“林汐,除了你还有谁啊?”
她嘟嘟嘴用屁股将我一挤,就坐在了我的身旁,拉出一个我的耳机,戴上。
林汐:“原来你也喜欢哥哥啊!”
“风继续吹,不忍远离。”我用歌声回答了她。
她猛地一拉,夺去我的手机,翘起嘴卖萌,“来追我呀!”
我立马起身,飞快的奔了上去,奇怪的是,每次我快要追到她的时候,身体便自动减速。于是,我们伴着秋风,在黄草坪的足球场疯跑了半个小时。
跨年的第四天,我打开手机,看到她的短信,“2013.1.4,在你忧伤快乐难过的时候,记住我一直在你身边。”我红了脸庞,回了一句:“谢谢!”
上课,从后面传来一张纸条。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啊?”我回头看看林汐。
我:“有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是活泼开朗的,没有什么事情能把她打倒。”
“这不就是——王瑞嘛!”我顿时惊呆了。
这时,王瑞抬起头,对我说。“谈朋友,约不约?”
我:“你走开!”
“你又喜欢什么样子的男孩啊?”我反问。
林汐:“我高中三年不准备谈朋友。”
我:“我也是,一起努力学习吧!”
语文课,我们转身到后黑板抄语文题目。
“你知道吗?易轲,我今天和朋友一起去学校食堂,前面的人把菜都打完了,结果我和朋友花了10块钱就打了一碗白菜。吃完后,老板问:‘今天伙食怎么样?’我们一起说:‘不怎么样!就吃了一碗白菜。’”
我呵呵的竟然笑出声来。
“林汐,你怎么不转到后面去抄?”语文老师转过来瞪着眼睛问道。
“不用,我看不见后面,我看易轲的就行了。”她鼓起眼睛,横我一眼,小声嘀咕着:“都怪你!”
语文老师又横她一眼,“还不快抄作业!”
她皱起眉头,鼓鼓嘴,赶快开始写作业。
数学课,老师开始讲课。
我:“咦!我的课本呢?”
“好!易轲,你起来回答这题。”老师看我四处翻腾,便把我点起来了。
我:“这个,那个,老师,我课本不见了。”
全班哄堂大笑,我身后传来“呵呵呵!”的笑声,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才开学几天,坐下!林汐,你笑的最大声,你起来帮她回答。”
“回答什么问题啊?”林汐迷糊的站起来。全班又是哄堂大笑。
下课了,我还在找课本,老师也无奈的笑笑,指了指林汐。林汐做出一种不知道的样子,摇摇头。
期末考试后,我成绩下降。
林汐说:“别伤心啦,你看我,都不怎么搞学习,,还是考的比你好。”她吐吐舌头。
我:“你确定你在安慰我?”
回到家,我把QQ签名改为:“人生就像愤怒的小鸟,失败时总有几头猪在笑。”
第二天,她掐我一下,“你以为我不会玩愤怒的小鸟吗?”
后来换座位,我和她之间隔了两条走廊,是天涯与海角的距离,我依依不舍的望向她。回家,我发现QQ里的联系人里没有她,我心慌了,我又重新加了她的QQ问她她为什么。看到手机上慢慢显现的一行字:“既然每天都看得到,又何必……”我好像明白了什么,默默地关上了手机。
我爱你平平淡淡无人知,我爱你轰轰烈烈在我心。
可是我放不下,每天关注她,看她的空间都默默地删除来访记录,也不敢给她发消息,仅仅是注视她。慢慢的,我发现她的世界并没有我。
有一个人,她一上线就会去看她有没有留言。
没信息就一阵失落,但又不敢打扰。
有一个人,她的个性签名只要一换。
你立刻胡思乱想,揣测不安。
有一个人,你在线只是在等她。
而她的头像在你的QQ里闪动的次数越来越少。
有一个人,你总是忍不住去看她的空间。
即使她什么新鲜事都没有。
有一个人,你看她有哪些人点赞和评论。
然后又胡思乱想,揣测不安。
有一个人,你那么那么舍不得,
她却那么随意,洒脱。
有一个人,你总说要放下她。
却总是忍不住又拿回来回味。
有一个人,你好想大声告诉她。
你真的真的很爱她。
可她却丝毫不知。
既然她在你QQ里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少,
又何必留有一丝挂恋?
那就放手吧,
这样也留给自己一份尊严。
我也删去了她的QQ,我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再去关注她。
高二上学期,学校阳光活动,我们去了凤凰山春游。教官让我们当中的女生蒙住眼睛,让另一个女生牵着走,她跑到我的身边,“教官,我想让他牵着!”
在旁边同学的起哄下,我羞红了脸,尴尬地笑着,心却噗通噗通的乱撞。一路上她拉着我的衣角走在林边小道,踩着黄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我好想时间能慢点流逝,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已令你快乐你也令我痴痴醉,你已在我心不必再问记着谁。”她唱着,我不明白她为何会在此时唱这首歌曲。
回家,我加上了她的QQ。她说:“换座位后,我对老师说:‘老师,你看,易轲就是坐在我前面成绩才那么好的,所以我想坐在他后面。’老师说:‘不行!我怕你们日久生情。’”
久久,我们一直沉默。
我不知道她默然间承受了那么多,我也不想强人所难,我知道我们是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及其默契的是,我们并没有再聊天的。但我却忍不住天天晚上回家打开他的空间,观察她的每一天。我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我含着泪,再次删除了她的QQ。
商店相遇,我向左,她向右;走廊相遇,默默擦肩。我们终于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我感念每一场遇见,许是相逢成永远,许是擦肩即陌路。
花开花落,三载青春即将流逝。我默默地注视她直到高三上学期,他换座位到了高新的身后,高新——我的兄弟。我认为他们才是真正的沈佳宜与柯景腾。上课互相学习,下课互相打闹。数学晚自习,她可以换位置到前排与他一起谈笑。我却只能默默地注视,默默地羡慕,甚至嫉妒。
下课,兄弟们一起打闹。突然林汐出来了,她揉着高新的腰,笑着。
林汐:“Oh!Jack,you jump!I jump!”
高新:“你走开!”
早已习以为常的同学们并没有起哄,她默默地走了。
我:“不错啊!高新,班长都搞到手了。”
“我又不喜欢她。”高新无奈的说道。
“不错啊!”我也无奈,却只能应声附和着。
星期日,我的QQ突然出现了一个我一直默默关注的好友加我。
“林汐!”我惊呼。
林汐:“帮我个忙呗!”
“好好好!”我竟然很欣喜。
于是,我花了一下午帮她把霸王别姬看了一遍,帮她写了一份600字的观后感。
林汐:“帮我下载一部电影呗!我学传媒要用。”
于是,再次熬夜帮她下载完了一部电影。
在学校,她是我学习的动力,每天看着她从我这里拿走我做完的数学作业,即使全班都和我一模一样也无所谓了。
她仍然靠在他的身上。
林汐:“高新,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吻我。”
高新:“你走开!”
原来,我只是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给她指引路的人,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望着她们,我觉得我连奢望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去学传媒,望着空空的座位,想起三载青春,望着厚厚的,写满了她的日记本,我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那天晚上,放学我独自归家,看到她和她传媒的同学一起聚会,她看到我,忙跑了过来,说了句再见!我冷漠地回答了一声,转头就走,我不是不待见,而是止不住满脸的泪水。我想冲上去告诉她,“林汐,我喜欢你!”我想一把抱住她,并告诉他我的这半年有多么难过,但一切都只是我想,顷刻泪水终于涌出眼眶。
我告诉自己:“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回到家,我扔掉了写满她的日记本,删除了脑海中一切有关于她的记忆,我想让时间去抚平一切,我坐在学校的长椅上,听着“我已令你快乐你也令我痴痴醉,你已在我心不必再问记着谁,留住眼里每滴泪为何仍断续流默默垂,为何仍断续流默默垂。”原来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快乐。我开始慢慢忘却了一切。
即使她回来后我也没有和她说上一句话,我只是回头,默默地望着她,默默地度过了高中生活最后的时光。
高考结束,第二天我来到学校帮老师整理书籍,完后,看到褪色的长椅想起了她,回忆涌上心头。没错,我忘不掉她,忘不掉她让美术老师教她画我的肖像,忘不掉调皮的嘟嘴装可爱,忘不掉她温馨的叫我哥哥,连梦中我都在告诉她:“林汐,我喜欢你!”
我坐了下来,初夏,清风拂过脸颊,我的双眼被突如其来的手给蒙住了。
我说:“我越是逃离,却越是靠近你,我越是背过脸,却越是看见你。我是一座孤岛,处在相思之水里,四面八方,隔绝我通向你。一千零一面镜子,转映着你的容颜,你是我全部的青春!”
那双手配合着,没有拿开,我大声喊着:“林汐,我喜欢过你!”
她松开双手紧紧地抱住我,她哭了,我却笑了,整个世界都在此刻静止了。
“我以为我们已无能为力,我们含着泪彼此走远,但地球是圆的,我们最终还是回到彼此的身旁。我也爱你!易轲!”
我打开手机,把歌曲换成了哥哥的《风在起时》,我想我们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我睁开眼,耳中回荡着哥哥的《风继续吹》,初夏的微风轻抚则我的脸颊,足球场上的汉子们飞奔,挥洒着青春的热血。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我告诉自己。
“易轲!快过来踢球啊!毕业时的最后一场!”汉子们大喊。
我:“来了!”
我飞奔上去,盘带,过人,射门,一气呵成。
都说毕业就分手,我想,“不毕业就分手了才是青春啊!”或许,没毕业时还可以留给我一丝期许,毕业后,回到学校,还是原来的球场,原来的长凳,原来的班级,可那个班上再也没有原来的那些同学,再也没有原来那个人。
QQ上林汐的聊天窗口闪烁着,“谢谢你曾经喜欢过我!”
我关上QQ,我想,是不是只有卸载了QQ,我才会彻底地忘记她。
没错,我忘不掉她,忘不掉她让美术老师教她画我的肖像,忘不掉调皮的嘟嘴装可爱,忘不掉她温馨的叫我哥哥,连梦中我都在告诉她:“林汐,我喜欢你!”
最美的你不是生如夏花,而是在时间的长河里波澜不惊。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了什么是人生里最美好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