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第5篇
王烁的《在耶鲁精进》里面,有一篇是关于蔡崇信在耶鲁的一次演讲。中间有一段印象深刻:
(主持人)问:你为什么敢冒这个风险(指放弃年薪数百万美元的工作,进入当时还什么都不是的阿里巴巴)?
蔡崇信:当时其实是冲动决定,没有经过什么周密的风险收益计算。现在回头想想,其实,我是耶鲁法学院毕业的,在座的也一样,我们是很幸运的一群。耶鲁法学院的学位是这世上少见的珍宝,在政府和商业世界里都很稀缺。换句话说,我们去冒险,风险收益是不对称的,下行风险很小,上行收益可能很大。说到底,如果我去阿里巴巴干半年,公司不行了,我还是可以再回头去干税务律师或者做投资。很幸运,阿里巴巴成功了。
我看到的时候颇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慨。原本大家都觉得他放弃原先很好的工作去当时什么都不是的阿里巴巴,是因为有超前的眼光和孤注一掷的勇气,原来并非如此。原来只不过是:这是一次他可以承担得起的冒险。
“下行风险很小,上行收益很大”,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明白了阶级之间的差别,差别大概就在这里:因为原本拥有的资源不同,所以能够承担的风险不同,因为可以选择的投资方式也很不同。
底层因为拥有的资源很少,一点点的下跌(一个错误的决定、一个小小的意外)就足以让人破产或下滑到更糟糕的境遇中去;而上层社会,你会有更多的犯错的机会——很多错误不至于让你伤筋动骨。而所谓的成功,最终都是从无数的错误中尝试出的一条路。没有人一开始就真的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