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西藏是一种病,不去治不好。于是在今年的3月初预定去西藏的火车并在中旬买到车票,请好假,23号从济南飞西安,29号登上去拉萨的火车并于31号抵达拉萨。
去之前没有作特别的准备,简单的买好衣服应急药品,没有吃抗高反药。从火车上下来并没有什么不适,出站时安检查身份证,我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武警,武警大哥乐呵呵地说:“兄弟,你得告诉我密码才行……”才发现递给他的是一张信用卡。
先坐公交去大昭寺附近预定一个青旅房间,跟前台打听了一下周边景点情况后用手机导航步行去大昭寺。沿着狭窄的巷子(两边的房子是石砌藏族风格的方形小楼,楼的四角有彩色的布条挂在长的树枝上的旗幡)拐来拐去经过一道安检后我到达大昭寺,先绕大昭寺完整的转了一圈,路上许多藏人磕着长头,所有的人都转着经筒,捻着佛珠,口诵佛经。磕长头的人穿着长围裙一样的皮制裙,双手带着护手的木板,身上满是尘土,黝黑的皮肤,因磕头而长茧的额头和眼中坚定的眼神,透出的是他们坚定的信仰。夜晚的大昭寺广场人群熙熙攘攘,大昭寺门前许多历经千山万水而来的人们虔诚的在磕着长头,他们许多人是真正经历万水千山而来,在后来回程的路上我看到许多藏民徒步走在怒江峡谷,318国道上,他们穿着藏式服装,背上背着很大的包,不乏有老者负重压弯了他们的腰,他们面容宁静,目光坚定。没有如我这般要死要活的喊累。亦或拉着一辆两轮车,不紧不慢的走着,也有骑摩托的朝拜者,先把摩托车停下,然后退回去一点一点长头磕过去,用身体丈量着318.藏族司机告诉我这些人有虔诚的信仰,必须自己走到拉萨,不会坐车,司机们曾免费要带他们一程,可这些藏民都没有接受他们的好意,坚持要自己走到拉萨。
周围黄色的灯光在夜色下变成昏暗的黄色,形形色色的人们各有各的悲伤。
我站在广场上在清冷的夜风中望着大昭寺,看着走过身边的人们,有一身冲锋衣登山鞋的姑娘背着中型旅行包久久的站在大昭寺门口,却并不像大多数人一样忙着拍照。有人独自坐在一旁望着大昭寺发呆。有中年大叔大妈带着各式单反对着磕长头的人们不停的拍着照片,有一队队的武警不停的巡逻。有大批的藏人转着经筒口诵佛经转着大昭寺。我在大昭寺的第一天晒得不是太阳,是月亮。十一点后回到客栈洗刷准备睡觉。近十二点时,同屋住进来一个北京来的90后,一进门便问我是不是刚来的,是刚毕业吗,准备去哪等等。然后这货毛毛躁躁的把带的饭放到桌子上,然后不小心把带的粥撒到了床上,刚好我毛巾离他不远,这货拿起来便擦,我赶忙将他喊住,知道是我的毛巾后有那么一瞬间想把毛巾给我洗了,我没让他洗。然而他并没有先吃饭而是拿出一个类似杀虫剂的气瓶对着嘴喷了好几下,然后跟我说他也刚来有高原反应,这一切仅仅在两分钟内。在跟我聊了一下明天的行程后这家伙便定好第二天的回北京的机票,那一晚上他没睡好我也没睡好,高反的症状像重度感冒一样他呻吟了一晚上,我有时会想他不会挂掉吧?所以我也没敢好好睡觉。在吸完那瓶氧气后早上不到五点他便赶去了机场。而他走后我仿佛听见有人诵经的声音,确定不是幻听后,我爬起来打开窗户看到楼下好多藏人转着经筒朝大昭寺的方向走去,对于他们的信仰我由衷佩服,我也很想拥有信仰如他们一样。
在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后终于进了大昭寺,但人太多,前脚挨后脚瞬间便没了兴致。找到出口后便出了大昭寺,沿着八廓街走到了大冰的小屋,然而小屋已倒闭,我看着楼道两边的墙上许多人写着各自的理想,来拉萨的感受等……我在楼道站了许久,引得现在住着的小哥开门问我找谁,他说小屋关门好久了,我进门看了一眼便道声打扰了,回到了大昭寺广场。却在找天堂的旅行书店时无意发现小屋的影子,顺着窄巷进去后书店位于四方形的类似天井的地方,门的那一面用的是透明玻璃,可以看见全貌,类似于庭院,有很大一棵桃树树上开满桃花以及三四棵别种树,有不知名的鸟儿于树上对唱。正对着门是一排两层书架,左手边书架上摆满明信片,右边是一个吧台,卖一些茶,咖啡等饮品。中间随意的摆了书店自己设计的小商品,及好多沙发桌椅,另有一架钢琴,时时有读者轻轻弹奏。在一个角落有一块牌子写着大冰的小屋,和一套麦克。我呆了两天都没等到小屋的歌手,我离开拉萨后的第一天,西安小屋的豆汁就去了……虽然在西安听过她唱歌可还是有些遗憾。我寄了明信片,但直到现在没有一张明信片被收到。
布达拉宫是从大昭寺徒步去的,熟悉了路线后几天中往返多次。由于景点免票淡季的四月游人已是不少,处处需要排队,排队过安检进到布宫正门,打听到要进去得提前一天预约,我不着急,便在布宫周围随便走走逛逛,晚上在青旅通过老板定的去羊卓雍措的车,本想去纳木错,可是下雪车上不去。
第二天在约定的罗布林卡停车场登上一辆大巴,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后来陆陆续续座位居然坐满了,坐我旁边的是一个姑娘,在登记身份证时,她突然问了我一句你昨天生日啊,我说是啊。她说,生日快乐。那是我阳历生日,我是从来不过的,但那一时间,我的感觉无法言说。只是淡淡的说了声:“谢谢”。直到我拿相机拍照我们没有再说过话,看我拍照她说你多拍些风景发给我吧,然后我们加了微信,一路聊了一些,她前一天请的摄影师给她拍了很多漂亮的照片,后来她问我住在那里,我说没固定住的地方,她说要不住我们住的青旅吧,后来我在那里一直住到离开拉萨,认识了很多朋友,他们大多一个人来的拉萨,在青旅的客厅我们聊天,喝酒,唱歌。我还打了一把魂斗罗和超级玛丽。西措的老板娘和义工非常好,他们在我入住后都是叫我名字后两个字感觉很亲切。我住的三人间除去一位是来拉萨工作的,另一个是来自辽宁的大哥,每年都会来一次西藏,要去冈仁波齐转山。由于没有去冈仁波齐的计划,也没有做相应准备,没有与他一起去。后来的几天都没能有机会去纳木错,我独自去了拉萨河呆了整整一下午,坐在满是鹅卵石的河边看时时飞过的鸟儿,还有一对也在河边呆了一下午的夫妇,一位推着山地车车上带着小音箱放着藏族歌曲的大爷,在冰凉的河里洗澡,我看着这些人都在河里洗衣服,也脱下了一件衣服用拉萨河水浸湿晒在鹅卵石上。此河一直流入雅鲁藏布江,有一时间想要顺着河走到两河汇合之处。还有几个四川大叔一起放风筝,拉萨天气变化极快,风向也不定,好多次风筝都飞到河里去了。我望着远处的村子和雪山内心平静。
后来的一天早上我九点起床出去吃完饭,会西措在走廊遇见一起去羊湖的一个女孩,旅社的义工小姐姐问她今天去哪,他说不知道,又转而问我,我说不知道。小姐姐说不如你们两个一起出去吧。我在地图上找了一个地方,准备去那,她说跟她住一起的一个姐妹要过生日让我先陪她订蛋糕,我基本是路痴,她带着我左拐右拐的到了一个店,选了一个20cm的蛋糕。我叫了一辆滴滴,开车的是位藏族大叔,郁闷的是他居然不认得路,也看不懂手机地图, 我给他指了一路的路,下车时他一直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更郁闷的是我们到的地方很荒,也没开门。好尴尬。最后我们决定步行走走,走到了罗布林卡。路上她跟我讲了关于她的一些事情,她来西藏前刚和在部队的前男友分手,早我一个星期到的拉萨。自己在拉萨准备找份工作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