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事繁多,没有静下来的心,也就不敢写这些字。五一长假独自一人在家呆了几天,游戏,电影,音乐,香烟,还有啤酒。当然,如果有个妹子,那就齐了。
上次去临平,第一次到他的家,之前虽说交往颇深,但一直遵守相互的约定,仅限于个人。家里繁忙而温馨,他内人似乎是工程设计一块,自己成立了一家小的建筑公司,接一点外单,自己还在当地的一家建筑公司任职。我去的时候他爱人不在家,小儿子也不知所踪,聊表歉意,让我帮着看下家,出去找儿子回来,适逢周末,估计是到少年宫什么的去了吧,他向我解释。等待的时候遇到他的徒弟,不过当时不知道,留了一点很特别的胡须,还细心的用小绳子扎起来,颇有古风。其人外冷内热,初次见面言语不多,稍做沟通后方知在当地的小白花剧团,两个人,一张桌子,一盒烟,安静的傍晚。
过不多时,老哥领着孩子回来,安顿好后就带着我们吃酒去。其实我来临平的目的在于老哥看来无非就是吃酒,一起聚一聚,可我是后者多一点,因我不善吃酒,酒桌上那一套见的多,但是学不会,可能心有芥蒂。他们临平本地年纪稍大的人都喊喝酒做吃酒,像极了古代小说里的侠客,喝酒的时候也颇有古风。
人到齐,开始动筷,这次坐的几个人除了老哥,一个都不认识。老哥开始也不介绍,本来纳闷,后来经他解释方明白,这几个都是他发小,他深知我脾气,怕我谈不来,伤了和气。我虽然不善酒辞,但也见过不少,而且几位颇投缘,他才一一介绍给我。吃到正酣,旁边的那位突然开口,“我是不会喊你师叔的啊,虽然你和我师父是同辈相交”一听颇为诧异,怎么就成了师叔了。老哥喝了口酒,一副师父的样子教导到:“我虽和他平辈相交,但是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情,你们两个商量好就好,在意什么门规尊卑的事情!”我不知老哥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么一个徒弟,但是既然都是一个酒桌喝酒,当然没有辈分之分。不过看老哥那高深莫测的表情,莫非老哥以前还干过别的什么营生没有同我说过。
其中有一人,酒量甚小,已差不多亢奋,对我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大抵意思是要我帮他一个亲戚做个策划案。酒桌不谈公事,谈事情伤和气,这是我和老哥一贯的约定,望向老哥,老哥对我举杯,示意只管喝酒。那天吃的杨梅酒,这种酒入口好喝,喝完就有点受不住了,后劲有点可怕,我觉得我差不多也不行了。我喝酒,意识从来都很清醒,但是胃不好,容易吐,心想一会要是现场直播,多半没面子。谁知道一去KTV,就吐了个翻天覆地,龙腾海啸,吐完就睡,只记得老哥和小师侄将我扶去酒店,安排好房间,一阵嘘寒问暖后离去。一觉醒来,已是凌晨两点,却再无睡意,思前想后,不觉失笑,这回糗大了。每次回到临平这地方,总是想起以前在这里的一些事情,想起走过的条条街道,想起静静坐在我身旁的小姑娘,说不伤感那是扯淡,但也谈不上撕心裂肺,一点怀念加一点憧憬加一点伤感而已吧。
至清晨,天约莫亮了,洗嗽好直接出门,想着老哥今天还忙,就不去打扰,发了条信息算是交待,坐上回途的班车。想起昨晚喝酒的另外一位老哥,听他们说以前是混社会的,他一喝多,就不停和我讲,小兄弟,别混黑社会啊,你有自己的路走,也别想他们会招惹你,老哥我还在,也是絮絮叨叨一大堆。年纪大了,憋在心里的话总是比我们年轻人多,一喝酒就想找人吐出来才痛快。从他的面部可以看出来,也是个喜怒无常,翻脸无情的人吧,不过人总是有很多面,对于自己人看来,只是一个活过大半辈子的老头子罢了,有些苍凉,有些不得志,不过不知道到底不得志在哪里。跟他在一起,总有种上海滩的味道。
不管一个人如何成长,总是有不同的阶段,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想法。回头看看前一个阶段,有些唏嘘,有些惆怅,但终敌不过岁月,该过去的总是要过去。岁月总是这样的匆忙,路一直在脚下,人也一直被推着向前,一点情面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