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经济学》是野口悠纪雄1992年写的书,以当事人的角度来分析这场泡沫。泡沫从80年代末期开始显现,当时日本的土地和股票总和已经超过了GDP总量的1.5倍。1991年土地市场迅速下跌,然后大泡沫来临。
泡沫出现的原因是金融管制的放松,大量企业把资金投入到了金融资产上面。当时数据统计,金融资产增加额占到企业从资本市场筹措资金的64%。大企业可以自己融资了所以金融业就发生了资产荒,只能去支持那些有不动产抵押的房地产项目,流向房地产的钱也就越来越多,开发商便拿着这些钱买地建房哄抬地价。1979年的时候逐渐实现利率自由化,1985年引用利率浮动型存款,这让金融部分越来越受到重视,社会资金量从而脱实向虚。而此时利率也从5%降到了2.5%,日本政府的本意是为了对冲日元升值造成出口下降的负面影响。但是宽松的货币环境却推升了社会的资产泡沫。等泡沫吹大了,又开始被迫升息,从89年的5月开始,把利息从2.5%升到了3.5%,一年之后利息已经涨到了6%,直接把资产泡沬给刺破了。伴随着地价和股价的上涨,日本的人口流动也开始向京东集中,租金的涨幅也开始变大。楼房的租金增长率开始是6%,1986年以后上升到了10%,1987年达到了276%,此后一直保持两位数的增长,国际金融业务全部向京东集中。
1987年日本股市的总体市盈率超过了50倍,已经是英美国家的三倍。有经济学家提出预警股市已经过热了。但也有解释说虽然股市的市盈率很高,但是市净率并不高。主要是因为企业资产负债表上的资产在不断的膨胀,而这个资产的核心部分就是土地。所以土地的升值是造成股市上涨的一个重要原因。88年股市开始猛涨,89年股市见顶,90年开始崩盘,91年楼市开始崩盘。
书里引入了一个基本公式,就是资产价格等于收益比上利率。在收益基本恒定的情况下,利率下降,那么资产的价格就会上升。
股票和土地等资产具有价格,是因为他们能够带来收益,股票的收益是分红,土地的收益是通过住宅和商用地、工业用地等使用或者租金收入,因此资产的价格就其本质而言,就是收益决定的。收益太小而价格太高就会引发泡沫。参考依据是利用国债利率作为贴现率,然后再加上一部分不确定性所带来的风险补偿。
所谓的泡沫就是无法用价值来说明的那部分就叫泡沫。
90年代初期,股价、债券、日元汇率一起下跌,被称为三重贬值。其中股价对财富的杀伤力是最大的,四个月的时间跌去了27%,后来即跌势止住开始缓跌,一直跌到2003年,股价直接掉了80%。同时地价也开始下跌,1991年大幅的扩大。随后各类开发企业相继破产,1990年负债1000万日元以上的企业破产总计6468件,负债总额2万亿日元,同比激增62%。1991年不动产破产企业负债总额接近了3万亿日元。还有银行们手上的不良债权数字增加到了12.3万亿日元,而此时银行的坏账准备金不过4万亿,无法覆盖不良债权。这时日本的做法是合并,把快倒闭的金融机构交给其他的机构托管。这么做虽然一时间化解了风暴,但也让好的金融机构的负担增加效率降低。除了救助还成立了不良债权收购公司,先把不良债权剥离到金融体系之外,防止它大规模的传染。另外开始放松金融降低利息。
这种新型的萧条是由资产价格的快速上涨而造成的,表现就是货币政策从宽松到紧缩,资产价格从暴涨到暴跌。但是也不完全是坏事,随着低价回到正常水平,老企业消亡新企业出现,资本也在失去了暴富的机会后开始关注这种新类型的商业模式,后泡沫时代新经济的发展逐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