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读纳兰的词,华丽的词藻里不时飘过浓郁的忧愁,那是一种怎样的思念?穿越千年,来到这片黄土,依旧拥有无法推拒的魅力。浅吟纳兰容若的词,在淡淡的意境里,看到了纳兰眼里汹涌着的浓浓的深情,对卢氏和颜氏的思念化为笔下的一句句词,吟唱至今,久久不能息。“泪咽却无声,只向从前悔薄情”,“亿来生,小胆怯空虚。而如今,独伴梨花影,泛冥冥尽,意凄凉。愿指魂兮识路,教寻梦也回廊”。对爱情的愁苦相思,又叫多少人肝肠寸断,最是有柳永的“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我于爱情,没有太深的如他们那般的无法自拔,却也能明白无声的相思更是一种伤。一种无以自拔的沉溺,必有纠纠缠缠的无奈,一方于另一方拥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一旦思念的桥梁因一方的崩塌而无法传递,其后带来的肝肠寸断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解释得清。
若非长长久久的相思,纳兰又怎能迸发出如此强烈的情感?
带着对纳兰词的满腔热爱阅读下去,又不禁为纳兰容若对朋友的友情动容,“成容若与顾梁汾交契,成容若风雅好友”,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同是风雅的文人骚客,虽不常常将对方挂在嘴边,但偶尔一次相聚,亦是一种难以言溢于表的激动,“(纳兰容若)与无锡顾梁汾社人贞观尤契,旬日不见,则不欢,梁汾诣容若,恒登楼去梯,不令去,一淡辄数的”,如钟子期遇见俞伯牙,那种孤独地行走在文学路上的寂寞后久逢甘露的喜悦,让我想起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这般感叹。纳兰的真性情在朋友的面前从不吝惜,见友人张见阳相辞远赴他乡,他胸中郁结难解,又吟叹出了“新残杨柳应无数,趁离亭笛声催度”的淡淡的哀愁。寥寥几笔,却道出心中最深的祝福。一路上有朋友相伴,便无怨无悔了。
看到纳兰得一好友,若非真性情的触动,又怎能这般令人心往神怡?由此及彼,我们也一样不能永久脱离朋友圈,有一个知己,与自己风雨同途,共同分享喜悦与欢乐。无须时时都要用语言表达,一个眼神也能洞悉你的想法,这般的挚友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读纳兰词,目睹这个独步清代诗坛的翩翩公子,慢叹,如斯般的君子,词人。“人生若一场盛宴,初见时总是琳琅满目,热气腾腾,之后酒冷茶凉,悲伤的,不是这残羹冷炙,而是这似水流年。读纳兰公子的词,是一种视觉的享受,也是一种文学的熏陶,更是一次人生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