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时光纷纷扰扰,我记得小时候,那时候住在北京,记忆里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很少看见明亮干净的天空,我想现在的自己总是很迷糊,会不会和那时候就牵扯起来了。
我清楚的记得,小时候每天只有五块钱的早饭钱,我吃得最多的,就是馄钝。那时候的味道,很难描述,要是形象的说,吃馄钝的时候,总是很不得把自己的舌头也当成馄钝了,我吃的极快,几分钟就连汤带馄钝吃的一点不剩,我一直在疑惑,现在自己一点淑女样子都没有,原来在那时就初显端倪。还是想要为自己辩护一下,不是我不淑女,要怪就怪胡同门口的馄钝太好吃了。
长大后,我吃过无数地方的馄钝,却再也吃不出原来的味道了,这总是让我很惆怅,原来记忆里的时光,就这样变成了永远,永远也回不去的岁月。
我记得自己最得瑟的就是骑车去学校,最开始练车的时候,摔了很多次,好吧,每一次摔倒,我都会嚎啕大哭,真的是很娇气的孩子。
自己认为很威风的骑车去学校,再骑车回来,我不得不说,后来的自己,似乎很久没有摸过自行车了,其实我一直是个恋旧的人,因为离开了最初的那一辆自行车,这让我再也没有了买自行车的欲望,或许,如今,更习惯走路。
不知道,曾经相亲相爱的那些人,如今又会在哪里,做着怎样的事情,虽然电话,网络上联系,却说不出当年同生共死的感情。记得没有钱却非要出去玩,三个人吃一碗兰州拉面,迷路之后,公交车上的嘻嘻哈哈,那时候,或许从来没有想过现在的各自天涯吧。
记忆里,我们会一起在放学后,去买转角处的糖葫芦,卖糖葫芦的阿姨总是笑眯眯的看着我们一脸的渴望。原汁原味的北京糖葫芦,去籽,红彤彤的山楂外面裹着一层薄薄的糖,吃到嘴里,又酸又甜,每人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洋溢着最灿烂的笑容,那时候的自己甚至认为,每天吃到糖葫芦,就应该是最幸福的事了。
很多年后,背井离乡,独自求学,这时候才知道,有些东西再也吃不到了。我甚至偏执的每到一个地方,不是寻找最具特色的小吃,而是执意去买一串糖葫芦,会不会有记忆里的味道。
只是,我走过了那么多的路,行过那么多的桥,却再也找不到原来的糖葫芦了,这就是岁月,这就是时光,再也回不去的记忆里。
我知道自己一直是路痴,每次都会迷路,无缘无故找不到方向,但是只要我一直站在原地,他们总是回找回来,眼神里不是责备,更多的是宠溺。最初离开北京,离开他们,离开记忆里的一切,我又一次迷路,只是明白再也不会有人找回来。
每天投一个硬币,选择一路公交,坐上去,最开始做到下二站,然后凭记忆走回来,第二天再投一个硬币,坐到第三站,然后在凭记忆走回去,就这样反复进行下去,终于有一天,我可以走到这个城市的任意一个角落。就是这样,连最后一点记忆都被删除。
最后,我终于发现,记忆里走失的不是那碗味道鲜美的馄钝,那串再也吃不到的糖葫芦,更不是我这个总是没有方向感的人,是他们那些很少再能看到的笑脸。
自认为青春是痛快的哭,张狂的笑,原来真正的青春是记忆里他们永远不曾离去的笑脸,很多人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只是,没有人会永远陪伴你,你应该懂得,更多的时候,你要一个人走。
走走停停,终于知道长大的含义,我记得最初在外求学,过生日的时候,自然没有人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孤独感,我哭着闹着,电话里母亲很隐忍的声音我丝毫没有一丝愧疚,后来的某一天才明白,最难过的是母亲吧。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知道了原来成长并不是为了自己。
记忆里的点点滴滴,终于成了最美的曾经,其实这样的感觉也很好,至少有了最美的回忆。
我们终将成长,记得去年暑假去看望了身处北京的他们,看着和记忆里全然不同的脸,原来以为永远的时光,原来吵吵闹闹的时光,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记忆里最难猜测的曾经。
用曾经这个字眼,确实让我觉得莫名的心慌。长大更让我有一种不能言说的悲伤,我甚至固执的说服自己,我还没有做好成为大人的准备。
幼稚单纯,迷糊的有些傻叉,不分场合的强调正义,公平,甚至认为所有人都是善良的。闺蜜最常说我的话,就是,你怎么还活着。或许在她们眼里,像我这样的人,早就应该被人贩子拐卖。
我不得不承认,很多事情都还在记忆里,一如自己,从来没有变过的迷糊。谢谢时光,让这样洪流之下的我,没有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或许这样的我,不够完美,但是确实最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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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书《感谢你来过我的世界》冷买中,感谢支持。
(ps 对这篇稿子就是我高一的时候写的,好暖,感觉比现在文笔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