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直都很想记录下这几年微妙的心路历程,但一直都觉得还没到时候,现在我觉得可以了。我想写下从2016~2018的篇章,写下我的17岁,18岁,还有现在的19岁。为青春,也为他。
以前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欣赏,什么是喜欢,什么又是爱。还有,喜欢和爱的区别?到底是怎样的?
如果说,欣赏是看到其中表面的美好,那我便可以说,看文章也可以是欣赏。譬如:这篇文章写得好,我很欣赏。而喜欢,就是比欣赏更深一点。那爱,就是最深的。假如画个圆,那么,欣赏是最开始的那个圆心,而喜欢是半径,爱才是整个圆。
和他开始有真正的联系是在初中毕业后,也就是他们上高一的时候。那时候,qq有个人加我,一看昵称,“为梦而生。”我看这昵称还挺积极向上的,应该不是啥坏人吧?先同意再说,再问问是谁。结果对方同意了后,我问半天是谁,硬是和我兜圈子,叫我去翻他空间照片。我翻来翻去,总觉得,这空间相册,哪里有什么线索。到最后猜出真正是谁,还是看他的昵称和空间动态。这么励志,该不会是当初初三稳坐第一的学霸吧。
确实被我猜中了,一点都没错,我的直觉还是挺准的。当时第一反映就是,“不会吧,这么厉害的学霸也会聊天啊?还聊qq?还会主动联系女生?不会是问我有啥事吧。”
记忆里的他,最深的印象便是初一坐我后面时。天生数学不好,所以我老是会有很多不懂的数学问题。恰巧了,后面坐的是数学好的。其实整个初中,都会很想自己身边能坐个数学好的。这样,问起来就方便啦。可是呢,我看到的从来都是一个答案,也不太好意思问过程,问了也不教我。每次看他的那些题目,简单的都是直接一个答案,难点的都是写个做题方法。每次我都是把答案一看,悄悄地把人家的习题放回去了。看他每次这样写题,就想起丁老师上课说的,应该多攻克些难题,简单的会写就行,不用把过程写那么仔细,这样反而还浪费时间了。也自然而然地会想起,上数学课,碰到点难的问题,老师先把我们几个问一遍,最后都是问他。而一般,正确答案,也是在他那里。很多时候,都能猜到,唉,老师待会儿肯定是点他了。他一定知道。结果一般还真就是这样子。有的时候像那些难题,我好不容易把答案做出来了,往后一对照,结果和他的一样,心里就好开心(因为他的答案一般比较准确),嘴上还会说着,“我居然做对了。”等我转过去,没想到听到的是他和同桌传来的嘀嘀咕咕声。“XX啊,我觉得前面那个人肯定是蒙的。”哇,我当时心里,好想笑啊,又觉得他好欠。但每次当我一转过去,就没声儿了。唉,不理他,反正,我自己做的,虽然不是蒙的,但确实没啥很大依据啊哈哈。
由于坐在我后面,又是学霸,自然不经意间会观察到一些东西。更多的是好奇心,但没有特意关注,一般坐在身边的,都能够看到。比如说,就发现,他中午从来不睡觉?那时候我觉得很奇怪,怎么有人从来中午不睡觉?精力这么好嘛?而桌上写着的,忙着的,一般也是数学。很多时候他问数学老师问题,我都会偷偷听一下,看看数学老师对于理科学霸的回答是怎样的(其实也是有好多问题准备问数学老师啦,但是不好问那么多,刚好学霸问了,就冲掉个题目喽)。那时候感觉,这人,真的太爱理科了吧。以至于后来换了位置,没坐他前面了,大中午一觉醒来,拍拍头,清醒一下。再环顾一下教室,全班人都在午睡,睡的很甜很香。而唯有他,还在奋笔疾书。那时候,心里是一种佩服。下了午休,也只是出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又继续写题了。课前十分钟,还有音乐课,唱唱歌,大家都很放松,唯有他,还是写练习。记得的,是他对同桌说的,“XX啊,你说为什么要唱歌呢,浪费时间。”前面的我听到了,只觉得这人学疯了。还有上音乐课,去的路上,不经意间看到他手上拿着的,还是习题。上课时,大家都在很开心地唱歌,而他,是在低着头写题目。对于语文,倒觉得他更奇怪,晨读背语文,都会去前排坐第一的小组长那里背。但我看他,从来不曾去小组长那里背书。我还觉得奇怪,有次问,“你怎么不去背书啊,不是背的出来嘛?老师都说要去小组长那里背的。” “你看看,在你们去背的时候,我在这读,我就比你们多记住了些东西。”听的我云里雾里,难道去背了,不也是加深记忆?算了,人家见解独到。
这是初一,那是对和自己差不多实力的同学,尤其是数学学霸。有一点点的佩服感,一直到了初二,还是觉得用“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句话来形容,最好不过了。
我有个毛病,就是从小到大,都喜欢看别人写的作文。尤其是当自己当了语文课代表,就可以偷偷地看到很多人的。然后在心里偷偷地笑一下。记忆中的同学们的作文,可是比作文书里的好看多了呢。果然是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莱特。当然,更多的会有对学霸作文的好奇。尤其是他的,感觉从来没看到过?但是他的字迹,却是辨识度很高啊。而且我向来很会认字迹。可惜了,我就只是保留着好奇心。记得那时候班里选了他去作国旗下的演讲。那天早晨,可能因为时间太早,天还没亮。我就在下面看着我们班的学霸在上面演讲,有好几次低头仔细看稿子,大概太黑了,看不清。内心还是有点觉得很搞笑。
初二的家长会,他是被选为男生优秀代表,而我是女生优秀代表。要上台发言,免不了要写演讲稿。哎,演讲稿咋写呢?真不会。看他在那儿,一看就写好了,还拿着纸,明显是稿子啊。我说,“喂,演讲稿咋写啊?你是不是写好了啊?给我看下呗” “不好看,我乱写的。”后来还是有点任性地想要看,甚至都出手抢了。“都说了不好看。”结果他直接把稿子往口袋一塞,走掉了。当时想,不给我看就算了。哼。
初一初二大抵只有这些记忆了。其实和他话说的算少的,只有几个小片段记忆。但佩服他,确是真的,第一次看到个这么勤奋的男生。到了初三,三个班分成了四个班。对他的印象基本上为零了。只记得成绩排名表永远都是他稳坐第一。好几次和钟林芳说,这人有潜力啊,初一初二还没这么厉害呢。每次出排名,想都不用想,肯定他第一。结果每次也确实如此,这让我更加敬佩了。可能大家也都是一样,心底里对学霸总是很敬佩的。
有次晨会,乐老师发言,当众表扬了他,那段话都还记得,因为确实让我震惊。“你们初三的有个同学,我上次看到他已经在自学后面的课程了。这个人就是九(1)班的XXX。”所有人都很诧异,居然有这么勤奋的人,当然,也包括我。但,更多的是觉得,他确实是如此的。初一初二的细微观察,已经发现,他比一般人努力好多。
初三下学期,正在晨读,徐老师忽然把我叫出去,我以为是要抽查我背书,还捏了把汗,慌的很。没想到老师说的是,“你知道1班的 XXX吧,你们和他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完全不是同一条线,所以……”原来是专门和我说这个,当时心里想的是:唉,何止知道啊,以前人家还坐我后面呢。不过老师,您干嘛专门和我说呢,您应该和全班人说啊。再说了,人家再优秀,那也不是您的学生。老师叫我回去后,心里更多的是逃过背书的一种侥幸心理。同时,我也知道,虽然徐老师总是比较偏向我们这几个人,但确实是第一次听到他在我面前这样夸赞一个同学。因为他向来言辞精辟,犀利,要让他夸,很难。所以能让他夸的,肯定是关注过了,并且确实赞赏。
如果毕业的仪式感除了毕业照,那就是同学录了。小学就有这习惯的我,初中当然也会有。毕竟,同学录是个很好的东西。人生有几次毕业呢?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便是小学、初中和师范。不多不少,刚好三次。发现和“3”这个数字很投缘,每次的毕业班总是3班。同学录的话,之前有点交集的,说过话的,一般都会拿去写。也拿了几份去一班,顺便也给了他。都同过班,还有点交集,给还是要给的。不过好像是没写?也不记得了,反正也不太重要,写和不写都无所谓的。那时候的感觉就是,人家学霸和我们不一样,沉迷于学习,哪里会像我们?早知道不给了,浪费我一张同学录,本来还可以给别的同学呢。
努力地回想起初中和他的交集,基本上也就这么多,不过我想,他记得的,肯定比我多得多吧。至少我记得的,应该是这样。总之,我一直所认为的,确实交集不多。而且,记忆里的初中,他不咋和女生讲话。所以又多了一层看法,原来学霸,不喜欢交流?喜欢默默学习啊。
到了师范后,他联系上我,很诧异,更多的是好奇。那是一种对于初中这样一个交集甚少而且初三一直那样稳居第一的位置的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男生。联系了一学期后,发现他不像我初中认为的那样,只会读书,从不放松。相反的是,通过看他的朋友圈,觉得,这个人很励志,果真和一般男生不一样。但也有很多的课余生活,比如说钓鱼,打球之类的。是我初中把他想的太认真了,认真到除了学习还是学习的那种,也不和外界接触那些。更多的从和他交谈中发现,他的性格很好,很随和。聊天从不尴尬,我也发现,在和他聊天的情况下,我也变得很随和起来。那时候更多的是对于初中大家眼里的学霸的好奇心,想知道,学霸到底是怎样的?
那时候和他的好兄弟黄波联系的比较多,这是一个很阳光的男孩。初三考试老坐我旁边,地理卷子一发下来,写的飞快,所以总能惠利到我们这些坐在他旁边的人。除此之外,他就是很主动和我们打招呼了,别的印象,还真没有。后面才知道,他俩关系很好,我还很好奇,这两人,咋玩到一块儿去了?并且和黄波联系时,他总会提及自己的好兄弟。有次还忽然把他电话发过来,叫我保存一下。我当时觉得莫名其妙,又不熟,干嘛要存电话?况且,我又不会找他有啥事,果断没存。他就那样一直叫我存,我就一直没存,兜了几圈,干脆下线了。所以就这样,在第三方经常提及的情况下,加上自身本就好奇,我的好奇心更强了。
联系了一个学期后我发现,我也把他当成了比同学关系更好的那种朋友。就像把他当成黄波一样,开始聊天随性起来,不过多的拘束。经常会去看他的空间,想从学霸的空间找点正能量的东西,也会注意下面的评论。看看他和大家聊天是咋样的。
从那时候起,我把他当成了好朋友,一到节日,给别人发的祝福,我也都给他发。久而久之,发现他和我当初认识的完全不一样,聊天总觉得他说话幽默,很搞笑。习惯了这样联系,我发现我自己开始欣赏起他来,带着对学霸的一种敬畏心。那是16年暑假,在刚刚踏入17岁的时候,人生中第一次,我开始欣赏到一个人,而且是异性。后来你会发现,当你开始欣赏到一个人,对方的优点便总会散发着和别人不一样的光芒。就这样,那一个起始点便出来了,我也没想到,这样的开始,竟会发生微妙的变化,以至于最后成了整个圆。
在路上看到他,很想和他打招呼。因为和黄波打招呼,是非常自然的。但由于可能初中就不咋和他打招呼,所以自然还是不想打招呼。在网上和他说了后,他说的话让我彻底放开下来,在街上,有次看到他,直接就招了个手,叫了下他。那是第一次,能这样和他打朋友式的招呼。能这样直接大喊出他的名字。旁边的杉杉还问那个人是谁,我还能说,“是XXX吧,你记得吧,他和黄波玩挺好的,所以我和他也有联系,他说话还挺搞笑的。”那个时候还能和别人很正常地说起他,后来便不能了。
时间长了,慢慢地发现,他和你说话,总是很不一样。具体怎样的不一样,可能他自己没感觉到,但我,能很强烈的感觉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但如果说完全否定,那是不可能的。时间长了,我开始习惯了和他联系,和他分享。习惯了上微信,这也是第一次开始习惯用微信聊天。因为,自打那儿以后,他都是上微信。习惯了去关注他的每一条朋友圈,习惯了去点赞。节日的祝福,也由原来的群发,开始变为先给亲戚老师,还有闺蜜发,还有他。
那时候,我会很怕见到他。不管是在街上还是在车站碰到,都是尽量避免直接碰面。怕产生尴尬。当时还想,哪里来的尴尬?甚至是不想从万安回家,不想和他坐到同一辆车。我怕,我会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个人的联系,开始不一样了。
我也开始变得不止是欣赏,会想尝试去了解他。时常关注他的动态,仔仔细细看他发的每一个字。习惯了晚上联系的同一时间点,每到固定时候的晚上九点半或者十点,我一定会看下手机。并且能猜到,有人已经上线了。而每次,也都是这样。我开始很确定,当初我判断的,是对的。那是一种看到对方上线,发消息,便很开心的感觉。不知不觉,每次都会联系上好久。
人生中的第一次心动,大抵就是从那时候产生的。那时候是16年底,他们高二上学期末,带着青涩懵懂,开始有了青春里的第一个秘密,那便是喜欢。很难想象,在这个年龄,会有异性能让我关注到,并且走进我心里。时光踏入17年的时候,我也开始写起了日记,记录下生活里的每一天。而日记最开始的篇章,最开始写日记的缘由,竟然是因为他。不是最后自己去翻开,根本就无法相信,我也会有这一面。第一篇日记的末尾便是这样一句话,“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你喜欢的人也正喜欢着你。”这是17岁才特有的青涩和美好,写了两年日记发现,无数个篇章,无数多个字,还是最喜欢第一篇,因为有了这一句话。平凡无奇中,增添了很多的不一样。
他们高二下学期,那是记忆里的17年,也是记忆里的18岁。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只想给他很多鼓励。你们可能不知道,当你因为一个人去关注起一件和你完全无关的事情时,竟也是那样美妙。高三上学期有次去了高中,看到他们学校的排名,一下中,就看到了他的名字。还远远地看到了他所在的班级。整个的17年,从他们高二下学期到高三上学期,被略带懵懂的期待填满了整个18岁。因为我们都开始意识到,高考一结束,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有次在学校散步时,忽然想起他说的一些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很奇妙的感觉,想起老姐之前和我讲起她的高中。是有一次那样的青涩,那样的美好 。我好像也是有了和老姐当初一样的感觉,不,应该说,更好的感觉。忍不住打开微信,给老姐发了一句话,“姐,我发现,18岁,真的是一个好奇妙的年龄啊。” 发完后,把手机放进口袋,一阵微风吹过,好舒服,透着青春的味道。后来看到老姐回复的消息,“是呢,18岁真的好美好。你这个年龄正是最好的年龄。当你以后想起,就会觉得,18岁,是很久以前了。”
高三的寒假一过,他们也提前去了学校。最后一个学期了,就要高考了。我发现我竟是那样地期待他们赶紧高考,同时又很害怕高考后那个暑假的到来。看到他到学校后更新的一条朋友圈,“我回来了,105天”其实,我也在数时间呢。为了让他专心准备高考,硬是强忍着一个学期没联系。不去给他发的朋友圈点赞,也不去评论,不留任何足迹。非常不想让他看见我的存在。在那个学期里,他很频繁地评论我的朋友圈。每次看到,会有一点小开心,但还是会说着:唉能不能别来评论啊?我怕我经常看到他的评论,会忍不住想联系。但同时,我确在默默关注。每到周六晚上,会很习惯的上微信。看看他有没有更新朋友圈,看看他有没有换头像或者昵称,或者是个性签名。不过,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头像还是“高考加油” ,签名还是“2018,见证奇迹!”很多次点进和他的对话框,打了几个字,又退了出去,又重新点进来,输了一句话,最后还是退了出去。 就这样,双方带着对对方的心意,一直到了高考后。如果说青春里最美好的时候,就是那个时候了。那是一种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的微妙,仿佛这层纸一捅破,就能看到太阳,无数的光芒便会照射进来。而高考,就是那双捅破这层纸的手。
后来的结果,也都在意料之中。6月14日晚上,仿佛结束了这两年所有的心结,内心如释重负。那种一瞬间突然没有心事了的感觉,真的好开心好开心。透着曾经的迷茫和坚持,还有当下的喜悦。我想,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吧。很难想象,在那几年,一直都能够保持的这样理智。也能够保持着,最初的那颗心。
暑假有半个月的的时间在吉安,上午准备小提琴考级,下午给两个小学生补课,晚上准备新学期的最后三门自考。整天的处于忙碌当中,倒不累,反而很享受。但确很害怕考级。拿着二级的水平去考四级的难度,很缺乏信心。不知道为什么,那半个月,都没和他联系。说不上来的原因。那半个月,也是最想念的时候,从未如此的想念。但还是,不想联系。后面考级那天没发挥好,也许是我自尊心强,很害怕不能通过。一下出了考场就哭了,拿起手机,给室友打了电话,寻求安慰。还发了个朋友圈,果真是啥事都藏不住,朋友圈透着我所有的喜怒哀乐。没想到刚刚发出去,就收到了他的消息。喜欢一个人啊,真的会从心底开出一朵花来。连心里的阴天,都可以马上转化为晴天。一下感觉就不难过了,被安慰好了。
去深圳的前一天晚上,接到黄波的电话。“喂,有事吗?”“有啊,有大事。”原来是叫我去喝酒,参加他的升学宴。可惜我第二天就要去深圳了,不能去参加,虽然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去。没想到这个大兄弟,说我不去他的可以。但他兄弟的,一定要去。还说了具体时间,几月几日,一下还说了他兄弟的近况。怂恿我去安慰人家。并且想套出我的开学时间那些,让我在几月几日前一定赶回去,别错过了他兄弟的升学宴。其实一开始听到,就忽然明白过来,为啥他之前老问我暑假回不回家,原来是有目的的。内心很拒绝,很不想去,很怕见面。就一直说,“8月30日啊?好,那我就9月1日再回来。”结果黄波这个兄弟,一直在怂恿我。说着各种好听的话,还帮你安排起时间来了。一小时的电话,有半小时时间,是在怂恿我去参加他兄弟的升学宴。当时内心感到非常无奈,并且还想着,他一定会自己来叫我吧。那我得想好各种拒绝的理由。
后来还是答应下来了。觉得他这么重要的日子,缺席总不太好。暑假八月底,是去学校的前两天。特意从深圳回来,算是几年来第一次比较正常的见面。也算是我,跨越了第一道防线,去参加他的升学宴。很难鼓起勇气去,因为我发现,我竟是那样的怕见面,那样的怕尴尬。倒不是害羞,也不是不好意思,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很难说的清的感觉。我很怕他的目光看向我,也很怕他会忽然和我交谈,尤其是当他叫我的名字的时候,脸上会感觉一种滚烫滚烫的感觉。心里总是想着:千万别和我说话,也千万别问我问题。大家在一块儿的时候,有他在,我就不想说话了。因为,我们之间,有着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原来,年少的心事,也可以在人群中,藏的如此深,仿佛像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一下间,不知道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从初一初二交谈不多的同学,成了现在这样。也忽然间,很不明白对他的感觉。到底是欣赏?还是喜欢?还是当成了网友?自己都根本无法说清。长这么大,第一次碰到如此尴尬的情况,不知如何应对,只想赶紧逃,可能这就是长时间网上联系,而现实中很少见面,带给我们的无以言表吧。
索性后面去成都赴了约,实现了一次真正心灵上的跨越。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就订了票,但越临近去的时间,心里越怕尴尬。想起在升学宴上那样的情况,真的一点勇气都没有。甚至有点不太想去了。一瞬间还有点错误地觉得,我这些年,是在欣赏一个网友?把这想法和闺蜜一说,杉杉说她也觉得像,还建议我们应该多打打电话。唉,还打电话呢,语音都不能像三年前那样正常地发。而雷是这样说的,“既然他都叫你去了,那他肯定会给你勇气的,你就放心去吧。”后面很多次想起,如果那时候没有去,应该还是像之前那样,无所适从。都说感情是一点点增进的,但在成都的那几天,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飞跃。短短几天,一下胜过好几年。在那几天自己都感觉,又像是刚刚开始,又像是已经开始很久了,心灵的契合度,超越了我的想象。
都说见喜欢的人都是带跑的,而我是腿在走,心在飞。出了车站,真的,见到他的那一刻,真的很美好。在车上脑补了很多,初次见到会是什么场景?这几天相处会是怎样的?会不会很尴尬?还好,一切都很好。尤其是刚刚见到的时候,努力地回想起初中有关于他的点滴。虽然不多,但真的,很珍贵。
短短几天相处下来,发现现实中的他,比我原来自己所了解到的,更好。很稳重,很细心。而我,在这样的庇护下,也是彻底放松了,可能在他面前,是完全释放了自己吧,不带半点拘束和遮掩。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真实的自己。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一天是那样的短,那样的短。原来,一条路,两个人一起走,可以走很久,很久。
发现自己彻底喜欢上成都后,是在那里的第三天。第一次喜欢上一座城市,真的很美,很迷人。和赵雷的作曲完全一致。“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余路还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也是第一次,完完全全的听懂了一首歌。同时,也有了更多的不舍。每每回忆起来,也不太愿意相信,我就那样在地铁上靠在他肩膀上哭了。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是这样一个感性的人。还和闺蜜说呢,我竟然能哭三小时。打破了以往任何时候的记录。
也许,到了这时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三年前的欣赏,两年前的喜欢了,而是到达了一种更高的情感境界。如他自己所说,我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感受到幸福感和归属感的女孩。于我来说,也是一样的。室友总说我很多时候缺乏安全感。自己也没感觉到,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不过,很确定的是,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
不知不觉中,会发现,原来这样平淡的,才是爱。很单纯,又很踏实。不管是异地还是其他的阻隔,它就在那里,只增不减。曾问过他,“你觉得喜欢和爱的区别是什么?”他的回答反倒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很暖,很真实。“喜欢可以对任何人说,而爱只可以对家人还有你说。”而我的想法是,喜欢是一时的,爱才是长久的,细水长流的保鲜期。
后来回了吉安,看到他的书信。这是最大的意外,也是最大的惊喜。接近万字的手写书信,全程哭着看完。还和室友说,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一直以为,我两年的喜欢,已经很漫长了。看到后面才明白过来,跟他的三年欣赏三年喜欢比起来,我这一点也不算什么。也一瞬间反应过来,在回来的火车上,他为什么说那句,“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原来这么多年,一直是我后知后觉了。
室友说,在爱情里,做被爱的那个人,真的很幸福。深深地体会到了,尤其是多年后晓得,曾有这么一个人默默地关注着你,默默地爱着你的时候,在那一刻,你会觉得,你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2018,真的是很特别的一年。19岁的天空,在你开始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也变得格外蓝。
原来长大是这样的,带着稚气未脱的青涩,带着渐渐成年的字眼。也带着17岁的欣赏,18岁的喜欢,19岁的爱,还有对未来满满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