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我18岁,开始进入堪称解放的天性的大学生活,2017年,我25岁,开始进入堪称劫难的社会生活,从18岁到25岁,我和现在很多90后的普通年轻人一样,经历了从追求新鲜到追求成熟的过程。
18岁——新鲜
90后在10年前还是一个存在于社会担忧的名词中的群体,我们过着国家经济条件最好的时光,叛逆,浪费,不懂吃苦等等一系列的名词,在我们还没有成年的时候都贴在了我们的身上,但是却在我们成年以后发现这一切都不如他们想的如此美好。
95前的年轻人,基本都是在18岁的时候开始进入大学生活,大学在我们的眼里成为了我们经过高考的千军万马以后的桃花源,尤其是对于从小城市迈入大城市的年轻人来说,对于我们来说,大学无疑是我们可以放肆挥霍青春,追求新鲜最好的战场。
每个大学,每个宿舍,都会有沉迷在游戏中不能自拔的游戏高级玩家,也有每天忙着约会,逛街的恋爱少女。熬夜,挂科,逃课成为了18岁的那时的我们最主要的名词。那时候我们不会去想我们的25岁,不会去想我们的30岁,因为我们年轻,我们可以不慌不忙的生活。一切都不用着急,先让我们体验一下前面18年没有体验的生活。
18岁——体验
在我们上大学之前,总会听到很多所谓的忠告,大学应该体验一下恋爱,否则大学不完整,大学应该体验一下挂科,否则大学不完整,大学可以逃课,大学可以……大学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大学完全没有了高中时代的束缚,没有人催着你看书,你可以刷剧,刷夜,你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这是18岁的我们,足够年轻,可以进行的体验。
18岁的我们会不停的体验不一样的生活,我们开始旅游,开始恋爱,开始交不一样的朋友,开始出入曾经未成年禁止进入的地方。这就是18岁,18岁的我们不用慌,我们还有好长好长时间用来思考我应该做什么,我们不会被父母问你什么时候结婚,也不会被父母问,你未来打算在哪座城市生活,我们不用慌,我们可以慢慢体验,我们可以慢慢思考,慢慢生活。
18岁——挥霍
总会有这么一句话,青春是用来挥霍的。18岁的我们坚信这句话,青春是可以挥霍的,那么时间还这么多,我为什么要早睡早起,为什么要每天在图书馆里,我们不着急,还有很长时间。
25岁——慌张
近来,奇葩说上有一个名叫冉高明的选手在奇葩说被高晓松打断,并且被马东说感觉他生活的太着急了,已经被很媒体大号做过了评价。各有说辞,但是作为一个比他还老的90 后,我还是要说一句,他的慌张我可以理解,从18岁到25岁,我们其实并没有经历很多的时间,但是确迅速逼自己成长起来,我们离开学校,我们开始毕业,我们开始被催婚,我们开始被对比。我们开始慌了,我们发现我们没有时间了。
那天看了一篇文章,这个社会动不动就有年轻成功的例子,而且年龄越来越小,是的啊,某某90后创业家,某某新锐代表作家,这个社会开始每天给年轻人打鸡血,这种鸡汤式的鸡血开始让我们慌张,紧张,我们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堪,开始越来越觉得我们失败,最后只能是我们发现我们慌了。
25岁好像是很多人的节点,过了25岁以后,越来越怕过生日,越来越怕时间向前转动,25岁以后,我们开始认为自己是不是该成家立业了,是不是该让自己定下来,我们发现我们不能再说年轻是可以用来挥霍的这种话,也不能再说我们可以无所顾忌的生活,我们不会想去体验,不会想去追求新鲜,我们开始想活的有地位,想活的有脸面,我们开始发现当初的平等已经不在了,我们开始慌了。
25岁——焦虑
25岁的我们开始出现焦虑,这种焦虑不再是当年的某一场考试之前的那种害怕被父母打骂的紧张,而变成了一种无数次在床上翻来覆去对未来无法负担的焦虑。我们看着越来越年迈的父母,我们开始焦虑,焦虑作为独生子女的我们无法负担他们的老年生活;我们看着自己每天的工作,我们开始焦虑,焦虑作为员工的我们无法完成老板交代的工作或者公司无法继续为我的生活提供保障;我们看着自己的另一半,我们开始焦虑,焦虑作为伴侣的我们无法给他想要的生活。这些焦虑,伴着社会上各种各样成功的榜样,让我们慌了。
所以25岁的我们,开始不停的想弥补自己之前的缺失,开始整容,开始上各种各样的技能培训班,开始用各种各样看似能让我们尽快成功的方法来掩盖我们的焦虑,但是这仅仅掩盖了我们表面的焦虑,并没有掩盖我们内心的慌张。
25岁——被催促
25岁就像是一把量尺,衡量我们这些年的教育是不是可以有一个结果,25岁好像终于到了这个社会可以明目张胆的嘲笑你的年龄了,在这个年龄你没有伴侣,可以被嘲笑;你没有一份看的上的工作,可以被嘲笑;你没有一个成熟稳重的性格,也可以被嘲笑。这些嘲笑,与其说是嘲笑不如说是一种催促,催促你赶紧成家,找个人,催促你赶紧找一份一辈子可以都养活你的工作,催促你赶紧成熟起来。这些突如其来的催促我们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