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给父母打电话，他们正吃晚饭，我说：“要不先挂断，过会儿再打。”父亲说：“不碍事儿，就要吃饱了。”
听起来母亲很高兴，说着各种菜价，也说到去集市上买猪肉皮带回家熬成皮肉冻。猪肉皮极其便宜。
父亲在旁边喊她，让她“少说多听”，让她少说，听我说。
他们节俭习惯了，一直不舍得花，可又不想我们说他们，就能瞒则瞒。
其实，姐姐和我说，母亲的膝盖疼的厉害，止疼药又不能和胃药混着吃，现在行走不便，全靠拐杖。
可母亲始终笑着，听到我打电话，很开心。
她说：“今年的白菜卷心不结实，叶子铺开着不好看，我们家种的早，算是卷的好的了，我看集市上卖的那些也是没卷好心。”
我说：“可能和今年温度高有关系。”
母亲又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今年你们回家过年吗？”
我说：“回啊。”
母亲就又笑了。
我鼻头一酸，泪却差点儿掉下来。
每年，父母都种很多白菜，等春节我们回家，就挑选一些让我们带回苏州。快80岁的老人，甚至要拄着拐杖去种白菜也是乐呵呵地，只因为他们的女儿说他们种的白菜最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