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陌生人,你好!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不确定我们是否见过。可能我们都在路上匆匆走着,擦肩而过,有过一面之缘,也可能我们彼此很熟悉。熟悉到可能是孩童时代一起打气枪,过家家的玩伴,也可能是多年未见的学生时代的好兄弟。当然,忘记提到的是,也许我们曾经是恋人。不过,对不起我不记得我见过你。
在某一天的某一刻,冬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刺痛了眼睛,转过头面向惨白的墙喃喃自语“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自己却不知道到底忘记了些什么,但是自己能够确信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禁陷入了沉思,是不是与某位老友约定好在某个留有记忆的地方想见。是否是给许久未曾联络的亲人打一通电话,又是否是决定做一件自己一直没有勇气做的事。我无法确定自己到底遗忘了些什么。惨白的墙仿佛此刻带着充满了恶意的嘲笑。不知不觉,进入了睡梦之中,我看到了一个少年,虽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总是感觉好熟悉,他意气风发,坚信着人定胜天,坚信着自己能够不同于世俗,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如同一个冷漠的观众般,满是讥讽和鄙视的看着他如默片一样,一幕幕的碰壁,一幕幕的倔强,一幕幕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去拼的头破血流。一开始,亲人,朋友,恋人都会安慰他,劝诫他不要特立独行。他激烈的辩驳,不耐烦,甚至暴怒,一意孤行的往前走,越走越远,直到有天,他掉进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坑里,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他熟悉的人来救他,于是,他气愤的爬了许久爬了上去,满身灰尘,满手血痂。刚要咆哮的他,突然间跪在地上痛哭起来,就像个孩子一样。因为他发现早已经没有人在他身边了,没有人会安慰他了。于是,他拍拍身上的土,用满是血痂的手拭去泪水,在脸上留下了淡淡的血痕和泥土,步履蹒跚的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睁开双眼,依然是惨白的墙,起身,看着需要清洗的衣服在墙角堆如小山,看着外卖单与啤酒满地狼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才意识到,可能我忘记的是真正的自己。亲爱的陌生人,我们不曾见过,当然也可能是我们在人生的长路上匆匆前行,擦肩而过,有过一面之缘,但如今我已经忘记了你。不论如何,现在你停下了脚步,与我交谈,那么,你好,我是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我叫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