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有如来像,妄想执着不能得。
唐朝有个家伙,少时精于诗乐,而立之年,状元及第,曾官至尚书右丞,约莫现在国务院副总理,也曾数度左迁,锒铛下狱,又逢战乱,这起起伏伏间,换与常人,是不是该痛哭流涕,郁郁狂怒一番。
只是那松间明月,石上清泉,他该赏依旧赏,纵有船夫浣女在前,终南山也算一片空幽。
最妙的人儿,既总结得起落魄的教训,也享受得起富贵时的名就。既忍得住三尺小床的憋屈,也睡得惯富丽堂皇的寂寞。既不忘野菜糟糠的记忆,也品得起山珍海味的滋味。
我曾幻想过一个画面,面朝大海,春天花开之季,种下一棵树,等它将来繁华尽香,初雪未临时,邀那三五知己来观,于树下对弈饮酒,定当不亦悦乎。
于是呼,每日辛勤劳作,修枝裁叶,几十年如一日,简直是心力交瘁。待到花开前夕,拜贴送毕,“呼”的一道惊雷,劈那树上,这么多年功夫,化为残枝败叶...
不想,客如约而至,却对弈的对弈,饮酒的饮酒,还有的,在那欣赏留在焦木上的鬼斧神工。
来来来,再饮一杯酒,看看庭前花开花落,天边云卷云舒。
果然,不亦悦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