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父走了,75岁糖尿病并发症走了!
赤裸裸的来,赤裸裸的走,在人世间兜兜转转一圈,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人间。
今天来姑父家帮忙,70多岁的人糖尿病并发症走的,很感慨。我从小对红白喜事无感,因为在农村不管是那种喜事,都希望来撺掇的人多一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显得家族人丁兴旺,让别人看上去有地位,但成群的人压的有点喘不过气。当时不太理解那么多人干嘛,尤其是过白事的时候,本族的小辈们都要在灵棚守灵,有亲戚来惦念时,就要跪着呜咽回礼,但看不出一丝认真,嘻嘻哈哈、有说有笑也是常态,我不能干涉他人,对自己的要求是,即便不哭也要严肃认真对待,毕竟死者为大嘛。
但这两年,村子里老去的人特别多。爷爷辈的都走光了,父辈的也在陆续凋零。活着活着,心态变了,看法也变了。谁都希望自己的亲人健康长寿,奈何终归都会尘归尘、土归土。
70岁,一个在古代被称作“人活七十古来稀”的岁数,只要无病无灾的走了,或者得病但没受罪的走了,都算是喜丧。久病床前无孝子,这话原来觉得混账,现在读来颇有些无奈掺杂其中。没有多少人,能做到天天服侍。很不巧,我的姥娘现在就是这个状态,94岁的高龄,头脑不清晰、不能自主吃食、不能自主大小便、没有活动能力,已三月有余,我的舅舅70岁白天伺候,我的母亲65岁整宿服侍,一个老人熬着两个家庭,疲惫不堪,家里的小辈还在努力挣着生活费。所以,很多事情真的属于是无奈,经历过这些之后,希望自己再走到人生尽头的时候,是能自主掌控自己人生的,尽量做到不给他人添乱。
上高中的时候,流传着这么一句玩笑:当我们七老八十的时候,有的朋友QQ灰了,估计就再也不会亮起来了,到时候看看班里还剩多少人,就看还有多少人在线。现在的父辈就是这种状况,我父亲的朋友走了好几个,生死我觉得在几年前,他们跟我一样看不淡、放不下,但随着去帮忙一个个朋友的葬礼,不看淡也没办法了,说的最多的话,也从庄稼收成如何变成了谁谁谁住院了,估计也快不行了的话题。
今天,同样发生了一件最很感慨的事。我的二姑父,今年68了,在吊唁完毕往回走时,从胡同里走出一个满头白发的大娘,看到我姑父追着就问:还记得我谁吗?姑父:记不太清了。大娘:我是咱们村南边谁谁家的。姑父:哦哦。后来还聊了很多,我就细听了。原来,大娘跟我姑父是一个村的,还是小学同学,多少年没见了,嫁到了我大姑父村,娘家的人基本已经走没了,所以已经很少回娘家的村了,所以姑父也没认出来,很让人唏嘘。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如果娘家人丁少,几十年的光景,可不就连个根都没了,估计两人也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这就是人。
人世间的一切,都如同大梦一场,生与死、爱与恨、喜与悲,都是人生舞台上的角色,我们在其中扮演着各自的角色,感受着人生的酸甜苦辣。
愿我们都能在人生的旅程中找到自己的快乐与满足,不留遗憾地走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