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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是个奇怪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到了这里,记忆是模糊的,只记得三天前,我跟着旅游队坐在不曾见过又大得厉害的轮船上,准备横跨过茫茫大海,风是惹人犯愁的存在,乌云盖下来即将把人压倒一片。瞧,该死的巨浪,比这轮船还大,就这样,船翻了,人被抛出来。一阵昏厥,醒来就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从门口的几十种语言中,我终于挑出了几个繁体字,所幸能看懂,不过认知有限,读了两遍“阿拉斯莫利亚乔不颠国。”这名字读起来费了我两口氧气,又让我对认知这回事产生了颠倒,但颠倒的不仅是名字,还有这里的人。
起初见到第一个,我以为他或者她,要不称它吧,感觉不像是人类,可以称之为“怪物”。这个它长得完全在我的认知之外,是一个女人和男人的组合,准确的说,是女人和男人的后背连在一块,四只手,四只脚,两个脑袋。我被吓得直喊怪物,后来又出现了一群怪物,但怪物认为我才是怪物。于是乎,我变成了这里的怪物。
它们将我似衣服般的挂在柱子上供它们研究,围着我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我怒了,“能不能来个说中文的 。”很可惜没有,其中一个它拿着棍子指向我的背,像是在问我,“我背后的女人去哪了?”
我摇头,跟它们解释,“我背后没有女人。”
因为我的没有,它们却尽情炫耀。一个它在我面前表演男女切换走路,一会男的脚在地面,一会女的脚在地面,它切换很灵活,还时不时嗷嗷叫着,仿佛在说:“你瞧,我才是正常的,可惜你没有。”这个它表演完,又轮到另一个它登场,另一个它有些腻歪,男的和女的脸同步侧头伸出舌头尽情舌吻,两边手还同步做出十指相扣,像是在表演他们的恩爱,可有一个问题,它们如何“繁殖”,莫不是“大杂烩”?我感觉画面极其不雅观,不敢往那想。只瞧另一个它,男的手和女的手都指向自己的心,像在告诉我,“他们的心长到一块,这是非常纯净的感情 ,然而我没有。”我呵了一声,搞得好像谁没有谈过恋爱、谁心里没有住着一个人似的,但确确实实没有女人长在我的背上,也没有和我同用一颗心。
一个它又一个它接着表演,忽然一个女人出来,是的,确确实实是一个女人。她背后没有男人,扯下衣服,背部布满长短不一的刀伤。忽然一群它开始欢呼,将我放下来,把我衣服撕掉。我拼死挣扎,却抵不过一群怪物。它们将我和那个女人赤裸地绑在一块,然后往我背后涂了许多莫名的液体,黏糊糊的,像是把女人粘在我背上。
又是一场欢呼。我和女人后背连在一起,我分不清她长在我的背上,还是我长在她的背上。就这样,我变成了怪物,不!变成了这个国度的新成员,也是另一个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