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7月份,有一个帖子《中国式相亲价目表:我儿子才33,不考虑没北京户口的姑娘,有户口残疾也行》火了,“相亲角”这个地方也进入了大家的视线,当时,我写了一篇文章和大家探讨这种现象。
看了那些大妈大爷给子女找对象的要求,我觉得非常过分,但我不得不承认相亲市场本来就是挑挑拣拣,我们挑别人,也被别人挑。
我平常没事喜欢给别人介绍对象,目前也介绍成功几对,有的已经结婚了。说起来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但我也清楚认识到一点,不管我们通过什么方式认识,条件好的总会有更多的选择权,条件不好的等着被选择,这个条件好倒不一定是物质方面的,性格、外表等也是一方面。
我们可以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我结婚,希望对方是什么条件?我们值得什么样的另一半?
我给刘先生(老公)的同学介绍成功了2个,这两个同学都是那种各方面综合素质很高的人,都告诉我:“我觉得她性格非常好,很有趣,在一起很开心……”
每个人都有要求,相亲只是把我们平时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条件给直白化了。我也不同意相亲角的父母对各种硬性条件的过分坚持,禁锢在自己的狭隘视野里,但我承认相亲市场是一个综合选择的结果。
02
我看了姜思达新一期的「透明人」,主题是「相亲角的爸妈不是怪物」。讲真,当相亲角的阿姨变成了爸妈,我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我还是不赞同他们对条件的坚持,却理解了她们。
姜思达,这个93年的小孩,一直在用自己独特的视角,讲述一个道理“不要随便judge别人,学会理解与尊重。”更何况那个人是我们的爸妈呢?
2004年,我去县城读高中,到2011年大学毕业,这7年寒暑假,和父母还能生活在一起,而从2011年到2017年这6年,我和父母一起生活的时间很少超过7天,直到去年和今年,我带妈妈出去玩,和她生活了1个月。
长期不在一起生活,如果再疏于交流的话,我们很难理解彼此,甚至有冲突。可父母不是陌生人,我们希望彼此过得好。
我带着妈妈出国,虽然是自由行,第一次还是走马观花的看了看,每当换一个酒店时,妈妈就会把一次性的梳子、浴帽、牙刷、牙膏拿走,她觉得我们已经花钱了,不拿走多浪费呀。
对于这点,我有点不开心,我觉得对于不需要的东西,就不要拿,这是一种浪费,也是不好的习惯。
我试图说服妈妈,鲁瑾姐批评我:“妈妈想拿你就让她拿,她开心呀,你觉得没用,她拿回老家送人都挺好的。你不要讲什么资源浪费全球问题,你妈是最重要的。”
我自己没有囤积的习惯,但我理解妈妈,因为这是不同的成长环境和经历造成的。任何事情,从一个人的成长背景和经历里去看,我们大概就能找到原因。
妈妈是60后,她小时候特别穷,连白馒头都吃不上,上有老下有小,负担也很重,因为没有,养成了节约的习惯,也喜欢存钱,这样会有安全感。
我们都会按自己认为对的方式生活,但我们理解了彼此的不同,选择了接受。
相亲角的爸妈,有我们爸妈的影子,他们对条件的执着,可能会有时代的烙印,也有我们没有给他们信心,让他们相信我们,靠一个人也可以生活的特别好。
03
上海市区有一部分老房子特别贵,老小区还没有拆迁,马路这边是高楼大厦,那边还是七八十年代,连抽水马桶都没有,早晨起来,自己要去倒尿壶。在这里面生活,很憋屈。
里面很多人为了改善条件,只能出来租房子,看着自家房子,地段特别好,但有价无市。我的前同事小南家就来自这里,她父母觉得这么大岁数,在外面租房子,是一件挺没面子的事情。
在小南找对象这件事情上,她爸妈特别坚持,一定有房子,而小南偏偏找了外地没有房子的男朋友,小南和父母分析:“我们要房子,某种程度上就是落户,解决孩子上学等问题。可我们自家有房子,这个问题就不用担心了。”
在小南的印象中,结婚不一定买房。就像我也接受可以住租的房子,我在上海有一个小房子,也就住个3-5年,有了孩子后,我都不打算置换大房子,租一个大房子就可以了,想去哪住就去哪住。
而父母那一代,房子对他们而言,代表着安全感,他们那一代有的还会分房,在他们的认知里,房子意味着家,房子是结婚的必需品。
就像「透明人」中采访的王阿姨,特别真实,认为结婚车、房子、票子特别重要。
她儿子是35岁的高材生,但因为没有房子都没谈成。她说租房子不行,来回票,如果自己有一个女儿, 也肯定不找女婿租房子的。她也不认为女孩子拥有性自由,不支持同居。
相亲角的优质男人很少,优质女孩很多,一些男孩的家长就改变了条件,一个北京大爷就怼了那些奇葩的要求:“差1公分不行?要求女方是处女?这不是侮辱人嘛。女方要有房?真把你儿子当儿子啊!”
我是觉得父母的观念真的也在改变,采访中韩阿姨的观点就不一样,她原来也会考虑经济、户口,“你难道觉得他快乐不重要吗?你难道觉得他开始不重要吗?……如果你想参与孩子的婚恋,婚恋观是一定要开放一点……”
姜思达说:“相亲角不是老人家们怪力乱神的斗兽场,相亲角里是那些普通子女的普通爹妈,每个人都只能看到眼前的角落,每段生命都只会受到那个时局的定制和压缩…….”
我们和父母之间的沟通还有很远的一段路要走,我想抱着以理解和耐心,我们终会接受彼此,有了清晰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