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我直颜
家还是那么温暖,没有变,变的只是事物。
——题记
1.回家过年
将近一年未归,早上五六点出发,到晚上六七点才到家,早上从四百公里外出发,到家时天已经漆黑。
我坐在小型客车上,这是加班车,本是坐大巴车回家的,因为超过车程几分钟,也打客服电话,她只说电脑上显示已经发车,看着车站人山人海摩肩擦踵,我也能理解客服不只是为你一个人服务。没赶到车,只能认了,然后去退票,售票员告诉只能退一半,我肯定是退而求其次,改票至下午两点,在车站等了7个小时。当时,车站很冷,等只是时间问题,冷却是皮肉之苦。
那时,知道回家的日程,心是归心似箭;现在,知道马上到家,心是近乡情怯。
这时的我,有些惆怅,望着窗外黑了的天,路边斑驳的景物,窄窄的乡下马路和路过的小车,我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而这客车因路的崎岖坎坷而跌宕起伏,像极了我的人生,我又像失去家的流浪者。
下了车,我拿出手机,拨出那一串串熟悉的数字,“喂喂,XX(乳名),到车站了啊!”
“嗯嗯,爸爸到站了!”我准备先喊爸爸的,结果还是他喊我的速度比我喊他的速度快些,我准备说叫他来接我,他又比先说:“你先在哪里等等,我马上就去。”
然后我在那大树下静静等待,我拿出手机和妹妹发微信消息,她说:“爸爸刚做事回来,在吃饭!”
“嗯!叫他慢点吃,我在这里看看星星。”我不想他那么疲惫,更不想他对自己苛刻。
现在,车站的人们,几乎都是回家过年,我看着看着他们,忽然对周围的事物模糊朦胧了,我才发现家乡的车站和我和异地车站一样冷,但因为离家近了近了,感觉暖了起来。
车站离家有几公里远,好像我在这里才等了一会儿,他就到了,可能是饭都没吃完吧!
我看见他骑着摩托车,沿那边的路旁看到这一边,他穿了一件土黄色旧棉衣和一条黑色牛仔裤,而这摩托车是零八年买的,已经距离我们十年之久了。我看见他在人群中着急的找我,我直接走到了路中间,他慢慢的停下车,帮我把皮箱搬到后面用皮带捆起来,我告诉他这全是书,他只是简单的“嗯”了一下,似乎转身时在笑。
他送我去读书,又他来接我回家。我不能让他丢脸,更不能让他失望。我们父子没说多少话,只需要一点点信任,一切的举动都在不言中,都在眼里和心中。
我们坐在回家的车上,天气本就冷,快马加鞭归心似箭更冷,爸爸带着手套,凌冽的风随意窜过,使手是麻木,身子发颤。我坐在身后,虽冷但也暖。
我们到家了,家还是这个家,自然而亲切,红砖房子未封顶,泥土野草园子现眼前,爸爸妈妈弟弟妹妹都已经放假,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围炉一桌。
2、家门口来来往往的车
早上,我坐在客厅的桌子上看书,发现门外的马路上好多车来来往往,感觉从来没有过呀!
我问妹妹:“你感觉到我们家门口的马路上好多车了吗?”
“早就知道了,赶集的时候还堵了好长一段车呢!”她高兴惊讶的对我说。
“真的假的?”我不敢相信的问。
“嗯,我还拍了视频了”。
当时,听她说,我就震惊了,看视频后,我深信了。而后,我去外公家,需要过马路,竟然车多得要我等一分钟之久,才有车距空隙让人走过去,接着继续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眼前的景象,我都有点不信,以前马路小,还可以在马路上晒谷子,再而马路翻修后,宽了很多,车也渐渐的多了一些,而现在的车辆已经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离家快一年,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时代在变,亲人健在,我们慢慢长大。
3、新房如雨后春笋,旧房已杂草丛生。
我问她:“我们村还有其他变化吗?”
“有啊!我们村有很多人建了新房子。”
然后,我跟她说,要写一篇还乡记的征文,现在积累素材,构思文章,你可以陪我一起去村里走走吗?
“不去……”
“如果我拿奖了,和你买东西!”
“那我勉为其难,陪去逛逛吧!”
我们在村子里的小路上,妹妹一边走一边指新建的房子,好的特别好,是别墅,差点特别差,是土胚房,其中很很多房子没装修,好像二八定律适用于很多地方,又好像老师所说的两极分化,更像是达尔文所说的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虽然这些现象都很残酷,但又我不得不承认。
我看着我们村建了很多新房,我看着自己家乡越来越富有,非常高兴,更重要的是他们都健在。我心里就特别欣慰与踏实,也告诉着自己一定加倍努力,才能拥有想要的东西。
当我看到我们村的新校学时候,我更加高兴和满足了,想到以前自己还在这里读过书,逢雨漏水日出进光风吹得呼呼响地坑坑洼洼桌凳破破烂烂老师教导无方,那时我也非常调皮令老师无可奈何,只能请家长上政治课,我笑了。如今看着两栋新学校都建得比我自家的房子还好,又羡慕又嫉妒我们那时候为什么没这么好的房子啊!
我又深思着,学校已经很好了,在这里读书的人却很少了,因为没有新老师愿意来这里教书,那些父母也不愿意孩子们在这种环境下学习,都送到城市里读书去了。装修得这么好,却成了孤楼!
我还知道,这里是村干部们经常开会的地方,但他们开会都是内部的人知道,也不会告诉老百姓。我还知道,现在已经有人住在这里办公了,其中有一栋楼当成极贫困户人的住房了,这无可厚非也能理解。
学校后面是旧社会的老房子,现在已经拆除,村支书说要按国家规定建新农村,然而已经拆除快三年了,还是断壁残垣杂草丛生,因为还没谈妥利益只好不了了之,而我认为开始没有谈好就不应该拆,因为拆老房子不建,自家的地基也分不清了,别人肯定就不愿意了啊!如果不拆老房子,至少给人还有一种思念。
听家人说,国家下了几十万,连村里一条常走的路都没修好,就这么不翼而飞被人瓜分。其实,这中间有太多我们平常人不知道的事了,有太多潜规则了,有太多的利益争端了。
我虽然很痛恨他们这种行为,但我无能为力只能沉重叹息。
4、繁华的老街
那天,我家要来客人,我和爸爸去县城买菜。
许久未归,感觉以前来过的地方,甚是亲切熟悉,仿佛能看到那时的自己站在哪里。
坐在车上,看着行人与车辆,看着路边的商店和新庆的红灯笼,看着商贩卖着家禽和别人讨价还价,听着嘈杂的人声车声碰撞声,人味禽味香味混合在空气中,形成一种独特的怪味,使我不敢呼吸,这里人头攒动,我会心一笑,笑她们不觉得这里臭吗?应该不会吧,那么繁华热闹,忘了什么是臭吧!
这一切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怎么会忘记这条街给我的笑意呢,这条街,看起来就像是人生百态五味杂陈的大千世界。
5、亲人健在,我等年轻
回到家,做好菜,亲戚们一起吃饭其乐融融,老的很老了,慈祥可爱,小的很小,调皮捣蛋,家因人多而热闹,因亲情而温馨。
我不会喝酒也不会讲理更不懂老一辈那一套,我没上桌,只是站在远处吃着饭,静静的看着他们脸上笑靥如花谈笑风生,还有那一点点白发胡渣,微醺而健朗。这样一来,我们小孩像猴子一样把好菜,毫不客气肆无忌惮的往自己碗里夹,吃得更多也不用面对面尴尬!
也许,在家,才能显示真实的自己,正因为这种微妙的情感,才使得我们更懂彼此。
你看吧!时代变了,家乡变了,很多很多东西都变了,家还是那么温暖,没有变,变的只是事物。
每次回到家,总是那么安心,总是那么温暖,总是那么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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