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政治变动

        上话说道:王成山得知陈华伟死的消息,他一直在找王断红,武汉会战制定了消耗日本国力的计划,正式打响,却出师不利。

      一队队日本兵在街上大步前进,两侧的建筑插着日本旗,几个印度人手中抱着枪站在一排麻袋拦截的道路前。

      几个日本兵不时一瞟印度人身后的街道,脸上的表情格外怪异,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街上缓缓行驶着,日本兵纷纷将轿车围了起来,用手拍着窗户,用日语嘶吼着。

      “下来接受检查!”

      车窗缓缓被一只手拉下,只见后座坐着一个蓝眼睛黄头发的洋人,他眼珠微微一瞥,缓缓抬起手指向后面,用法语喊了一声。

#科尔蒙特认不出来了?我是上海法租界总督,给我滚蛋!

      那几个日本兵互相看了看,眼神透着怪异纷纷远离车辆,科尔蒙特缓缓垂下手,随着车辆缓缓行驶,车窗逐渐合了回去。

      科尔蒙特抬起手用自己手指来回蹭着自己嘴唇,身后传来呜哩哇啦的日语叫嚷,只见那些日本兵捡着地上的石头朝轿车扔着,那几个印度兵纷纷将长枪端起对准那些日本兵。

      科尔蒙特深吸一口气,缓缓垂下手双手抱着胸口,无奈地一摇头,身边划过一个个端着枪的印度人,他微微侧头看向身后那几个张牙舞爪跳舞的日本兵,喃喃一声。

#科尔蒙特真是一群野蛮人,如果非洲人是未开化的猴子,这日本人简直是茹毛饮血的原始人。

      科尔蒙特微微抬眼看着车顶的镜子,眼神变得格外锐利,两侧的建筑飘扬着法国旗帜,他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闭上眼睛,骂道。

#科尔蒙特狗娘养的法西斯…

      司机手中缓缓转动着方向盘,身边掠过一个个衣衫褴褛的中国人坐在地上,他微微抬眼看着镜子里的科尔蒙特,无奈地笑了笑,开口说道。

      “先生,咱们去找娄悦中吗?”

      科尔蒙特的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的脸颊,依然闭着眼睛,只是轻轻“嗯”得一声,黑色的轿车逐渐远去,在街上留下几缕尘埃。

      一个穿着旗袍的背影站在一个别墅门口,她望着面前一群工人在院中拿着斧头互相比试,一阵阵风拂过她耳边微卷的发丝,一个工人手中拿着一个信封缓缓走到她面前,开口说道。

      “万帮主,军统上海区娄悦中站长密信,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万藴羽抬起手接过信封,看着信封上写了个“娄”字,她眼珠动了动,缓缓将信封拆开,望着里面的地址,眉毛微微一皱,侧头看向那个工人,开口说道。

#万韫羽他亲自交给你的吗?

      工人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不是,没有任何人交给我,您不是让我刺探张啸林行踪嘛,我跟着跟着,就忽觉这口袋鼓鼓囊囊,我寻思我也没带东西啊,手一摸就瞅着这信封了,我回望街上全是行人,根本分不清谁干的,就赶快回来交给您了。”

      万藴羽听着听着笑了出来,便将信封合上折成条一下攥在手心里,她侧头看向工人,笑着说道。

#万韫羽这的的确确是军统的手笔,谨慎到吃喝拉撒都要想好该从哪里脱身。

      身边那个工人听罢没憋住“嗤”得一声笑了出来,万藴羽手指逐渐展开,褶皱的纸条在他手心发着颤伸展,开口说道。

#万韫羽备车,会会这小特务。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一个建筑前缓缓停下,一个肩上挂着枪的卫兵大步走上前将车门一拉,于先词缓缓走出轿车大步朝着建筑里走去。

      一张大圆桌前坐着几个军官,他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伴随着大门被人推开,所有军官纷纷侧头正襟危坐起来,坐在最前面的军官缓缓站起身,于先词大步走进房间,侧头看向站起来军官,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薛岳司令,不必客气,赶快说说你的计划,冈村宁次的十一军已在赣北地区持续推进。

      薛岳连忙一点头,大步走向身后的地图,于先词走到他身边默默看着,薛岳缓缓抬起手指着地图,开口说道。

      “于长官,我已做好迎战准备,我将七个军的兵力部署在庐山,瑞昌,德安地区,做了一个反八字阵。”

      于先词眼珠动了动,身上深绿色的军袍微微起伏,侧头看向薛岳,薛岳脸上带着笑,眉毛微微一挑,开口说道。

      “我知道于长官要的是尽最大力量把日军消耗殆尽,这么说吧,我这个反八字便是严格执行您的对策,您看,这阵一摆,如袋捕鼠,又如飞剪,敌犯右则左应,犯左则右应。敌若钻进来,就很难逃出去…”

      于先词默默望着地图上笔画过的地方,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又侧头看向薛岳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我猜此次日本人要经你这攻取南昌,从而配合其他外围作战部队对武汉进行包围,薛司令,你可有把握你摆的这个闻所未闻的阵可将日军拖在这里吗?

      薛岳望着于先词笑了笑,轻声说道。

      “请于长官以待后效。”

      于先词眉毛动了动,微微一点头,又看向地图,手逐渐从深绿色的军袍中探出,他指向一处地方,侧头看向薛岳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据情报,目前,一零六师团正沿南浔路南下,我认为,他们是要打金官桥一线,你们要着重盯着。

      薛岳双手一拍腿侧,高喊一声“是”,于先词深吸一口气,微微抿嘴眼珠动了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据我所知,这个松浦淳六郎的一零六师团是个老兵团,鬼子没那么多师团,只是那个叫熊本的六师团退下来的老兵编成,因为日本人经常在常备师团下设个特设师团,番号会在原部基础加一百,虽装备与别的师团无差,但基本水平不在一个层次,战斗力稍差。

      薛岳若有所思地微微点着头,于先词将手伸出军袍屈在胸前,又侧头看向身后的军官,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金官桥一带我曾在开战前便巡视过了,此处土质坚硬,造普通工事便浪费了,鬼子历来的手段都是狂轰乱炸用火力优势把我军打得喘不过气来,再叫人冲锋,来不及反应便丢失阵地。

      众军官纷纷互相看了看,点着头议论起来,几个人不时轻叹口气,于先词又侧头看向薛岳,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守这的人是谁?

      薛岳赶忙一挺胸膛,开口说道。

      “于长官,这是七十军,军长是李觉。”

      于先词微微点了点头,抿着嘴眼珠动了动,屈在胸前的手指来回攥着,他侧头看向身后的军官们,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白参谋长,叫人给他们打份电报,说一下我的建议,此处土质坚硬,可做抵御炮火极佳的掩体,望李军长不要拘于传统抗战之阵地,尽情发挥此处优势。

      白复成站起身抬起手对着于先词一敬礼高喊一声“是”,便转身朝着房间外跑去,于先词深吸一口气,身上深绿的军袍随风起着涟漪,薛岳大步走回座位前,一挥手喊道。

      “部署完成!准备迎战!”

      军官们站起身挺着胸膛高喊一声“是”,便转身走出房间,于先词的侧脸被阵阵白光笼罩,缓缓将手缩回深绿的军袍中。

      一辆黄包车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巡捕房的警察手中握着警棍站在街边来回挥着,天际的电线划过一架电机,电车沿着轨道缓缓行驶,叮叮咣咣的机械铃声与警哨声不绝于耳。

      万藴羽坐在黄包车上,脸上带着墨镜,不时侧头看向一旁,一阵阵风将她耳侧的发丝吹得发颤,几个工人带着瓜皮帽走在人群中,衣兜里插着一支斧头,一个工人拉着黄包车大步前进,不时大声喊道。

      “哎!车来了,让点路嘿!”

      万藴羽侧头看向蹲在路边穿的衣衫褴褛的人,墨镜下的眼珠微微一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俯身对拉车的工人小声说道。

#万韫羽那几个人我打眼一看就是真穷人,叫咱们弟兄请进斧头帮,说明咱们帮会的组织性,不愿意加入就给钱让他们走。

      拉车的工人应了声“得嘞”,便加快了脚步,一只手握着一块抹布擦着玻璃柜,他握着抹布缓缓走到一个铁盆前,将抹布一涮,搭在椅子上,抹布脱落的丝线滴着混浊的水珠,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前方,眼神透着锐利,身上的布衫格外厚重。

      门口的风铃摇晃起来,发出清脆的叮叮声,玻璃柜后的人缓缓将脸上的金丝眼镜摘下,双手将眼镜腿一合,轻轻放在玻璃柜上,在抬眼时,只见戴着墨镜万藴羽站在他面前,他嘴角动了动,开口说道。

#娄悦中您是?

      万藴羽抬起手将墨镜摘下,挂在自己指尖,手指一屈勾着墨镜腿,双手抱着胸口笑着望着娄悦中,开口用法语说道。

#万韫羽先生,你知道许多年前的上海吗?

      娄悦中眼神微微愣了一下,嘴角动了动,露出一丝微笑,深吸一口气,也用法语开口说道。

#娄悦中尊敬的小姐,我当然知道,那个时候,各国的租界是唯一的净土,它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孤岛。

      万藴羽低头哼哼一笑,“哎呀”一声,缓缓将墨镜放在桌上与娄悦中的眼镜面对着面,她垂下手双手搭在桌上俯下身,用中文和格外神秘的语气说道。

#万韫羽先生,那你知道许多年后的上海吗?

      娄悦中眼珠动了动,望着万藴羽那有些憋不住的笑脸,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满是崇敬,仰头看向天花板,抬起一只手说道。

#娄悦中我不敢说那个时候这个地方会是什么样子,但我敢说一个国家的未来应该是什么样子,它就像是枯萎许久的花园,待春风吹来的那一刻,每一朵低垂的花朵都将高昂起它的头,望着青色的天与死去的花流下的鲜血!那些践踏过花园的人不会再来,再看见真正的园丁走来时,花的眼睛里不会再存在惧怕,而是亲昵的喊道,看!它足以代替春风成为新的温暖!

      万藴羽看着他那副样子,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憋着笑,娄悦中一只眼睛一眨,又一仰头使着眼色,不断示意她继续讲下去。万藴羽一清嗓子,也学着他的样子,抬起手伸向远方,用法语轻喃。

#万韫羽时间是一面墙,将一些人留在许多年前,可是墙永远不会土崩瓦解,历史在这边,而我们在那边…

      万藴羽一个没忍住哈哈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的,娄悦中依然保持着崇敬的姿势,万藴玉气息笑得断断续续,“哎呦”一声,缓缓抬起手伸向娄悦中面前,开口说道。

#万韫羽你这暗号可太长了,跟外国的歌剧一样,听起来让人鸡皮疙瘩落一地,你还真背下来了,我说真的,娄先生,您自己要是少说了一个字,我可真把您毙了。

      娄悦中嘴角抽搐也没憋住哈哈大笑起来,望着万藴羽的手,他也抬起手,二人的手逐渐握在一块,娄悦中轻声说道。

#娄悦中我也没想到,我本一介蝼蚁,还真把名扬上海,杀尽天下恶人的万帮主请过来了,实在是不胜荣幸,乱世之中,可相逢一二知己知彼之人,实属不易。

      万藴羽仰起头左右看着四处,店铺四面的墙壁上挂着一个个钟表,钟表下的钟摆不断摇晃,又侧头看着几个坐落在地上的大钟,开口说道。

#万韫羽娄先生这地方不错,是你们军统的总部吧。

      娄悦中笑了笑,双手撑着桌,抬眼望向万藴羽开口说道。

#娄悦中这只是我工作的地方,军统总部还远,上海这地界,做什么事都得谨慎,你像我们军统那些人员吧,每一个都在上海四处分散出去,和我一样有一份正当的职业,而且每个小组的地址会频繁更换,但是总部在没被暴露前,不会轻易更换,因为这个地址连各小组的组长都不知道,平时约人见面,传递情报都是无计划的,临时告知一个位置。

      万藴羽嘴角动了动,微微一点头,缓缓走向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去,她翘起腿,侧头看向娄悦中,笑着说道。

#万韫羽娄先生肯把你们军统的运作模式告诉我,想必是拉拢我配合你们工作吧。

      娄悦中哈哈笑了出来,“嗯”得一声使劲一点头,缓缓走出柜台,走到沙发前屈身坐了下去,开口说道。

#娄悦中聪慧如万帮主,什么事都瞒不过你,都是自己人,我便明说,眼下上海进不来人,我们这些搞暗杀汉奸的人,难免会牺牲,所以上海区军统人员现在的状况便是只减不增。

      万藴羽侧头默默望着娄悦中,她一言不发,脸上只是带着微笑,娄悦中眼珠动了动,开口说道。

#娄悦中其实我们的工作性质没有差别,都是暗杀,我知道你们最近盯上了张啸林,我们也一样,我希望我们可以合作,当然更好的结果就是…你们斧头帮的工人们…可以编入军统,扩充一下我们的侦查人员。

      万藴羽仍然一言不发,只是笑着望着他,那眼神里看不出来一丝别的意思,娄悦中眼珠动了动,缓缓双手合十,开口说道。

#娄悦中当然了,您个人依然具有领导性的地位,我相信这一点,您还是很自信的,就算我让他们去做什么,您觉得不合理,一句话的事,不也能给他们都喊回去。

      万藴羽眼珠动了动,缓缓抬起手,将胳膊肘搭在沙发扶手上,缓缓抬起几根手指撑着自己的脸,眼珠一偏盯着娄悦中看了一会,开口说道。

#万韫羽那这样的事,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娄悦中缓缓站起身走到桌前屈下身,拿起茶壶往杯子里倒着茶水,茶水逐渐从杯子里溢出来一些,他便拿起茶杯朝一旁一泼。

      他又将茶杯里的茶水满上,双手捧着茶杯缓缓走到万藴羽面前,微微屈下身,笑着说道。

#娄悦中万帮主肯来这里找我,那就是瞧得起在下,想必来之前就把条件想好了,您说吧。

      万藴羽抬眼看着娄悦中,又垂目看着杯中起着涟漪的茶水,她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搭在膝盖上,笑着说道。

#万韫羽我不太喜欢和太机灵的人合谋,但大敌当前,我也就不计较那么许多,你们军统虽然天天哭穷,但据我监视,你们每年都会交巨额的钱财给法租界的总督,让他给你们行方便,我也懒得多说什么了,想把我的人编入可以,可以协助你们的工作,但是,你必须给每个人提供枪支弹药,并且,要随要随到。

      娄悦中望着万藴羽的眼睛,笑了出来微微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便将手中的茶杯递到万藴羽面前,万藴羽深吸一口气,抬手握住茶杯开口说道。

#万韫羽娄先生答应的如此爽快,那我也便不端着了,我们对张啸林几次跟踪下来,发现他每晚都会去大新公司的俱乐部赌钱,回家时,护送保镖有十余人,车两辆,我们摸清楚了他会坐哪个位置,第一辆的后座正中央不靠窗。

      娄悦中听罢,连忙大步走到万藴羽身边屈身坐了下去,万藴羽深吸一口气,手指在膝上一起一落,笑着说道。

#万韫羽他回家必经之路有一个十字路口,那儿有个红绿灯,逢红灯,他是一定会停车的,几次摸排下来,我觉得这一段时间,是动手的最好机会。

      娄悦中眼珠动了动,若有所思地直起身点着头,他深吸一口气,侧头看向万藴羽开口说道。

#娄悦中万帮主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们了,就当斧头帮与我们合作的献礼,张啸林这个汉奸,早该死了。我这个钟表铺,就是给这帮日本人和汉奸来送“钟”的。

      万藴羽听罢哈哈笑了起来,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玻璃窗前,娄悦中抬眼望向窗外,连忙站起身,只见一个人走下车,站在玻璃窗前躬下身望着摆在窗前的几架坐地钟。

      房间里所有钟叮叮咣咣响了起来,钟声凌乱,那个人缓缓抬起手推开门走进房间,抬眼望着四处咣咣作响的钟,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娄先生会客,现在谈话方便吗?

      一阵阵若隐若现的警哨声在房间中回荡,机械的铃声不时响起,车辆穿行的声音常伴耳边,娄悦中侧头看向万藴羽,笑了出来开口说道。

#娄悦中方便,这是自己人,我给您介绍一下…

      娄悦中缓缓站起身,将手伸向万藴羽,窗框一角挂着几根线,线上系着几颗带着菱角的玻璃球微微摇晃,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白色的光线将它照耀着,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娄悦中的声音徐徐传来。

#娄悦中这是斧头帮现任帮主,万藴羽万女士,就在刚刚,我们已达成合作,万小姐,这位是法租界总督,科尔蒙特先生。

      科尔蒙特“哦”得一声点了点头,缓缓抬起手放在胸口微微一鞠躬,万藴羽笑了笑对着他轻轻一点头,科尔蒙特缓缓走到一旁,坐在沙发上翘起腿,笑着望着他们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既然都是自己人,那我说话也便不避了,万小姐,娄先生,你们知不知道日军内部已经在慢慢转变政策了?

      李觉站在棚子下俯下身看着地图,一个士兵手中握着一张纸大步跑到李觉面前,开口说道。

      “报告长官!指挥部的电报!”

      李觉直起身,抬起手接过那张纸看着,眼珠微微动了动,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侧头看向身边的士兵,开口说道。

      “我还在担心我变动阵地会遭到指挥部的指手画脚呢,没想到咱于长官直接下了命令让咱尽情发挥了!”

      身边的官兵纷纷大笑起来,李觉深吸一口气,使劲一点头,连声说“好”,他眼中泛着光泽,侧头看向身边的军官开口说道。

      “赶快,让他们加快咱们陶罐状阵地构筑,既然是于长官来指挥,那我们就不用担心任何事了,绝对不能负于长官一片苦心!这样一来,日本人要是炸我们,我们就可以躲罐儿里!”

      官兵们一点头,高喊一声“是”,便大步走出棚子外,李觉深吸一口气哈哈大笑起来,伴随着侧脸猛然被红色的光芒点亮,他一下转过头看向身后,脸部逐渐形成重影,再清晰时脸上布满了污垢。

      他身边靠着一个又一个士兵,他们手中握着枪,直勾勾盯着前方,耳边不时传来阵阵爆炸声与飞机的轰鸣声,几缕尘埃不时落在他们脸上,几个士兵侧头望向李觉,笑着说道。

      “长官,您构筑的阵地真管事!”

      李觉眼中透着坚毅,脸上带着微笑,听罢冷哼一声,侧头看向身边的士兵,开口说道。

      “已经连炸两天了,这帮日本人肯定认为咱死伤惨重,从而兴冲冲得跑来咱们阵地,让他们等着变马蜂窝吧。”

      松浦淳六郎手中握着望远镜站在坡上望着远方,他看着远处阵地上横着几具尸体,没有一个活人,脸上逐渐露出笑容,一下将望远镜拿下指向远方,开口说道。

      “贱畜军被打退了!立刻去占领他们阵地!”

      一队队日军士兵从阵地上站起身朝着远处跑去,一个国军士兵听见阵阵脚步声从尸体后微微探头露出两只眼睛看向远方,见日本兵层层叠叠的身影,连忙缩回身子朝身后跑去,他一下跳进战壕,钻进一硕大的土洞里。

      他猛地爬到李觉面前,开口说道。

      “长官,日军来了!”

      李觉缓缓睁开眼睛,眼珠动了动,猛地俯下身,对着四周缩着的士兵“嘘”得一声,便垂目直勾勾盯着一处地方,耳朵微微动着。

      一阵阵脚步声逐渐愈来愈近,李觉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众兵猛地一拉枪栓,端起枪逐渐直起身,李觉突然大喝一声“杀”,所有士兵猛地站起身冲出阵地。

      无数脚步踏着焦土,枪声阵阵连绵不绝,日军士兵瞪大眼睛,没来得及反应便倒在地上,有的日军士兵直接浑身发软倒在地上,连滚带爬逃命,却被密密麻麻的子弹射穿了后背。

      无数杆枪管冒出白烟,李觉站在阵地中,望着远方一个接一个倒下的日军士兵,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便转身走向远处。

      松浦淳六郎听见阵阵枪声,一下抓起望远镜朝远处看去,只见硝烟之中,只剩下一片片日军士兵的尸体,无数国军士兵对地上奄奄一息的日本兵放着枪,松浦淳六郎手发着抖将手中的望远镜垂下,眼神透着不可置信与呆滞,看着远处弥漫的黑烟和人影,一下转过身抓起一个日军长官的衣领,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他们怎么一个都没被炸死啊!”

      那个日军军官嘴唇发抖,眼神满是恐惧与茫然,颤抖地使劲摇着头,不断道歉,松浦淳六郎咬着牙,猛地将那个军官甩向一旁大步朝着远处走去。

      坂本坐在一张桌前,身边坐着一个个日本军官,他嘴巴一张一合,用日语说着什么。

      “就在刚刚,我收到了国内的消息,天皇陛下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要求我们尽快结束对中国的战事,军费已经远远超支了。这一次,我们用尽了一切就为拿下武汉,锁住国民政府一切重要城市,让他们成为一个没有威信的西南政府,这样一来便可迫使他们投降,天皇陛下的原话是,尽快促使蒋氏政权变成地方政权。”

      身边的军官纷纷一点头,坂本缓缓抬起戴着白手套的手翻开面前的文件,垂目看着上面的字,缓缓开口说道。

      “等拿下武汉,下一步便是拿下广州,我们现在兵力不足,无法同事进行战事,广州这样重要的港口也是一定要打下来的。”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传来,坂本微微一皱眉,缓缓站起身走到一处柜子前将电话抓起靠在耳边,开口说道。

      “指挥部在开重要会议,有事请稍后打来。”

      没等坂本扣掉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人哭嚎的声音,坂本眼珠左右动着,眉头逐渐紧皱起来,他嘴角抽搐,猛地侧过头,脖子变得通红,瞪着眼睛嘴对着电话歇斯底里地大声喝道。

      “松浦阁下!这种事需要我教你吗!打不过就扔毒气弹!就跟打下一座城镇也别问我秩序怎么维护,杀到他们服气为止!他们阵地再厉害有种就别呼吸!以后再请示这么没脑的问题你就被开除了!”

      说罢坂本咬着牙一下将电话砸了回去,发出一阵剧烈的碰撞声,他颤颤巍巍呼出一口气,侧头看向那几个军官,开口说道。

      “继续开会…”

      于先词双手抱着胸口站在地图前,身上穿的笔挺的深绿色军服,他眼珠微微动着,薛岳大步走到他身边,开口说道。

      “于长官,前线来报,日军使用毒气弹,致使我军被突破几个阵地,但幸好我军依然奋力抵抗,他们进展并不大。”

      于先词一句话没说,目不转睛地盯着地图看着,薛岳眼珠动了动,也侧头看向地图,于先词的手指微微一点自己胳膊肘,缓缓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一零六师团已经快到末日了,现在一切都在按我想的方向进行,日军一三六旅团现已和李玉堂第八军激战数日,现日军受创,可以和他们玩玩车轮战了,传令下去,李玉堂第八军可以下来了,让欧震的第四军上吧。

      薛岳一点头,便转身大步走远,于先词双手抱着胸口望着地图,嘴角逐渐勾起,脸上带着阴气森森的笑。

      炮火在焦土之中接连炸起,几个日本兵被炸飞出去,阵阵枪声连绵不绝,坂本坐在桌前默默看着前方,几个日军军官张开嘴说着。

      “这次抵抗实在顽强…”

      “是啊…有些情况我们压根没有料到…简直是遇见最激烈的一次抵抗…”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坂本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大步走向一旁,几个军官依然在他身后议论着什么。

      炮火在焦土之中炸起千层浪,无数国军士兵张大嘴巴嘶吼着朝着前方冲去,他们在硝烟中的背影摇摇晃晃,于先词坐在桌前,望着脸上灰头土脸带着笑意的军官们,缓缓站起身。

      坂本的手缓缓伸向半空,眉间的冷汗摇摇欲坠,他气息变得沉重起来,手猛地一抖一下抓起电话,眼珠左右动着。

      松浦淳六郎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身边震起层层土浪,一个军官抬起手一下将松浦淳六郎揽在身边朝着远处跑去。

      于先词缓缓抬起手鼓起掌来,他笑着对着所有人点着头,所有灰头土脸的军官纷纷站起身,跟着于先词一同鼓着掌,于先词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一零六师团年纪大,被我军一路打下来,再加上此次轮番上阵和他们打车轮战,他们撑不住是一定的,这一战,才着实打出了我们军队应有的样子!

      坂本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着抖,他瞪着眼睛,嘴角抽搐,声音打起颤来。

      “什么…什么?一零六师团被打死了一半人?”

      几个国军士兵手中握着长枪怒吼着一下将枪托打在日军士兵脸上,又一下踩住他们的胸口,怒吼一声,砸在日本人的脖子上,一股鲜血从日本人嘴中喷出。

      “不可能…不可能!”

      血沫泼洒至墙壁上,一只手紧紧攥着电话,手背青筋暴起,坂本大口喘着气,嘴唇被鲜血染红,血水在下巴上拉了丝,他嘴角抽搐,几个军官跑到他身边扶住他的胳膊,大喊着“长官”。

      于先词站在桌前,抬起一只手,手攥成拳头,他眼神发亮,透着锐利大声喊道。

#于先词(中年)目前,我们的进展还是很顺利的,杀伤日军,将日本国国力消耗的计划一定会在武汉会战中实现!到那时!主动反攻的便是我们!

      坂本低吼一声,双臂一甩,军官们踉踉跄跄后退着,坂本低下头,手垂在桌上发着抖攥紧,低声说道。

      “一零六师团原地休整吧…”

      画面如同眨眼一般,坂本的侧脸逐渐形成重影,他颤抖而沉重的气息在房间内形成回音久久回荡,坂本的手发着抖将电话扣回柜子上,他缓缓侧头看向身后的军官,低沉的声音逐渐吼叫起来。

      “正面进攻已经奈何不了他们了…必须把这帮人的阵给破了,通知瑞昌的丸山支队…南下攻打岷山…给他们摆的阵打散咯!快去!”

      于先词微笑的脸庞缓缓划过,同薛岳一起站在桌前鼓着掌,军官们一幕幕仰头大笑的脸庞形成重影依次闪过,于先词的声音徐徐传来。

#于先词(中年)胜利!终将是属于我们的!

      几个日军军官的背影在长廊中大步奔跑着,坂本瞪着眼睛嘶吼一声,一下抓起电话朝着墙壁上喷出来的血迹砸去,发出“哗啦”一声,他咬着牙双手攥着拳头不断砸着柜子,手砸在电话的零件上,几滴血珠落在柜子上。

      阵阵炮火与机枪的声音逐渐愈来愈清晰,坂本眼神发狠,直勾勾瞪着前方,两只手垂在桌上紧紧攥着,鲜血从他指缝间冒出。

      科尔蒙特翘着腿,侧头看着一旁,手中摆弄着一块手表,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前几日,我离开上海出了趟公差,在国民党控制范围内看了一份报纸,上面写了些武汉战事近况,说是岷山之敌被国军两面夹击,落荒而逃,日军现在又将炮口对准麒麟峰,你们的军队很厉害,几次争夺下来,日军没占到便宜,损失了人与物,阵地又被夺回去了。

      万藴羽和娄悦中侧头望着科尔蒙特,科尔蒙特将手表戴在手腕上,双手抱着胸口,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他们意识到了单凭自己那管一亩三分地的人,控制不了这个更大的国家,所以对中国的政策逐渐变软,实际更毒,以华制华,让中国人来管中国人。

      万藴羽和娄悦中互相看了看,眼神有些复杂,科尔蒙特笑了笑,“哎呀”一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来中国这么多年,我也是看出贵国的人大概就分三大类,可谓相当极端,第一类呢,就是天生当奴的料,不分男女,上来跪的比比皆是,他们可以不择手段得残害同胞,这就是为什么其他国家到你们这来,从来不缺狗使唤。

      科尔蒙特哈哈一笑,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其实他们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就他们所依偎的,也包括我,这是真的,我从来没拿他们当人看过,和那些印度人一个性质,但是印度人要钱啊,你们更便宜,没人指使,自己都能窝里呛起来。

      万藴羽一皱眉,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娄悦中神色平静,只是默默望着他,科尔蒙特侧头看向二人,哈哈一笑,抬起手一指他们,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这第二类就是像二位这样的人,宁折不弯,就是刀劈脖子上了,也要把自己心里想的大事,义事,做到底,我很敬佩。

      娄悦中哼哼一笑,侧头一看万藴羽,万藴羽眼神透着些不悦,直勾勾盯着科尔蒙特,他接着说道。

#科尔蒙特这第三类呢,或许明白人情世故,私人感情甚至道德上可以用完美形容,但对大事上,完全不在乎,某些中国人不就有句话说得是,不管什么人来了无非换个政权,该咋过咋过。这种人没好下场,相比你们,我个人更了解太平下的政治,这种人站错队照样被杀,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关心政治,政治会来关心你,迫害你,砸烂你。

      娄悦中笑了出来,缓缓站起身走向一旁的桌前倒着茶水,开口说道。

#娄悦中照您那么说,还没好日子过了。

      万藴羽笑了出来,侧头看向娄悦中的背影,开口说道。

#万韫羽这话你们军统比谁都清楚,无论兴亡都是百姓受苦。

      科尔蒙特侧头看向万藴羽,笑着赞许地点了点头,抬眼看着娄悦中向他走来,娄悦中将茶水一递,科尔蒙特接过杯子,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你所说的好日子,无非是天下太平,真正的太平也是等一个政权彻底稳下脚跟,这种扩日持久的政治斗争结束,真正的太平又会有几年?或许连人的一生都没有。就贵国四万万人自己都能斗成那样,就不要提世界了。

      娄悦中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回沙发前屈身坐了下去,他一抿嘴,双手合十仰起头看向天花板,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微笑,缓缓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娄悦中我不明白,我没有像您这么悲观,也没像您一样想那么多,中国老百姓也没像您想的那么复杂,其实所有人中心原则无非就是过好日子,我知道很难,但是我觉得我们国民政府还年轻,在战争结束后,会给他们一份希望。

      科尔蒙特默默望着娄悦中,眼珠微微动了动,他沉默一阵,侧头哼哼一笑,一阵阵白光拂过他的脸庞,他缓缓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打了个哈欠,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说正事,日军政策现在不是以华制华么,我前段时间得到一个很重要的情报…关于日本人下一步动向…我特意来告知你。

      娄悦中听罢,一下站起身大步跑向远处,科尔蒙特微张着嘴,眼神愣愣地看着他在几个柜子下翻找着什么。

      万藴羽也愣了一下,侧头看着娄悦中,只见娄悦中一下将几个柜子推开,下面压着一个布袋,他将布袋一系,侧头对科尔蒙特笑了笑,大步走到他面前,将手中袋子递向他开口说道。

#娄悦中人嘛,总得自觉一些,这样合作起来,便不累了。

      科尔蒙特迟疑一阵抬眼一看娄悦中,抬起手接过布袋,解着绳子朝里面一看,他笑了出来,缓缓将手伸了进去,捏着一叠美钞对他一挑眉,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既然娄先生那么爽快,那我也便爽快一些。

      娄悦中哈哈一笑,缓缓坐回沙发上,万藴羽侧头眼神复杂地盯着娄悦中,科尔蒙特将钞票塞回布袋中,抬眼望向二人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我得知,日军培养的汉奸将来上海与另一号汉奸接头,具体任务与目的我便不得而知了,但据可靠消息,他们直属日军武汉指挥部,要知道武汉指挥部上面就是日军大本营。

      娄悦中眼珠动了动,一眨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俯下身,双手合十,科尔蒙特缓缓站起身,手勾着布袋的绳子缓缓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

#科尔蒙特娄先生,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他来上海的时间就在最近了…

      万藴羽看着玻璃窗外的轿车缓缓远离,逐渐松了口气,侧头看向俯下身双手来回攥的娄悦中,开口说道。

#万韫羽这次来的可是一大汉奸啊。

      娄悦中深吸一口气抿着嘴使劲点了点头,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透着锐利,侧头看向万藴羽开口说道。

#娄悦中这事没那么简单…但或许是我想多了…前段时间一直主和亲日的汪精卫同僚梅思平与日本在香港进行了一次谈判…内容未知…这几件事突然堆一块,难免让人糊涂,虽说这帮没有实权的废物兴风作浪没什么…但是心里就是发闷。

      万藴羽深吸一口气,将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默默看着前方,冷笑一声,开口说道。

#万韫羽比起糊涂,你更害怕的是另一种可能性发生吧,比如日本人改变对华政策,像汪精卫这些人便有利可图,投靠日本,没什么可担心的,想干什么抓过来就知道了。

      娄悦中颤颤巍巍抬起手揉着自己的鼻梁,万藴羽笑了笑,侧头看着娄悦中,开口说道。

#万韫羽尽快把我要的枪支弹药送来,娄先生还真有忍耐力啊,被法国总督明了暗了羞辱一番,还笑脸相迎。

      娄悦中缓缓垂下手,脑门的冷汗划过鼻梁,他深吸一口气,侧头看向万藴羽苦笑一下,开口说道。

#娄悦中没办法,万帮主,唯利是图的人在乱世中是最好的保障,何况他心里还存在着些正义,八块的情报他收六块,对现在的我们而言,已经是很好的人。

      挂在屋檐下的风铃随风摇摇晃晃,万藴羽深吸一口气默默看着窗外,从包里掏出怀表看着,岳太文的照片夹在里面,她眼珠动了动,清脆的风铃声如水波一般划过,万藴羽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便站起身走出钟表铺。

      本章完。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序言:七十年代末,一起剥皮案震惊了整个滨河市,随后出现的几起案子,更是在滨河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老刑警刘岩,带你破解...
    沈念sama阅读 219,928评论 6 509
  • 序言:滨河连续发生了三起死亡事件,死亡现场离奇诡异,居然都是意外死亡,警方通过查阅死者的电脑和手机,发现死者居然都...
    沈念sama阅读 93,748评论 3 396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166,282评论 0 357
  • 文/不坏的土叔 我叫张陵,是天一观的道长。 经常有香客问我,道长,这世上最难降的妖魔是什么? 我笑而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59,065评论 1 295
  • 正文 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办了婚礼,结果婚礼上,老公的妹妹穿的比我还像新娘。我一直安慰自己,他们只是感情好,可当我...
    茶点故事阅读 68,101评论 6 395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51,855评论 1 308
  • 那天,我揣着相机与录音,去河边找鬼。 笑死,一个胖子当着我的面吹牛,可吹牛的内容都是我干的。 我是一名探鬼主播,决...
    沈念sama阅读 40,521评论 3 420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9,414评论 0 276
  • 序言:老挝万荣一对情侣失踪,失踪者是张志新(化名)和其女友刘颖,没想到半个月后,有当地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
    沈念sama阅读 45,931评论 1 319
  • 正文 独居荒郊野岭守林人离奇死亡,尸身上长有42处带血的脓包…… 初始之章·张勋 以下内容为张勋视角 年9月15日...
    茶点故事阅读 38,053评论 3 340
  • 正文 我和宋清朗相恋三年,在试婚纱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绿了。 大学时的朋友给我发了我未婚夫和他白月光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茶点故事阅读 40,191评论 1 352
  • 序言: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男人离奇死亡,死状恐怖,灵堂内的尸体忽然破棺而出,到底是诈尸还是另有隐情,我是刑警宁泽,带...
    沈念sama阅读 35,873评论 5 347
  • 正文 年R本政府宣布,位于F岛的核电站,受9级特大地震影响,放射性物质发生泄漏。R本人自食恶果不足惜,却给世界环境...
    茶点故事阅读 41,529评论 3 331
  • 文/蒙蒙 一、第九天 我趴在偏房一处隐蔽的房顶上张望。 院中可真热闹,春花似锦、人声如沸。这庄子的主人今日做“春日...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2,074评论 0 23
  • 文/苍兰香墨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三九已至,却和暖如春,着一层夹袄步出监牢的瞬间,已是汗流浃背。 一阵脚步声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3,188评论 1 272
  • 我被黑心中介骗来泰国打工,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差点儿被人妖公主榨干…… 1. 我叫王不留,地道东北人。 一个月前我还...
    沈念sama阅读 48,491评论 3 375
  • 正文 我出身青楼,却偏偏与公主长得像,于是被迫代替她去往敌国和亲。 传闻我的和亲对象是个残疾皇子,可洞房花烛夜当晚...
    茶点故事阅读 45,173评论 2 357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

  • 上话说道:白复成被送进医院,面对亦灵的盘问,他什么也没说,顾顺章被捕后叛变,于先词看望白复成了解了他的想法...
    国际人阅读 103评论 0 1
  • 上话说道:陈亦灵与父亲大吵一架跑出家门,张学良再三劝谏无果,发动兵谏,西安事变爆发,周翔宇前来与蒋中正相见...
    国际人阅读 70评论 0 1
  • 上话说道:孙明昭知道了自己父亲的死因,天津日租界的日本人接连刺杀亲日分子甩到中国人身上,接机签订协定,让自...
    国际人阅读 64评论 0 1
  • 上话说道:娄悦中来到白复成的地方报道,白复成为摸索到组织的位置,利用娄悦中暗中调查,王成山对王断红愈发忌惮...
    国际人阅读 148评论 0 8
  • 上话说道:王断红随陈华伟拜访了龙云,白复成隐隐约约看见到陈亦灵的倾向,于先词从陈博术嘴里得知两广事变爆发,...
    国际人阅读 81评论 0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