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就起来了,洗漱完便去找刘慧。她还在睡觉,因为她的房间还是紧闭的。
“快起来,该干活”我边敲门边喊道。不会儿门边开了。
“你有病吧,找我干什么,我也没药啊“她说。我看见她穿了一身睡衣,头发凌乱,睡眼朦胧。
“该起床干活了“我说。
“关你什么事“她说。
“你好像就看我一个人不爽啊“我说。
“不是好像“她说,
“好吧,阿石安排我陪你一起放马”我说。
“那你先去放啊”她说。
“可是我不会骑马”我说。
“该说的,我以前都说了。从你绑架我的那天起,我们就已经不可能了“她说。
“那是李景让我这么做的“我说。
“你怎么这么没骨气啊,你是不是男人啊,做了就做了,堂堂男子汉,敢做就要敢当“她说。
“谢谢指教,我不会放弃的“我说,然后我转身就想走,我现在有股冲动,要么杀一个人,要么自杀。
“等等,既然阿石已经安排了你来陪我,我等下就教你骑马“她说。
“恩,我在外面等你“我说,我还是尽量保持不失风度。
然后我就走了,我吃完早饭便在马厩这里等她,这里的马都神采奕奕,目光炯炯。强健的四肢,栗色的鬃毛,完全不像是被人驯服的动物。在刘慧还没来之前,我试着去接近它们,可是我一靠近它们,它们便尥蹶子,有些昂起头喘着粗气。它们摸都不让我莫,我拿了一些草料想引它们就范。
“只有强者才能征服它们”刘慧说,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我身后。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我说。
“因为你是窝囊废”她说。
“我虽然喜欢你,但是我也有脾气”我说。
“你不是么?那好,你骑上去试试”她说。然后她拿了一个马鞍子放在其中一匹马上面。
“骑就骑”我说,说完我便跨了上去,我一上去,这马就变得暴躁不安,它跳几下便把我颠下来了。我从马上摔了来,疼的呲牙咧嘴,就像五脏六腑都被摔裂了一样。可是刘慧还捂着嘴在笑,我想我摔也摔得值了。
“终于笑了,你等着我再摔一个给你看“我说,我有跨了上去,这时这马一下子就带着我一路狂奔,看情况不把我甩下来就不会停。我在马上害怕极了,由于一分心,我的手脱了缰绳,便又从马上摔了下来。这次摔的比较重,我嘴角都有血沫。
“你疯了,刚才要是马蹄踏在你的身上,你就死了“刘慧跑过来对我说。
“你关心我么?“我说,我擦了擦嘴角的血。
“关心你怎么还不死“她说,她虽然语气很冲,但是我明显感觉到她有点故作镇定。
“不好意思,又让你失望了”我说。我的胸口此时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很难受。
“你怎么这么傻,呵,想让我同情你么?”她说,她从脸上挤了一丝笑容。
“我就喜欢看你笑,如果我摔下来了能让你笑,我死也愿意“我说。
“幼稚“她说。
“马跑了,我去把它追回来“我说。然后我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
“等你追到了,它都跑美国去了“她说。然后她就吹了一下口哨。不一会儿,这马果然回来了。她牵着马,温柔地摸摸它的脖子,然后也叫我去摸。我起初不敢,因为刚才的事,我觉得马是很有攻击性的动物。但是她执意让我去摸它,我也不好违抗,我便去摸。
“马是很温顺的动物,你先要和它交流感情“刘慧说。
“哦,你是怎么学会骑马的啊“我说。
“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马,所以我了解它们的各种习性,多烈的马我都能驯服“她说。
“那我要学骑马要学多久“我说。
“随时可以啊“她说。
“买好死亡保险是吧“我说。
“你上去的时候,首先要握紧缰绳,然后用腿夹紧。但是不要用力去踢它的肚子,骑上去试试吧“她说。然后她把马交给我了。
“好吧,这都是为了你“我说。
“记住我说的”她说。
然后我就又跨上去了,我这次牢牢记住了她说的诀窍,但是我知道的还是要镇定,消除内心的恐惧。这马总是腾起两只前脚,但是我的双腿牢牢地夹住了它,它怎么也不能把我摔下来。然后就开始一路狂奔,我始终抓紧缰绳不放,它的速度非常快,我感觉我就要颠地散架了。我额头上豆大的汗不断冒出来,但是为了刘慧,为了男人的尊严,我一定要驯服它,我死死地抓住缰绳,眼光沉毅。终于它还是跑累了,慢了下来。我高兴坏了,赶紧掉头,骑着它去刘慧面前耀武扬威。
“我像不像中世纪的骑士啊”我说。
“像骑士的那个仆人牵的那条狗”她说,说完就咯咯笑了起来。
“我美丽的公主,就让我们一起闯荡天涯吧”我说。
“公主喜欢的是王子“她说。然后他就吹了一下口哨,我骑的这匹马又变得狂躁不安,我一不注意,它就把的颠下来了。刘慧更是乐不可支,笑得前仰后翻。
“你怎么这么调皮”我说。
“关我什么事”她说。
“你要不吹这下口哨,这马能这么激动么?”我说。
“能让它激动的只有母马,再说难道我吹下口哨,飞机掉下来了,也怪我么?”她说。
“强词夺理”我说。
“少废话,上马”她说。
“干什么”我说。
“放马去”她说。
“好吧”我说。
然后我们就骑着马,领着马群,朝马场驰骋而去。不得不说,她的骑术还是相当精湛的,一路上她不断向我炫耀着各种姿势,如站在马鞍上、翻身下马又翻上去、身体躲在马的另一边。我就像看杂技一样,看的目瞪口呆。
“你喜欢这里么?“我骑过去问她。
“喜欢啊,这里的人都很单纯“她说。
“你怎么知道“我说。
“因为这里除了你,没有其他人追我“她说。
“这就叫单纯么?“我说。
“是啊,你说你为什么追我“她说。
“因为我喜欢你“我说。
“想不想和我上床“她说。
“这也太直接了吧“我说。
“有没有想过“她说。
“这 这 这 。 。。。。。“我吞吞吐吐不好怎么回答。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婆婆妈妈“她说。
“想,但是是因为喜欢你才想的“我说。
“所以啊,他们没有追我,所以他们没想过和我上床,他们是单纯的”她说。
“那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单纯的人,也就是不要和你上床的人咯”我说。
“喜欢和喜欢是不一样的”她说。
“那到底是喜欢上床还是不喜欢上床啊?”我说。
“反正不喜欢你”她说,她被我问得有点恼羞成怒,脸蛋绯红,说完便跑开了。
我觉得我离成功越来越近了,至少她现在愿意陪我说说笑笑,不像以前那么冷酷了。此时我想起来李景,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但是他现在都傻了,我不下手,我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
我决定去看看李景,我发现我好久都没去看他了。我走到他的房前,发现他的房门是打开的,门前放着今天送来的饭,但是没有开动,都冷了。里面静悄悄的,光线暗淡,阴森森的,只有一支蜡烛像鬼火一样燃烧着,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李景”我站在房中间叫他。
“你在哪里啊”我说,里面黑乎乎的,我根本就看不清任何东西。
“你怎么才来啊”突然一个声音从我后面冒出来,我回头一看,李景就站在我的后面,我吓了一跳。
“我最近比较忙”我说。
“忙什么”他说。又是我真的怀疑他还是正常人。
“忙泡妞”我说。
“妞为什么要泡啊”李景一脸无辜地说,眼神看上去就像个几岁的小孩子,但是配上他凶神恶煞的嘴脸,就显得很不协调。
“可能妞有点干,所以要泡泡”我说。
“哦,妞泡来干什么的啊?”李景痴痴傻傻地说。
“这个怎么说呢?就跟茶叶一样,你泡了才能闻得到香味”我说。
“妞是香的啊,好不好吃啊?“李景说。看来他是真的没药可救了。
“好吃好吃“我说。然后我就走到窗户旁边想把窗帘拉开。
“你怎么不拉开窗帘啊?”我说。
“不要,我是一个孤独的幽灵,幽灵是怕光的”李景阴阳怪气地说。
“你怎么变成幽灵了?”我说。
“我本来就是啊,你看我“他说,然后他就在我面前做了一个鬼脸。
“好吧,那我改天带高香和冥钱来看你“我说。
“不要,我这里也用不着,你帮我存进银行吧”他说。
“我上哪里找你们的银行啊?”我说。
“网上转账也可以啊”他说。
“好,好像现在的互联网还不向地下开放”我说。
“那你扎个比尔盖茨烧给我”他说。
“这个可以,那我先回去了”我说。
“等等,帮我把饭端进来”他说。
“你不是幽灵么?幽灵还要吃饭么?“我说。
“我现在是盲人,我什么都看不见“他说,然后他两眼翻白,在我脸上乱摸。
“你可真活泼“我说。
“谢谢叔叔夸奖“他说。
“怎么?现在又变小孩子了“我说。
“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小孩子“他说。
“好可怜啊“我说,我觉得我的耐性都快被他的傻气磨光了,但是想想从前和他朝夕相处,又有点于心不忍,所以我就去门口端着那晚已经冷却的饭菜送到他面前。
“给“我说。
“我什么都看不见,你喂给我吃“他说。
“你别太过分了“我说。
“你好凶啊,没一点爱心”他说,他还装作很无辜的样子。
“真是怕了你了”我说,然后我就用勺子喂他。
“不吃了,我要骑大马”他说,我把我喂进去的饭都吐了出来。
“小孩子不吃饭长不高的”我说。
“可是我本来就很高了啊”他说。
“那不吃饭也会变傻的”我说。
“我本来就是傻子啊”他说。
“神经病”我说。
“我是精神病”他说,然后他就笑了起来。
“一点也不好笑”我说,我严肃地看着他。
“我就是要骑大马”他说。
“这里没有大马”我说。
“你可以装作大马,给我骑啊”他说。
“你到底傻没傻,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说。我昨天跟刘慧学会了骑术,他是不是知道,他可能是存心报复啊。
“我回去了”我说。
“命中有时终会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他说。
“呦,现在又成诗人了?”我嘲讽地说道。
“你们不适合”他说。
“你果然没傻”我说。
“嘘,小心隔墙有耳”他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小声地说.
“这个你拿着“他说。他塞给我一张纸条。
“你为什么装疯卖傻?“我说。
“你看完就知道了,快回去吧“他说。
“那我和刘慧的事“我说。
“他不是还没答应你么?“他说。
“是没答应,但是。。。。“我说。
“公平竞争,快走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说。
“好吧,你自己保重“我说。然后我就离开了。
我回到自己房间时,外面又是乌云密布,风雨欲来。房间里也是昏暗的,我把烛台上的蜡烛都点燃,然后把房门关好。我借着烛光,打开了李景塞给我的那张纸条。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让人看的很费劲。上面写着:
“你见到此信时,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否则我们都性命不保。我们这次是误入贼巢了,你那个朋友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里所有人都对他惟命是从,个个心狠手辣。那天华医生把我踢晕,你们把我送到房间之后,我才发现他们的秘密。那天晚上,我醒了,口很渴。便出去找水喝。我走到大厅的时候,就看到底下有烛光若隐若现。我走进一看,原来大厅的地毯下面有个秘密的地下室。我还听到里面有人在谈话,我便鼓起勇气顺着入口楼梯悄悄地走下去。我下去之后才发现,里面空间很大,有各种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子。里面用福尔马林浸泡着人的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我怀疑这些人就是这镇上的居民。他们都是一群恶魔,我看着那些尸体痛苦扭曲的脸,吓都快魂飞魄散了。我急忙想出去,由于惊吓过度,在转身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玻璃瓶。一个婴儿暴露在地上。里面的人也反应了过来,他们就是华医生和你的朋友。然后华医生就用枪顶着我的脑门。
“出声就打死你”华医生说。我惊恐地点点头。
“把他绑起来”你那个朋友说。然后华医生就拿一一串绳子把我绑了起来。
“把他们杀了吧,老板”华医生说。
“不行”你那朋友说。
“为什么,以前误闯进来的人不都杀了么?我可好久没有新鲜尸体做解剖了”华医生说。
“这次如果杀了他们,那天国之门将会永远关闭,他们是殷福部族的最后血脉”那你朋友说。
“我们在这里不就是为了截杀殷福部族的后人么?这些尸体都是啊”华医生指着这些尸体说。
“没有他们,我们连地下世界的门都进不了”你那朋友说。
“那以前的为什么都杀了啊?”华医生说。
“以前杀的不是皇族,他们也不可能进去”你那朋友说。
“为什么?”华医生说。
“据那本日记记载,远古华夏族走出地下王国的时候,地下王国的大门便关上了,只有那对阴阳鱼才能开启,大门后面还有一道幻门,如果不是皇族的人擅自闯入的话,那就会进入太虚幻境,便再也出不来。所以必须要有皇族的人带领才行”你那朋友说。
“随侯喜是皇族么?”华医生说。
“当然是的,他是少昊的后代,少昊是黄帝的儿子”你那朋友说。
“我们汉人不也有大部分是黄帝的后裔么?”华医生说。
“除了殷福部族根本就不存在华夏族的后代了”你那朋友说。
“那我们现在就抓着他们进去吧”华医生说。
“不行,那道幻门必须要心无杂念才能进去,要是胁迫他们肯定不行,所以我们必须要演一出戏给刘唐和刘慧看”你那朋友说。
“那他呢?杀了算了”华医生说。他用枪指着李景。
“不行,这样他们会起疑心的”你那朋友说。
“好吧,我有一种能让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药,我让他睡个好觉”华医生说。
“这样最好”你那朋友说。
然后我就一直处于昏睡状况,知道那天你们把我的点滴拔掉,我才醒过来。我知道你那朋友是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急中生智,装成精神病。也许你暂时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我们这么一起走过来,我什么时候对你说半句违心话,你自己想想。我李景对朋友向来是推心置腹的,我是不是一直这么对你的,我们是不是朋友,所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这关系到我们三个人的性命。现在它们还不会对我们做什么,所以现在也不要打草惊蛇。但是我们一定要阻止这场阴谋,如果他们所说的天堂真的存在,那也绝不是他们这种人该去的地方,他们得逞之后不会放过我们的。“
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情让我理不出丝毫头绪,一个是我的发小,一个是我最要好的同学,我甚至都跟着他跑了出来。但是要我相信小时候胆小懦弱的阿石是穷凶极恶的坏人,我也一时难以接受。时间并不允许我做过多的情感纠缠,我必须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于是我就去找阿石,想问个清楚。
外面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所有人都呆在家里无聊地打着麻将和下棋,我走到阿石的办公室,发现他并正在里面看着书,我发现这里的人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这么热衷于学习知识。于是我走了进去,他也放下了手头的书。
“有什么事么?”他说。
“就是想和你聊聊”我说。
“聊什么”他说。
“你在看什么书啊?”我说,我还是装作很镇定。
“《通向奴役之路》——哈耶克“他说。
“讲什么的?“我说。
“就是讲人么如何一步步调入国家的陷阱,从而被国家控制,自由,工作,财产都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国家“他说。
“是属于操控国家的少部分人“我说。
“聪明“他说。
“我想你现在的想法绝对和哈耶克的想法不一样“我说。
“那你就错了,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他说。
“只不过他是在提醒人们避免这种悲剧的产生,而你在里面却学会的奴役他人的良方“我说。
“那些人愚蠢、贪婪、自私、凶残,不奴役他们奴役谁?“我说。
“除了愚蠢,其余的特征所有人都有“我说。
“那就是他们活该被奴役的原因“他说。
“人类想建立天堂的地方,往往会被弄成地狱“我拿着这本书读起来,这句话真的好熟悉。
“不错,天堂是什么。一个没有高低贵贱,没有生离死别,一个充满着爱与阳光的幸福国度,这可能么?我觉得是放屁,那只过是给穷人吃的迷幻药“他说。
“可你也曾经制造过这种迷幻药“我说。
“不是曾经,我现在也在制造。一个连私有财产都没有的社会,你认为还有公平正义可言么?所谓的平等也只是约束和压制“他说。
“你是说这里的人都还被你操纵着“我说。
“你觉得呢?“他说。
“我觉得他们过得很幸福”我说。
“他们没有不幸福的权利”他说
“我现在经常想起我们小时候“我说。
“人总是会变“他说。
“可是你以前这么单纯”我说。
“单纯,呵呵,但我和小魏子出去闯荡的时候,有多少次因为我的单纯,被人家骗的身无分文,甚至差点命丧黄泉”他说。
“你这样玩弄着这些提线木偶,你觉得好玩么?”我说。
“好玩,他们本来是人,却被我变成提线木偶,这是能力”他说。
“他们不会反抗么?”我说。
“就这群人还会知道反抗么?你跟我来“他说。然后他就带着我到了大厅里,大厅里有好多人,这些人见到阿石,他们的表情都变得极为严肃和敬畏。
“你快乐么?“阿石对其中一个小伙子说。
“老板这么关心我们,爱护我们,我们幸福极了“那个小伙子说。
“你想不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阿石说。
“不想,外面的世界都是瘟疫横行、毒品泛滥的地方,哪里的人都奸诈狡猾、浑身恶臭“小伙子说。
“这都是谁告诉你的啊?“我说。
“是老板告诉我们的,我们感谢老板,让我们这里免受外面的污染“小伙子说。
“呸,你给我舔了它“阿石吐了一口痰在地上,他要那小伙子舔了。
“你有点过分啊“我对阿石说。
“你是什么人啊,凭什么对我们老板指指点点,老板要我舔,是对我的爱护和恩赐,老板是我们救星,他要我们干什么都是为了我们好“小伙子说。说完他就趴在地上去舔那口痰。我看得直反胃,但是其他人都只是憨憨傻傻地笑。
“我要他去死,他也会去“阿石说。
“别别别“我说。
“老板要我去死,你插什么嘴,是不是别有用心啊?老板我先走一步,你要小心这家伙“那个小伙子站起来说,说完他就真的一头撞在墙上撞死了。
“你都知道了”阿石说。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了”我说。
“李景已经被我杀了”他说。
“我不可能帮你进去“我说。
“我知道“他说。
“那本日记也是你编造的吧?“我说。
“你看的那本是的,真的在我手里“他说。
“这所有的一切都你精心编制的一个局么?“我说。
“是的“他说。
“你的计划什么?”我说。
“等到天界之门打开之日,让你带我们进入地下圣地,然后得成正果。”他说。
“你不是不相信天堂么?”我说。
“我只是不相信蠢货能进天堂”他说
“我不会答应你的“我说。
“我知道“他说
“你要杀了我么?“我说。
“肯怕是的“他说。
“刘慧怎么样?“我说。
“他正在变得和他们一样“他说。
“放过她吧“我说。
“这恐怕不行“他说。
“如果我答应你呢?“我说。
“这也不行,如果你心里不是自愿的是不可能穿过那道门的“他说。
“杀了我,放了她吧”我说。
“我完全有能力即杀你,又不放过她”他说。
“好吧,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答应我一个事吧”我说。
“什么事?”他说。
“把刘慧也杀了“我说。
“这个可以考虑“他说。
“你要怎么弄死我”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此刻这么平静,可能是我脑子里还有意识到事情的转变,我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样一个世外桃源,竟是充满谎言与罪恶的地方。
“来人呐,把他带下去毙了”阿石说。然后就有两个人冲过来把我的手反扣在后面,把我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