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以前我偷东西,纯粹就是为了糊口,说白了就是为了活下去,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为了爱情,为了我亲爱的诗涵!
我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握着门把手,就像捧着一块易碎的玻璃。这门感觉有点新,但谁知道它会不会发出什么刺耳的动静?我屏住了呼吸,一点一点地往里边推,生怕它会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吱呀”声。时间仿佛被静止了,轻轻推开一寸,我的心就跟着紧张一分,额头也开始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妈的,这感觉比偷看寡妇洗澡还他娘的刺激!
终于,门缝足够我钻进去了。我蹲下身子,像一条泥鳅一样,扭动着身子,小心地钻了进去。先是脑袋,然后是肩膀,接着是腰,最后是腿。每一下都轻手轻脚的,就像做贼似的,不,我他娘的本来就是个贼!整个过程,我的身体几乎是贴着地面,像一条匍匐前进的蛇,生怕发出任何的动静。
终于,我整个人都进了客厅,感觉像是从人间爬到了地狱。回头把门轻轻关上。我爬在地上,稍微缓了缓神。
这才开始仔细打量着屋内的环境。妈的,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眯起眼睛,努力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况,但除了模糊的轮廓和一些黑影,什么都看不清。我这眼睛,在夜里也算是鹰眼级别了,但在这屋里,也只能抓瞎。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屋里绝对乱得一塌糊涂。我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汗臭味和劣质香水的味道,混合着屋内发出的体味,简直让人作呕。这种味道,就像一个烂泥潭,让人一闻就想逃离。我心里暗骂,刀疤这狗日的,是把这里当猪圈了吗?
我慢慢适应了黑暗,模糊地看到地上散落着一些衣服。茶几上似乎还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瓶瓶罐罐的,在黑暗中反射着微弱的光芒,像一颗颗隐藏在暗处的毒牙。
我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黑暗中,断断续续的低沉声响传入了我的耳朵,是从中间卧室传来的。是打鼾声。男人的鼾声尤其突出,粗粝而强劲,仿佛一台破旧的电钻,一下一下地凿击着空气,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噪音。每一下都带着沉闷的震动,震得我耳膜隐隐作痛。女人的鼾声则显得飘忽不定,断断续续的,像是风中摇曳的破布条,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带着几分娇柔的慵懒,与男人粗犷的鼾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鼾声,一下又一下地切割着这沉寂的夜,充满了蛮横和压迫感。
无需多想,我立刻判断出是刀疤和那个女人。脑海中,我浮现出了他们刚刚不堪入目的画面:刀疤,那个凶狠的男人,此时正像一头吃饱喝足的野兽,袒胸露腹地躺在床上。他粗壮的手臂,如同一条布满伤疤的蟒蛇,紧紧地缠绕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床单皱成一团,上面还残留着他们疯狂的痕迹,体液、汗水。女人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也黏腻在她的脸上,像是被野兽肆虐过的鸟巢。此时他们仿佛两个被榨干的布娃娃,毫无活力地瘫在那里,只剩下疲惫。
突然我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仿佛有什么肮脏的东西要破土而出。我轻轻地摇着头,想要阻止那些画面钻进我的脑海,但一切都是徒劳。那些画面像病毒一样,疯狂地在我的脑海中复制、蔓延,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