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高凯
那是二零一二年,七月下旬一日,刚刚下午六时,我接到一个电话,著名乡土诗人高凯来临泽采风,本地的朋友相聚,为诗人接风洗尘。闻说此言心头一震,高凯先生的诗歌早就拜读,印象极深,其诗名在外,自成一家。我与他从未谋面,心中甚喜,匆匆前往。
途中思忖高凯先生姓名,感觉甚为昂扬,是一键强音符,其人必长发络腮,着装个性,豪饮过人。待握手寒暄入座,才觉揣度有误。诗人高凯,寻常衣着,圆脸阔额,并非我想象中人,可他目光如炬,看向我的时候,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几秒,我能感到在他定定注视之后,转瞬就会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结论应该类同于一个词语在他诗歌中的轻或重——一种有非凡洞察力的眼神。
座中朋友责备于我电话打不通,旁人询问号码,此时成了反衬,似乎显示了我的重要性,倒是让我尴尬起来。想收录诗人高凯的号码,也没好意思出口,觉得有点逾越。
诗人大都豪饮,可他只喝啤酒,小杯尽意,许是戒酒了,我也不好询问。他抽烟的频率之高,在我这烟客看来,过之而无不及。言及他的名作《村小:生字课》,我的回忆没错,那是十年前的大作,当时山丹的一本地方文艺刊物转载,初读心头一震,诗歌魅力是深入骨髓的。我对高凯先生说当时正是“希望工程”大行其道的时候,这首诗歌与解海龙的摄影“大眼睛女孩”有异曲同工之妙,高凯先生颇为赞许。这首诗在我看来是有文学史意义的作品。
之后,我们一行沿大沙河绿地溯流而上,夜晚灯光斑斓,光影交错,纳凉的人们惬意的享受清凉。路上,高凯先生询问我的作品发那些刊物,我一时语塞,不好说都是一些不太入流的报刊。得知我是老师,他说自己也教书三年。高凯先生是因为写诗而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而且他独特的诗风似乎就是为获大奖而独有的,在当代中国的诗歌界独树一帜,“高凯的乡土诗成了现代诗与先锋诗日益泛滥成灾时期的另类与净界”。我虽爱文学,可创作量小,发表更少,怎么会入他法眼,甄别一二。和他交谈意犹未尽,分手之际,信口说真想有机会再聊聊,不料他豪爽的邀我到宾馆去,夜深了,不想打搅他休息,我也就止步了。在路旁,我和他合影留念。
与著名诗人的际会就这样一掠而过,没有怎么谈论诗歌,在诗歌之外,我看到了诗人炯炯眼神里诗性的光芒——言及诗歌的自信和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