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醉态可掬,在电视前稳稳的高踢腿一字马。阿正,阿妹你一只脚踩着沙发扶手,手扶下巴,把墨镜带上,老孟你把袜子脱掉在阿妹边上朝另一个方向高踢腿,光脚丫的视觉冲击更强一些,脚丫不要绷紧,有力而放松的状态,咱们合个影。
老黄周五下午就到了,老黄夫妻还有孩子和他的侄子还有两个亲戚,阿妹出差了,阿正带着老孟接到老黄。酒桌上聊起了往事,老黄已经遗忘干净,阿正绘声绘色的讲,四哥看了很久的《张作霖传》,做掩卷长思状,真挚抒情的一声长叹,唉,我的人生和张作霖何其的相似。此时谷远炮坐在床上在屋内的长桌上认真的洗着隐形眼镜。马小笔,笔同音与逼迫的迫,在掰着谷远炮的臂力器,一下一下在屋里有节奏的发着声响。阿正斜倚在窗边捧着《梦的解析》啃读,老黄在宿舍门边的一个长条镜子前,穿的笔挺,跺了两下铮亮的皮鞋,咋的,挨炸的命?
老孟听到这里,爆发出欢乐的情绪。
四哥一时语塞,预估来文斗不过嘴,来武拼不过肌肉,估计老脸涨的通红。阿正,四哥文韬武略岂是我辈中人,四哥文学社下午找你开会,四班的小慧也在,除了江湖还有女人啊。
临毕业那年老黄那时手里捏着大哥大,口头禅,有来钱路子?
老黄的媳妇领着孩子先回去睡了,老黄接着讲阿正也没有记忆的往事,那是冬天,晚上睡前有几个琥珀(音同逼迫的迫)包括阿正一定去水房浇几盆凉水,大呼小叫一阵才回宿舍,然后阿正有裸睡嗜好,那日习惯性的在暖被窝里做春梦翘课,系女主任领着一帮学生会的女干部挨个寝室查寝,进到宿舍,没犹豫,直接将阿正的被子掀开,老黄绘声绘色的渲染着,那几天阿正暗恋管理系的某某某,年轻人嘛,晨兴(茂盛蓬勃的兴)。
老孟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阿正说,滚草吧,你这编的太假了,让你给埋汰完了。
老黄补充到,系主任临走时还说,唉呀这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
在欢声笑语中大家一致同意去K会歌。老孟说,附近有个K歌房不错,她有VIP卡,她打了个电话约了一个房间,大家陆续下楼,老孟说我经常走这条路很近没什么事,陈嫂没喝酒开你们的车带两个人,我开我的车前面领路。老黄,那不行你喝酒了不知道你酒量,我的酒才刚刚开始,我开我车,小孟在副驾领路,小陈媳妇开小孟的车这样过去。
一行人刚发动汽车拐个弯,查酒驾。
没有意外老黄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