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室烧了两壶开水提到宿舍里,房间和被子都是潮湿的,窗前挂满了一件又一件还没有干透的衣服。不敢脱掉大衣,蹲在地上用电壶盖子倒了热水烫温了一袋牛奶。裹了衣服躺在床上,怀里揣一个灌了热水的瓶子,我就这样取得人世间一抔温暖,用来度过丢了秋天的年月,眉头结了霜,目光都是凉的。喜欢的词人写了新的歌,他唱着“你说这世间离奇,纷纷扬扬却无意义……”,冬天且尚早,寒冷却越来越多。
那些连绵不断的山和一棵一棵的树,凯尔特人的民谣和印第安古老的歌声,没有细听的风声、没来得及看的海洋、敲打着皮鞭的牧羊姑娘和草原上燃烧的篝火……都像是电影里一个晃晃悠悠的长镜头,我只是一个旁观者,那些我喜欢的啊,我再没有办法抓住。
诗人都说了,“百无一用是书生。”真是什么用都没有。听人说,一个女生卖九百块钱,一个男生卖一千块钱。你看,我现在的价值就是这些。九百块,甚至更少。偶尔一恍神,才发现生命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我没有办法了,世人大多会威胁人。我没有办法了,世人大多被压迫。我没有办法了,这一年十九岁,再没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