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这个标题,已经好几天了。之所以迟迟没写,可能是因为,我已不再执著。所谓执著,原为佛教用语,指对某一事物坚持不放,不能超脱……想开之后,便觉尘世间的事,没有什么是必须的。我等所作狗屁文章,更是可有可无。兴之所至,想写时才写,绝不勉强自己。
赖永海先生在《佛典辑要》中说,佛典的要义,归根结蒂就是这四个字:破一切执。《金刚经》中释迦用四句偈告诫人们:”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执“是指追求背离真相的”虚幻相”,是无明的表现,也是我们人类痛苦的来源。
也罢,《金刚经》是有些高深的——或者不可说,说出来便错。我等游戏文字之人,不配引用这样神圣的经典。东拼西凑,扯些闲淡的文字,才是我们的特长。
昨天早晨,我在游泳馆里冲淋浴,听到有人在讲一个病人的故事:
“俺村有个没成色货,四十多岁,一事无成,连老婆也没娶上。屋漏偏遭连阴雨——不知咋的?前几年又说是患上肺癌,来郑州住院。这下可好,此人原本舍不得吃喝,得知自己患了绝症,索性三天两头跑去北闸口,买上三十块钱的羊肉汤,再喝上几盅小酒,分明要在最后过几天好日子的架式……
“几天之后,这货觉得自己的病在医院住下去意义也不大,不如回家等死。回到老家,街坊邻居得知他得了绝症,都善待他,村干部给他安排了活儿干,每天能挣几十块钱,中午还管顿饭,每人一瓶啤酒,他喝不完,只能喝半瓶——就这样,日子反倒比从前过得舒心。如今四年过去,奇迹发生了,此人非但没死,再去医院检查,病情也比过去轻多了。”
讲这些话的那个人,好像是附近工商所的,听他讲话的是几个警察,他们经常在一起说笑,我却从未插过话。那人讲到最后,还不忘总结陈辞:“据说有两种人得上癌没事,一种是出家人,另一种是傻子……” 都是些了无挂碍的人啊!
憋了好几天,好呆总算把文章写出来了,灵感就来自游泳馆里听到的这段轶闻。进一步说,它也许会对我以后的做人有所启发:要么出家,要么当个傻子——总之,“破一切执”。
婚恋篇
有人说:“婚姻,是一个人的修行。”这话里有无奈,有坚忍,却没有欢愉和快慰——仿佛婚姻是座围城,里面的人困兽犹斗,疲惫不堪。
忠于爱情,还是忠于婚姻,对一个人是长久的考量。爱情至上者,婚姻是难以持久的,因为爱情本身就是一种阶段性的东西,若隐若现,飘忽不定,是单方面无可把控的。而婚姻则很大程度上是个有限公司,利益的牵绊使它显得相对稳定。因此,忠于婚姻也就有了各种各样的缘由和托辞。其实,不过是害怕利益受损。从这个意义上看,只要阵脚不乱,小三终究是熬不过原配的。
恩格斯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反过来讲,没有婚姻的爱情也是不能长久的。不管怎么折腾,多数人还是要屈从于婚姻,至于是否道德,倒无所谓了。
婚姻的智慧,就是难得糊涂,得过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