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所接触的资讯信息里头,刨去一小丢丢构不成比例的各类隐私八卦之外,余下的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教你如何爬上成功的阶梯,而另一种是告诉你什么才是理想生活。俗白点的说法就是,前者已经搭建完善了各种快捷致富通廊,言辞恳切苦口婆心,如果还不愿意进去的话感觉自己就似一团提起来一条放下来一堆的烂抹布,生在这个世上完全不堪大用;后者则是说既会挣钱又会花钱的人才是幸福的人,因为在其中享受了这两种快乐,好像不去一趟新西兰,沐浴在初升的阳光下啃着还散发着麦香的芒格怀面包就不算地球人,还是拾巴拾巴你破败的行囊回你大仙女座星系吧。
尽管有钱人的毛病我一样没有,可也有点扛不住这些抽冷子信息对潜意识的破坏力。如我这般在工作闲隙时候趴在办公桌上双眼发直有那么一小会儿走神的、脑子里却在想怎么做出挣钱的动静来大有人在。某公众人物曾说过人要有理想,目标不要定的太高比如先挣它一个亿再说的话,像我这样的小富即安之人,一个亿真的只是一个数字,完全想象不出一个亿的钱是个什么样概念。但是这一个亿也真的是一个很拉仇恨的数字。当然,这位公众人物完全不用在乎这些,他钱多的可以把人不带露一须一尾的埋起来。现在想来,难怪桑乔·潘沙总是转述他祖母的话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钱人一种是没钱人。这话太直接也太歹毒,可以使得灰心的人继续沉沦,也能够让奋进的人热血沸腾。
乘着公交车穿越大半个城市上班,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有一份固定职业稳定收入的人也为数不少,经年呆着的格子间说逼仄也宽阔,但都无一例外的悄无声息的消耗着你的岁月。生活质量的好坏,具体到衣食住行吃喝拉撒上就取决于到手薪资的多寡。矛盾的产生在于并不是说所有付出都会与而得到的回报成正比,所以,一切的怨念都会转嫁到上司或者老板身上。把他们的来电铃声设置成汪星人在唱歌是远古时期的老手段,没有把老板的名片散发在各类歌厅洗浴中心的已经算是良心员工了。只有嫌钱少的,永远没有嫌钱多的,一茬接着一一茬一代延续着一代,即便是做腹有诗书的山中宰相,他也需仓有米囊中有钱呀。
几位和我一样无法飞去大仙女星系的朋友,目前只能躲在一间连个驻唱都没有的小酒吧的角落里继续冒充地球人。在说到钱的问题上,我们分析自己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窘迫。比如说,自己有房吧,还有祖辈遗留在城郊的那点私产,以眼下的房价脱手,谁敢说自己不能立马跻身百万富翁队伍中去?怀揣这些现金世界哪里都去得,玩个三年五载都没问题!A说去韦格勒维尔撒网!B说去几内亚湾看非洲狮最原始搏杀!C说哪怕跟着贝尔·格里尔斯野外生存都是小菜一碟!酒精搅合着梦想的结果是酒吧老板高兴了之后的我们俱沉默,内心那句无法宣诸于口的疑问是:回来后自己住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