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事,都有痛苦,面对痛苦,都有解决的办法。就拿这得病来说:小病,用药便可医好;重病,就得靠时间加药物慢慢恢复;疑难杂症,用药起不了效果,就得心医,时间久了,内心接纳了病痛,成为身体的一部分,痛苦就减小了;最令人束手无策的,是绝症,无论药物、时间或心理,都很难扛下去,所以人类有了最后一种方法来对抗绝症,那便是死亡。
从这个角度来看,死亡并不那么可怕,那是一种对抗顽疾绝症的方法,对于饱受病痛折磨的人来说,死亡就变的不那么可怕了。濒死之人,似乎放不下的,是活着的那些人,并非自己。
当一个人对已故的亲人的思念大于对活着的人的情愫,随逝者去反倒成了一种舒适。所谓“活腻了”,“活着没什么盼头”这些话也就讲得通了。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任何人活着,只是在为别人活着,活在别人的看法里,活在别人制定的规则里,活在亲人好友的情感里,一旦这些东西消失了,活着便没有了“人”的意义,只剩动物的本能。可是,有一种人,离开这些仍可以活着,并且活的五彩缤纷,这就算做不折不扣的坚强了。
也正是这样的人总是存在,人类才得以延续,尽管他们比谁都清楚,人类终将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