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墨思,庵里的人都唤我思思。是绫波庵里最调皮的尼姑。我的师父,墨离,却是庵里最有声望的一位,这个尼姑庵与别处不同,在这里是不分职位的,品行端正的人自然会受到大家的爱戴。
今天师父给我的任务,是去山顶附近采草药。
庵里的人口不多,加上我也就一十二个尼姑,但是一人一张嘴,也都是要吃饭的,平日里还不能出庵门,只有特定的日子才能下山去换购些粮食。
我们庵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山顶上的草药。山路崎岖,不好行走,这草药也就显得格外珍贵。
不过我们这些小尼姑子,只在山顶附近找些药草就已经很满足了,山顶上那是万万不敢去的。
今日有些不对劲,往日里采草药的地方,今天就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棵。些许是这雨下的太多,都不敢发芽了。
天色尚早,看这筐里寥寥无几的药草苗,现在也没脸背回去见师父。我抬眼看了看附近,想找个好走的山路,一股劲儿上山顶,采它个几株回去让师父高兴高兴。
上山的路虽是有些难走,但小心谨慎些,还是可以爬的上去。但是下山就更危险了,一个不小心,就会脚底打滑,再加上这几天的雨,山路更泥泞。我只好扶着身旁突出来的石块,踉跄着一点点向下滑。
山神就是不想给我好果子吃,想从他那里拿点东西,是需要命来偿还的。
在我觉得体力不支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掉下来的树枝,下意识躲闪,却不料脚下悬空,当时身子一轻,顺着山路朝下滑去。
一开始只觉得周围的石块和树枝划得肌肤生疼,怎么也滚不到底。后来胸口处刺痛,喘不过来气,就顿时没了知觉。
就像是知道自己快死了一样,不想挣扎,没有奢求,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自己轻飘飘的样子。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而来的疼痛感,不得不使自己清醒。
缓缓睁开眼睛,没有自己预想的那种刺眼的白光,反而是漆黑的一片。
又是一阵强烈的疼痛感。
当我想要查看伤口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我被人绑在椅子上,稍稍一使劲身上的伤口就生疼。
恐惧,无助,寒冷,饥饿,疼痛。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就当我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听声音是两个人。
“MD!这娘们儿骨头可真硬!到死都不肯透露一个字!”
“谁说不是啊,要是随便说点什么,也不至于丧了命!”
“真是TMD倒霉,要老子说,这娘们儿就是一祸害,死了也要老子给她埋了!呸!”
“哎,海哥,死人的坏话可别说这么大声,尤其是刚死没多久的,鬼魂都没走远,能听见的……”
“包子!你是长本事了还是怎么着?故意吓我?听见又怎么样?她活着老子都不怕,还怕她的魂?赶紧干活去,别TM磨磨叽叽的!”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越发糊涂,凶神恶煞般的口气让人不寒而粟。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两人似是往这边走来,我强忍着疼痛,找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假装晕倒。
只听得“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强光射进来,我皱了皱眉。
“海…海哥…刚这女的……不是这么死的吧?”
“怕什么?动手!”
原来他们口中的女人,就是在说我。
他们认为我已经死了。
绝对不能就这么让他们给我埋了,我立刻睁开眼睛,想告诉他们,我没死,快放了我。
可是我说不出话来,嗓子像是被火灼烧般难受。
“诈尸啊!快跑海哥,快跑!”一个黄色头发的男人被我吓得惊慌失措,撒腿就往门外跑。
另一个称被为“海哥”的男人,愣在原地,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用嘶哑的嗓子轻声吐字:“你怎么不跑?”
像是被我提醒,匆匆连滚带爬的消失在我面前。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又被人挟持在此,遇到两个奇怪的男人,而我,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