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范玮琪的《最初的梦想》 时 ,心里总会涌出许多慨叹,那些悸动的、澎湃的、疼痛的、美好的情愫最终都汇成一股吞没灵魂的悲伤河流。
都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背弃了梦想,苟活世俗的你会不会在某个午夜梦回里拷问自己,为何如此轻易就放手曾经,为何还是会变成那些你曾经最不想与之为伍的凡夫俗子。你会不会在往后黯淡的时光里无限怀念那个追逐梦想闪闪发光的轻狂而年少的自己?
星爷那句“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但我想,对此,我们伟大的鲁迅先生早已看透了吧。
一、关于硬吃的苦痛
鲁迅先生的《在酒楼上》里,塑造了一个丢弃了最初梦想的角色——吕纬甫。故事里“我”和当年的朋友吕纬甫在酒楼上相遇了。抱憾的是,故人已经曾经熟识的故人大相径庭。
那个曾经会到城隍庙里拔掉神像胡子的人,连议论些改革中国的方法的人都要大打出手的人如今居然会连算数、英语都不教,反而去教四书五经了。那个曾经敏捷精悍的人却是眼前喝了酒满脸通红但眼光却依然消沉的人。所谓相由心生,便是如此这般吧丢弃了梦想,整个人都变得黯淡了。
在没有了梦想后,生命往后的长度都失去了意义,仿佛得不到心爱的人的心,其他无论是谁,都变得无关紧要了。吕纬甫在丢弃了梦想后,为弟弟迁坟觉得没有无聊,给阿顺送剪绒花觉得无聊,连教书也觉得无聊,没了梦想,一切都变得无聊,充满了无力感。当“我”询问其往后目标时,也是不知道的茫然。
一直记得吕纬甫为了不让阿顺难过而硬吃了那碗荞麦面,多年后,他在一石居说,我由此才知硬吃的苦痛。我一直觉得,这硬吃的苦痛不仅仅指那碗荞麦面,更是后来放弃理想,否定自己的苦痛。
二、关于你就不能飞更远些么
我在年少时,看见蜂子或蝇子停在一个地方,给什么来一吓,即刻飞去了,但是飞了一个小圈子,便又回来停在原地点,便以为这实在很可笑,也可怜。可不料我自己也飞回来了,不过绕了一点小圈子。不料你也回来了。你不能飞得更远些么?
吕纬甫的这段自嘲话发自肺腑。那句你不能走得更远些么,让人心酸。就像一个已经不能再有改变的父亲对尚且年幼的孩子说的话,我不曾实现的梦,不能抵达的终点,不能登顶的遗憾你可否替我完成?
其实,我也曾经有过那样的梦,只是我没能走得更远了,只是走了一小圈,像当时鄙夷的可怜的蝇子和蜂子。我希望你是那个展翅的鹏鸟,其实我更希望自己是那只抵达彼岸的大鹏。
三、关于寒风雪片和爽快
离别时候,吕纬甫说,你看我们那时豫想的事可有一件如意?
面对梦想,有人坚持,有人放弃。停止的人依然没有得到快乐,那坚守的人呢?
两人一同走出店门,分道扬镳。“我”独自走向自己的旅馆,寒风和雪片扑在脸上,倒觉得爽快。
先生仿佛在告诉我们,革命尚未成功,走在梦想的路上是雪片,是寒风,但我依然选择痛快地追寻我的梦想,而不是早早放弃,无聊地走过下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