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与鞭

有一天做梦,梦醒后久久余怀。知是梦,才觉寥寥晨音早已击碎了清晨的惺忪,恍惚与茫然油然而生,于迷糊中感觉到那么真切。

那是一片草地上,少年望着深远的蓝幕,与马并肩站立,似是亘古。

突然的天空,没有任何反应的深远被黑邃的神秘撕裂,蓝幕瞬间被一条莫大的马鞭劈落,马鞭落下,烈马发出惨烈的悲鸣,不服马鞭的任意摆弄,马头一转,马眼怒视着少年,少年也像它那样怒视着自己的童年。

初见时,马是一头温润匀称的马,蹄子和长身健美,挺立的前脚以及刚发育成的胸前肌和四肢,如刚露出新芽的脆笋,摸起来似乎有股滑腻感,带着莹莹的青草气息,丰年的泥色,最容易让人出现错觉,疑惑这是温玉还是奇石,切开看或把玩,总之收藏感满分。说它的性格,是婉柔中带着决然的烈性,娇嫩中带着成熟的阔味,并蕴藏着迷人沉醉的气场,意志不坚定者恐怕一见面都已深深的沉醉,宛如天神的堕落,阎神的创生。它也是一头有思想的马,经常思考着少年的种种不解之惑,马也有不懂的地方,也经常请教少年,少年与马携行,互相补充,互帮互助,直到这一天的到来。

那是少年的父亲,是一位年迈的神,掌管着世间一切的琐事,比如让人吃饭睡觉上厕所,但他从不因此感到疲倦。少年本该在他的严格看管下成长,可少年脾性顽劣,父亲也知晓他的缺失,所以就给了他时限去取得一项权力。可一次思考管理权的争夺让大皇子(也就是少年)失去了原本属于他自己的能力——思考。本来按照因果以及血缘他必然会成为这位神的继承者,可失败的是他自己,也可能是他自愿地沉醉于其中,让意识飘散于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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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的震怒下,震醒世间的马吼声中,意识的碎片重新凝聚,少年终于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马,也就有了上面的描述以及接下来的故事。

梦终是要醒的,我突然想到了这个故事,就给它说了出来。

后来啊,我才意识到,人身边总是要有马鞭的,而那条马鞭本就是我自己,而那匹马,则是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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