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米出生前一个月,我们着手买他出生后需要用的物品,多宝全程参与进来,买小宝宝用的脸盆,她要一个,买小宝宝的隔水巾,她也要一条,买奶瓶,她也坚决要一个,奶瓶回来后,她就丢下了原有的水壶,开始用奶瓶吸水喝,我们都一一满足了她的要求,让她重新做回小宝宝。
小宝宝的衣物回来了,她穿不下,小宝宝的帽子她就硬撑,终于盖住了她的三分之一脑袋,她蹦呀跳呀,俨然把自己真当成小宝宝了,跳进婴儿车,嘟着嘴巴假睡,还让我们推着她这走走那看看,她则学婴儿喃喃自语。
弟弟出生后,她就要像弟弟一样依偎在我怀里吸奶,边吸边嘴角上扬露出婴儿般满足的笑容,她想体验弟弟体验的一切,有时我拒绝她吸奶,她则跳起来,张牙舞爪像只小狼崽一样扑向你的怀里,不能睡着喝,她就站着也要喝到。
大人们看着她的样子哈哈大笑,越笑她就越兴奋,仿佛那笑声就是她变婴儿的进行曲,除了体验弟弟的一切物品,她还一切都要与弟弟比较。
当我们看着弟弟呆萌的样子情不自禁的说,弟弟好可爱呀。她就望望弟弟又望望你问,那我小时候有弟弟可爱吗? 只到你说,当然有啦,而且更可爱。她就又在弟弟身边跳着说,西米,你可真可爱呀。
一个傍晚,弟弟在睡觉,多宝在客厅玩,奶奶发现没有蔬菜了,心想弟弟现在睡的正香了,不会那么快就醒来,奶奶就让多宝在家看护弟弟,自己下楼去买菜。多宝满心答应了。
弟弟似乎知道奶奶出门了,可以和姐姐一起大闹天宫了,奶奶一走,他就醒来了,他在摇篮里,左看看,右看看,没有人搭理,弟弟就哼哼起来。姐姐放下玩具,凑到弟弟这,学着我们平时的样子说,西米,你醒来了呀,你怎么睡了个打屁觉就醒了呀。
弟弟瞪着眼睛看着姐,姐姐瞪着眼睛瞧着弟弟,彼此都不知道彼此想要干什么,就这样干瞪着,终于,弟弟忍不住了,一声哇哇吓坏了姐姐,姐姐赶紧围着摇篮跳起舞来,边跳边冲弟弟说,看姐姐,看姐姐,姐姐给你跳舞哈。弟弟依旧哇哇大哭,声音比之前还嘹亮,姐姐也提高声音问,不喜欢看跳舞呀,那姐姐唱歌歌,弟弟还是不干,哭声更大了,姐姐也急了,弟弟,不许哭,不许哭......
哭声一阵比一阵更大,多宝急了,看着弟弟也哇哇哇的大哭起来,有一下,多宝的哭声都盖过弟弟了,弟弟停顿了一下,姐姐以为是自己的哭声起了作用,现在不是自发的哭,而是卖力的哭,可哭声没控制好,弟弟给吓坏了,又哭了起来。
终于,弟弟的哭声又把姐姐吓坏了,姐姐手足无措的四下张望,她看到了自己的电话手表,她像找到了救命稻草,马上拨打奶奶电话,电话通了,电话铃声却在客厅响起来了,多宝傻眼了,奶奶居然没带手机,她又哇哇的哭起来。客厅里,姐弟俩的哭声互相交错,又互相影响,像台风前的海浪,一阵高过一阵。
当我们接到多宝的电话,她的哭声里参透着恐惧与绝望,我极力的缓和她的情绪,告诉她现在她什么都不需要去做,也不需要去管弟弟的哭声,只需要让弟弟不掉下来,她就已经是最好的姐姐了。慢慢的,她真的平静下来,哭声小下来了,并在电话里跟我说了声,好的,就边抽泣,边站到了弟弟摇篮旁守护着弟弟。
回家后,我冲上去拥抱多宝,大大的肯定了她在紧急情况下拥有让自己安静下来的能力,更有守护自己和家人的本领,她搂着我的脖子,兴奋的告诉我她看护弟弟的历险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