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啼眼 | 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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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听到的/我第317次/碎碎念
01
写在前面的话，给自己，也给每一个迷茫而疲惫的灵魂。
这几年，过得浑浑噩噩。不经意间想起一些人一些事，竟怎么抓耳挠腮都想不起细节，可恍惚之间还觉得，一切都应该鲜活得如同昨天，我才突然明白，原来不只是时间，记忆也有轮回。
成长这条路上，我不断怀旧，不断回头，不断陷入抑郁和焦虑，我自我欺骗，我假装仍然天真，假装不明白很多事，也真的丧了很久很久，在此，对所有承受我负面情绪的人说一声抱歉，以及苦苦挣扎未曾松懈过的自己，对不起。
关于过去，我仍旧怀念，但穿不下的衣服，再喜欢也不再勉强了，回不去的人也好，渐渐模糊的记忆也罢。或许，未来的某个午后突然间就想再次奔赴，那也一定是昂首挺胸的。
独处久了，也会想着怎样断舍离然后浑然不顾过往，噩梦做得多了，也该在清醒时好好打包理想，是时候，现在就出发，向往跋山涉水的风景，就让自己每走一步都更靠近山水，理想国不是没有的，永无岛也能成真，也许童话确实没那么可信，但二十几岁，是真的可以成为任何人的年纪啊，我深信不疑，也终会实现。
总有人一回首就看得见，也总有抓不住的沙，拼命去追也只会在一片惘然中被风迷了眼。
把回忆锁定，悲和忧掺半的岁月才最该被撕得粉碎。这十年，是时候长大了，别错把青春当荒唐，却把真正的荒唐当作引以为傲的疯狂。
如此，已矣。
02
“太过于沉浸过往的人是没有未来的，对过往的总结反思并运用在当下才是成长”。这是一个曾经的挚友教会我的。并且她做到了。
其实人都是会变的，就连每一个阶段的自己有时候都天差地别，明明听了很多的大道理，一个连自己都有病的人甚至还能无数次医好别人。总爱谈人生，却对自己的内心避而不谈，得不到回应的时候，一个人委屈，一个人崩溃，一个人在失眠的夜里把自己凌迟了千百遍，本来以为大抵会一直这样下去……
倦怠，而后丢失了一半的自己。直到你又认识了另一个与你如此相似的人，你忽然间发觉自己对未来有了渴望，环顾四周，各有各的欢喜，各有各的安稳，你抬起了倦怠了很久的一张脸，头昏脑胀，看着零落了一地的“半途而废”，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把年少该有的轻狂一一拾起来。
不再避讳，大肆地回忆，以前的种种，铺天盖地般，你很努力地去向某一场对话，努力地去想那时他脸上微妙的神情，还有那个你曾絮絮叨叨了整个青春的名字，你回忆，好似全都成了别人的故事。
如此，看客而已。
朋友圈不断更新，两个城市，寥寥无几且漫不经心的对话，你以为什么都还和从前一样。直到有一天，直到有一天，你把未曾告人的委屈说给她听，你期待她的无条件支持和安慰，就和那一年一样，你无理取闹，你怄气，不停地跑圈，谁也劝不停，她就和你一起跑。
没错，两三年光阴，足以把自以为是的默契耗费得一文不值。这一次，万事逃不过一个“俗”字，你却介意，容不得半点不纯粹，你解释了很久，她都没有回复，大概再也不会有了。
你有过认识十年以上的好友或者知己吗？我有，可惜我们把彼此弄丢了，就像五年前在高三的操场上，我们失散，我逆着人群找她，她亦逆着人群，再找我，最后的默契，花在了永不再有交集上。
03
疫情爆发最严重的那几天，我所在的城镇，我所知的家乡，各式各样的视频，有关病毒，有关人群中一副副围观看热闹的脸。
我给柚子发了新年祝福，竭尽我所了解到的所有资源，离她很近，我害怕。她领了红包，简单答复，我想再说些什么，却始终开不了口。我们一年也没聊过几次天，共同话题少得可怜，而我的嘘寒问暖显得更像是一种负担，既敷衍，又有些许尴尬。
小学三年级那会儿，我就认识那个长着满脸“雀斑”但仍旧美得很惊艳的“假小子”了，第一句对话就像老朋友，直到后来，和她待在一块，不说话也觉得无比温柔，不过，我们的真正相识应该算是初中，因为她不记得小学的我了。
既莫名其妙，又充满了惊喜。曾牵着手一起蹦蹦跳跳地跑，也曾听她唱韩语歌默默拍下一张丑丑的校服照。
高中第一次有了喜欢的男孩，有冲动有误会有委屈，那时候自认为会爱一辈子的人，如今却还只是一张不曾看清的脸，如今提及，也只是，与她相关。只是记得，宿舍的楼道，柚子在我转身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拥抱，那时的复杂心境，到现在都仍旧清晰。
想要掉眼泪的冲动，以及一个人回味了无数次仍会哽咽的温暖。不出意外的话，我大概真的会一辈子都记得。
和柚子的感情就像她“每次”认识我时的自来熟，说不清道不明，却莫名地令人牵挂，我甚至想不起来“柚子”的由来，但一个人的时候，我总爱这么叫她。她的每一张照片都很美，却都比不过三年级那场运动会，她扭头冲我笑的那瞬间。
04
越长大越麻木，对于友情似乎是懒怠得惯了，倏而想起，惊觉那么多的遗憾。好几年都没有对某人说一句生日快乐了，要么是记得记得就忘了，要么就是完美错过。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每年生日都有生日蛋糕，长大了，把全世界的生日密码全给打乱了。
生活真不够浪漫，我们罗曼蒂克的过往统统成了它不解风情的笑谈。
断断续续和朋友有联系，一段段曾经明明深厚到“边际”的情感却越发变得力不从心。好不容易接受了童年玩伴变成陌生人的事实，立马又陷进了无边的孤独，不想放弃，又真的很无能无力。
见时相濡以沫，别时相忘江湖。我以为我们能永远好下去，可显然人生终究更偏向于青春电影的剧本。校门口的书屋越变越小，曾经的朋友越变越少，而我们，一天比一天忙碌，就连聊天也只能问一句：近来可好？
有那么一段时间，对生活失去了希望，甚至不再有好好活着的念头，倦怠感趁虚而入，慢慢席卷了我生活的全部，一度以为我会就这么混下去，虚度光阴，丧到老，绝望到死。
蓦然间觉得，做什么都好，就是别把自己画地为牢。
我想，我的任务，从现在开始，就是珍惜我自己的人生，且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珍惜，你也一样。只要你愿意，我一直在你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