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个港片纷飞的年代,也想起新世纪以及被喻为祖国未来花朵互吹的年代,我有一些伙伴,多年以后可以称之为老友吧。
那一年韩寒的《三重门》出版,杰伦出了新的专辑,这些都多年以后才意识到的。
在我上一年级的时候就被送到当地挺不错的学校学习,所以和很多小时候的玩伴分隔两地,渐渐的没了交集也没了话题,我的第一个老友是我的邻居的伙伴,比我大一岁,父亲常年在外,他与母亲一同生活后来生活实在过的艰难母亲也出去打工,他还有一个姐姐,所以他俩就和爷爷奶奶生活,就成了当地唯一一个留守儿童。
那个时候并不能意识到这些问题,只是觉得能一起玩就很好阿。后来他上了初中问题也就逐渐多了起来,也就是所谓的青春期吧,他常常与爷爷奶奶吵架,和姐姐打架,来发泄一些情绪与不满,后来干脆就不上学了,连续好几天的逃课。我爸看不下去觉得这样下去这个人就废了,就把所有情况打电话告诉了他的父母。他接到父母打来的电话不是慰问,电话那头他的母亲一个劲儿的骂他,他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在掉眼泪。
一年之后我又去了当地另一所中学开始我的初中生涯。他被父母接走了,走的那天是冬天的早晨,天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我被他的敲门声给惊醒,我妈一个劲儿的催我,”你这孩子,快去跟人家道个别阿”,我故意装作没听见,那天我终究还是没有和他道别,至今想想都特别的后悔。
一年以后他和他的父亲回来看我们,给我讲了很多他那边的故事,而且又重新去上学了,那次他尽管说了很多假话,但好像这样的假话并没有任何的错误,他不是去了大城市只是一座小镇,也许过的没那么好,但也不算太糟吧。
09年我去了青海湖刚好路过他所在的地方,舅舅指着远处的小房子说“你看那儿就是他们新的家,我回头努力的张望。
后来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在我高二那年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也是我第一次喝酒,他比我能喝也比我能吹牛逼,说着自己喜欢的故事,还谈起了梦想,我瞬间有点惊慌失措。
05年《超级女声》异常火爆,我们在电视机前支持着自己喜欢的歌手,李宇春夺冠。我记得那个时候他的姐姐在自己崇拜的偶像那一栏里填的是李宇春,理想是成为一名歌手,那次相聚他提到了他的姐姐,他说他的姐姐不再唱歌了,成了一名幼师,我们蒙头喝酒,没再说话。
后来我听说他考到了青海师范大学学的是藏文,仿佛能脑补到老友当老师的的样子,嗯,还不算太糟。
时间过的很快,能称为老友的人少之又少,算不上缅怀吧,只是为了回首时的热泪盈眶吧。
其实我还是很愧疚一件事,这也是我后来才识到的,我当时有一个悠悠球,他也很想要一个但是没钱,就对我说你还有钱吗能不能先借我,等过年我爸就回家了我再还给你。没有然后,也没有悠悠球,我承认那个时候我是自私的。好在老友混的不算糟,我也并没有把他写的很糟。
如今港片江河日下,我也读了《三重门》,杰伦依然很屌,日后相见依然可以很情切的称对方为老友那便极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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