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于蚊子。
每天傍晚去操场锻炼,总有惹人的蚊子来热闹,比起活人,更有活力,也更热衷于似于寄生一类的活动。以前觉得,这不公平,于是哪里痒拍哪里,手起手落之刻便是大快人心之时,并且定会见血红和尸体,蚊子的尸体和人的血。那对于“痒”这个问题无济于事的,但我总是以此为初衷试图解决这个不相关的问题,做一些不相关的事,用愤怒和不经思考的,不可撤销不以为意的行为,手起手落。
今天突然意识到,虽然天还热着,秋天总是到了。据说蚊子在秋天活不长的。我竟然开始怜悯起蚊子来。它虽讨人厌烦, 前前后后却活不过一个整个的四季,春末生,秋末灭,它看不到春风吹又生,也感不到苦寒梅花香,即便来年会有同样模样的生物来同样地讨人厌烦,但那是另一个蚊子世界的轮回了。想想人类,惶惶数十载,只是不可遏的点点怒,点点嗔,又因为点点痴,手起手落,提前令一个自由的灵魂非自然地终结它在仅此而已的世界里的生命的存在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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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自1.7亿年前侏罗纪就存在了,跟人类一样,经过了由环境压迫而直至基因的变异和进化,但没有人类的文明,只能扮演至少在我看来的不可或缺的配角,其实自然界所有的生命存在都是有必然原因的。就像“万有引力定律”,在唯物世界里它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事物的本质的非本质的属性而发生不在其范围内的作用。
这里是果壳上关于蚊子的讨论 果壳上的讨论
讨论它就有必要做个小研究小调查,这样才有最起码的发言权o_O...佛教里有个小故事。
老和尚用手捞起掉在水里的蝎子,被蛰了手,一连几次,小和尚看不下去了就问师父,为什么被蛰了还要去救,老和尚说,我不能因为它恶的本性而改了我的慈悲心啊。当时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也在想和尚为何不用个棍子什么的去捞。后来很久才明白,这明显是个简约的故事。而看问题的角度完全是由读者自己确定的,我们有自己的立场和视角,有自己的思考和结论。从这边推开窗户去看,哦,它是这个样子,从另一边推开去看,哦,它又是这个样子。这整个事情的过程仅仅在于“我”怎么去选择,所以才有了“因与果”,所以才有了纷繁的世界。
“蚊子”的问题,是个渺小的问题,却足够带给人思考。思考这个“因与果”的世界,是否存在因为“慈悲”,因为每个人一点一滴的善的行为而变得更加 HARMONY 的可能性。
我也想起不久前的一件事。
我在马路边走,一对看起来似母女的人把我叫住,年长的说她们没吃饭,问我有没有钱。这样情况见太多,早有定论。不脑残的人一听就有破绽,你饿了,不要吃的,为什么要钱呢?严重的逻辑问题。我也没走,我说带你们去吃饭,旁边就有吃的,我来付钱。她们犹豫了一会,告诉我说要去火车站,说有人等她们。这又是个严重的问题,你去那最起码说是赶火车呀,等屁啊等。我问那还吃饭么,这是那个小女孩说给点钱自己去买。我二话没说掏出钱给她。因为我觉得,这么小的孩子没饭吃说谎,长大了是无法在社会立足的,即使立足也是被人养。这跟慈悲无关,这只是个选择问题。于是她们转头就走了,没有说谢谢。我跟逗比似的望着她们远去并消失的背影,心里在默默祝福,不是为这两个人,而是下一个像我一样,像我一样的,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马路边的逗比。他定和我一样,和我一样的有着丁香一样的心肠。。。T_T
人始终是和他物理距离较近的人打交道比较多的。
伪善的太多。“蚊子”式 存在太多,他不吸你的血,总会触碰你的底线。但都是必要的,因为这样才能反观我心,明白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才能够遇到如此种种。尽管如此,也会让人变得适应环境,也会对人有同样的行为和态度。就像实实在在的每一天,过得像我这样,乐呵乐呵的,看点书,撸点代码,这就赚了;或者充满仇恨怨言嗔怒,这就亏了。每个人一样的,只不过在不同维度的坐标系里,不同的位置,对经历这一切的这个人产生着多可多,少可少的影响。重要的是来观察,观察他的ridiculous和stupidity,并且毫无理由毫无条件毫无怨言地给与这些人以无限的sympathy。他不需要明白“为什么”,而只要看到“是什么”就好了。这是对愚昧者最起码的尊重。
这无关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