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黄昏變得明亮
因爲此刻正有細雨在落下
或曾經落下。下雨
无疑是在过去發生的一件事
谁聽見雨落下,谁就回想起
那个時候,幸福的命運向他呈現了
一朵名叫玫瑰的花
和它奇妙的、鲜红的色彩。
這蒙住了窗下玻璃的細雨
必將在被遺棄的郊外
在某個不復存在的庭院里洗亮
架上的黑葡萄。潮湿的幕色
带給我一個聲音,我渴望的聲音:
我的父亲回來了,他没有死去。
早課抄了陳東飇翻譯的阿根廷詩人博爾赫斯的詩歌《雨》。博爾赫斯的詩總是驚人地兼容了抒情性和哲理性,而且往往是以其無與倫比的哲理性來實現其獨一無二的抒情性。他的詩總是讓人产生一種错觉,以爲那是一件可以等同於上帝之手作品。——超越了形而下,也超越了形而上;超越了詞与物,也超越了世界與詩藝。好的詩歌是需要一讀再讀的,也經得起一讀再讀。
祇有在雙休日或莭假日的時候才能看出有閑与有钱的差别來了,或者说能看出有正事儿和没正事儿的差别來。小時候没有雙休日,一周七天祇有周日一天休息,那時叫禮拜天。在我的記憶中,上小学時,几乎每個天气好的禮拜天都會下鄉去姥姥家的。小時候覚得姥姥家很遠,騎自行車都要走好长时间,現在回憶起來不过是因爲那時路修得不好,要走好多冤枉路,再有就是那時除了下鄉去姥姥家再没有去过别的地方,每天祇是在镇内很小的一块地方转悠。而現在呢,每天晚去西城区走步的路程都不比小时候去姥姥家的需要走的路程短。
權紅说李爽学姐去吉林市了,我也在微信朋友圈看到了两位学姐学妹发的相片和视频了。認識她们已經有三十多年了,从延吉上学回來,除了幾次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相會與權紅有过會面,與李爽学姐几乎未曾謀过面,雖然在QQ里,在微信上有过幾次交流。我很留恋也很珍惜在延吉上学的那段日子,也很珍視那時与他们建立起來的純摯而真诚的友谊,時光也許會渐渐冲淡很多很多东西,但有些東西,比如純摯而真诚的友谊却绝不會因时光的流逝而褪色,反而會曆久彌新。李爽学姐在长春开辦了一个國学課堂,這些年來我一直关注着,我很欽佩爽姐這麽多年來的執着与堅守,也爲她的成功而感動而骄傲。我也想有一個属于自己的國学講堂,但那绝對祇是一個遥遠的梦想。体制之下,應试之下,在学校里的一切有价值有意義的活動都會動辄掣肘舉步維艱的。但我暫時還真的无法挣脱這一切的制約与束縛,祇能儘可能地引導孩子多讀多思多写多践行,我想孩子们終有一天會明白我做這一切的目的和意義的。
上午做完家务後,便坐下來讀書,继续讀萨特的《存在與虚無》。最早知道萨特和存在主義,還是三十多年前在延吉上学的時候。那時並没有讀萨特的《存在與虚無》,而是讀了他的剧作《苍蝇》《間隔》,知道了他的名言:“他人就是地獄。”,還讀了他的小说《恶心》,也知道了“存在主義是一種人道主義”的論断。三十年後,当我翻开厚厚的《存在與虚無》時,恍惚着又回到了延边師專的校園,又回到了在延边師專上学時我最喜欢去的图書館。讀這種書的好處就在于它能讓人心寧静下來,衹有静下心來,才能專注於每一詞語每一語段,才能細細地品悟“存在就是被感知”的真谛之所在。
晚飯後,去西城區走步,正值夕陽西下,走在吉祥路上一路向西,朝向太阳落山的方向。又大又紅的落日不祇是光明和温暖,還有與它共在的漫天的絢烂的雲霞。看着大且紅通通的落日,想到了王維的“长河落日圓”,更想到了“夸父逐日”,夸父追赶的不僅僅是光明和温暖,更重要的還有太阳带給我们这個世界的所有美好!
九月三日,七十二年的今天,我们勝利了!就在七十二年前的這個日子,中國人民抗日战争勝利了!雖然艱苦卓绝,但中国精神不屈!曆史将永遠銘記這個伟大的日子!
“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晚課抄了《詩經·頌·周頌·臣工》:嗟嗟臣工,敬爾在公。王厘爾成,來咨來茹。嗟嗟保介,維莫之春,亦又何求。如何新畬。於皇來牟,將受厥明。明昭上帝,迄用康年。命我衆人,庤乃钱鎛,奄觀銍艾。
抄了《論語·先進第十一11·17》:季氏富於周公,而求也爲之聚斂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
抄了《禮記·曲禮上第一》:凡僕人之禮,必授人綏。若僕者降等則受,不然則否。若僕者降等,則撫僕之手,不然則自下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