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开学后的一个早上,六点多钟,忽然接到了诺诺打来的电话。
宿舍的同学都在睡觉,为了不打扰她们,我回了条短信过去。
她在那头焦急的问:“梅梅你还好吗?现在方不方便打电话给你?”吓我一跳,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呢,就先让她发短信说。
她说:“梅梅,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你生病了,我拉着板车送你到一辆车上,然后车开走了,我去咱们原来学院,找老师们问怎样能找到你,一个老师看我被一个东西快噎死了,就说,你刚刚吃的什么?再吃,吃一次给你一个线索,是一种跟扣子似的东西,然后我就可以找你去了,我心里的预感不太好。”
那几天我正在感冒,嗓子疼的说不出话来。听她这么一说,倒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
诺诺来自山东,长相甜美又古灵精怪,是我大学时候最好的朋友,也是这一辈子都不愿分开的朋友。
大一的我,习惯独来独往。开学没几天,在我上自习时,她悄悄的凑过来,对我说:“同学,我们可不可以做朋友啊?”第一次见这么直接的孩子,倒是让我手足无措,在她强势眼神的鼓励下,我点了点头。
她说:“你平时玩微信吗?”那时我还没有听过微信,她帮我下载了,然后教我用摇一摇添加朋友,说指不定可以摇到附近的帅哥。还真是神奇,摇出来的全是男生,帅或不帅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定位不准确,一个个都是其他市县的。
她说:“我们去坐坐吧!”我以为就是去坐坐,没想到是去奶茶店。学校一杯奶茶十多块,当时生活费拮据,每出去坐一次,就觉得好奢侈好浪费。后来她也意识到了,我们便很少再去奶茶店了。
她问:“梅梅,我到底该不该答应他?”我让她听从自己的内心,我们在操场商量着她的人生大事,她又哭又笑,纠结极了。最终还是决定约那男生出来。
他们在一起了,就像上天注定的一对儿,一样聪明,一样专情,她自己选的路,似乎总是对的。
她说:“梅梅,我们毕业以后每一年见一次面好吗?”我答应了,毕业晚宴上哭得一塌糊涂。班主任走过来说:“你们两个应该算是班里最幸福的两个人了,一个社会实践那么丰富,一个那么有爱心,大学都不算白过了,应该为自己感到高兴啊!”说得对啊,可是我们为什么还是那么难过?
前些天煲电话粥,她一个劲地说:“有时间就回去看看老马(我男朋友)啊,你们两个异地不容易,感情要常常联络才不会变质的!”我对他的感情,她最有发言权。
现在的我们,一个天南,一个海北,下次见面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多希望我们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在下一个路口相遇时,还能瞬间眉开眼笑。
远远的,给我一个拥抱,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