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概过去了了又一二十年。我只是记得,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学生。对于这件事情,我一直都心有愧疚,总是觉得我当初做的有些太傻,太过分了。
我记得我读过多所小学,这是由于父亲工作调动的关系。这一年,父亲被派遣到一个小镇之上,这个小镇是由群山所包围,只有一条路进出。而这条路也是环绕着这个小镇的一条环路。镇子很小,横竖不过几条街,但是却存在四所小学和两所中学。镇上的人口,至少也是上万的。
而这个镇子有着这样的一个特点,那就是乞丐很多。
小的时候,父亲为了讽刺我学习不够厉害,总是把乞丐认作我的师傅。这就表示如果我学习不好的话,以后就会加入到乞丐行业。但是我并不了解父亲的这一层含义,只是认为父亲觉得我天生就是一个当乞丐的命。因此我见了乞丐,便觉得这事一件很不高兴的事情。在对乞丐恨之入骨的同时,自然也对我父亲恨之入骨。
一天上学,我经过一个买油炸食品的小摊。这个摊面虽然很小,但是却有着各自个样的油炸小吃。还别说是看着,也就是刚走近,就可以闻到油炸食品的香味。这一点,对我来说还是很有诱惑的。当时的人们还是十分的单纯,并没有出现所谓的地沟油,光是闻着花生油的味道,就感觉十分的愉悦。而这个摊主是一个十分 肥胖的女人,再加之我囊中羞涩,我在路过的时候先是放慢了脚步,接着就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想到现在离上课还早,就先待一会儿问问香味。
但是很快我的脸上久很不好看了,因为我发现还有人和我在一起看着这个油炸小摊,而这个和我一起看着的人,却是一个上身黑下身灰衣服的乞丐。这个乞丐的脸很脏,留着很长的胡须。但是看他的面向,并不是十分的苍老。却也是二十来岁的样子。他直视着这个油炸小摊,一只手放进了口袋,好像是在淘什么东西。接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卷皱巴巴的钱,面额却有些模糊,不知道到底是多少,看起来,大约也是有两毛以上。那时候,着两毛钱至少可以买到一个小的油炸面团,面团里面还有糖心。
我看着乞丐,不由自主的掏了掏口袋,竟然发现我的口袋里面却有几张毛票。不知道是多少,但是在我正要掏出来的时候,却有些犹豫了。
乞丐死死的看着这个油炸小摊,他的眼神却让我感觉到害怕。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虽然十分的衰弱,却透着几分的凶狠。他的脚步似乎在一点点的向这个小摊靠近,手里的钱似乎越攥越紧。 就好像是在思考是不是要花掉手中最后这一点钱一样,而此时,我想我的思路是和他一样的。
突然,我的思绪被打乱了。打乱我的是那个油炸小摊上的胖女人,他用我听不懂的图土话在骂着这个乞丐。我彻底被吓到,心脏突然加快了速度。我看看周围,围观的人好像多了起来。于是我便突然的加速,离开了这样的是非之地。
到了学校,我和同学谈起了这件事情。眼泪却不住的流下,我竟然没有想到,在同学之中却对这样事情看起来是那么的冷漠。他的回答道是让我觉得他对这样的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了,这毕竟是本地人,我只不过是一个外来的客人。然而他们见到我落泪之后,却又转向安慰起我来了。这件事情好像又和它们有关,却似乎又没有任何的关系。
在放学之后,我有一次路过了这个小摊。这个胖女人却朝我招呼了起来:“小朋友,今天我看到你想卖东西,旁边却来了个乞丐,我怕这个乞丐把你给吓着,就把他给赶走了……”
还没有等她说完,我的眼泪却又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