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的是一泓绽放的秋,
晨霜在水草上凝露。
我撑起高高的桅杆,
趁风追去,从前的旧。
你漂泊在那一泓,
起雾的江波。
远远的像是颦蹙,
近近的像在招手。
稍稍的起舞,
就离我三天的路途。
倘若我在顺流,
那迫切的风,
追月的云,
也会替我担忧。
不料我在漫溯,
那顶水的鱼,
漩起的涡,
都自顾自的解救。
你还在离我三日的苍凉里,
当一个没有温度的日头。
驰骋着这一泓的水,
远远的近了近了,
又要三日的水路走。
清晰的是你,
飘起的蓑衣般的清秀。
没有令色的圆润,
没有刻意的虚无。
模糊的是你,
如彩梦一样的身影。
迷幻的八方,
四面的苍狗。
心中沉下了成千的消愁,
没日没夜的堆叠,
荡开涟漪的褶皱。
摇橹的手臂不歇,
好坏也就,
重复着风餐的皮囊,
换几个船舱露宿。
清醒的人能否告诉我,
如何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