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楼宇若隐若现，随着车子的前进渐渐消失在以往分外清晰的视野。前方则是无数闪烁的车灯，月亮掩在夜幕之后，街灯也有所收敛，甚至有点朦胧。一切看起来像刚刚结束的舞台剧，意犹未尽。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带口罩，呼吸并不顺畅。来自鼻腔的温热气息充盈着整个面部，会有一部分偷偷逃逸，顺势爬上冰冷的镜片，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耀眼的霓虹被融化成大块的圆形色斑，越来越像镜头里的世界。

赶上公交才发现卡里没钱，叮咚一声，报警器一般的巨响惊扰了茫然四顾的人群。这时候，耳朵决定了眼睛。目光其刷刷的聚焦于此，把我的脸照个通红。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心理作用还真的挺很可怕。

我刚要把兜里的五元扔进投币箱，“不用了”，乘务员看着前方。我把手插进兜里，脸和车窗一样凉。

不出意料，车子在家门口的十字路撞上红灯，送快递的大哥来回穿行，子弹一般。放行，车子总有明确的下一站，车子里的人呢？来不及想这些，我以最快速度穿过路口，即使人行道的对面是绿灯。也许是被乐视的股价吓破了胆，揣度、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无休止的阴谋论烩在一起，有铜腥的味道。

“这是很明显的策划，乐视搞得我很头痛。”分析师提上裤子，厕所冲水声响很大，似乎是有意提醒我海军的力量。

雾霾下夜景很美，你明明什么都看见了，却又什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