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文学“神话童话”系列之三——织女变心

据说,牛郎和织女都是天上的星宿。织女是玉皇大帝的孙女,她很勤劳,整天在织机旁织云锦。织花像花,织草像草,鲜枝活梗,美丽非凡。

有一天,牛郎过河来割草,把那云锦上的花草当作真花真草割了起来。织女一见,慌忙赶过来说:“你这个人,怎么把我的云锦割坏了?”牛郎一看,真是的,怎么就把人家云锦上的花草给割下来了?他连忙向织女赔礼道:“是你云锦上的花草呀?我没有分清真假,我来给你补上吧。”侄女见他很憨厚,笑笑说:“你是个男子,怎么会织补云锦呢!”牛郎说:“我是种田人家,什么活不会干?自小死了父母,又无姐妹弟兄,衣服破了还不都是自己补?”他边说边飞针走线,帮助织女补了起来。织女见这小伙子心灵手巧,打从心眼里就爱上了他。

牛郎走后,织女便把这事告诉了奶奶王母娘娘。这王母娘娘一向嫌贫爱富,说什么也不答应。织女又告诉了爷爷玉皇大帝,玉皇大帝倒是愿意把他许配给牛郎,可是玉皇大帝怕老婆王母娘娘发脾气,所以也奈何不得。织女无法,眼泪都快流成小河了。

从那以后,织女就被王母关在机房里,不许她出去织云锦,自然再也见不到牛郎了。跟牛郎相好的金牛星知道了这件事,就跑过来帮助牛郎。金牛星请南极仙翁来做大媒,可南极仙翁跑破了一双鞋,王母娘娘也还是不肯。

牛郎织女(图片来自网络)

南极仙翁没有办法,只好玩点小计谋了。有一天,南极仙翁邀请王母娘娘和观音大士去他家喝酒,把王母娘娘灌醉了。然后,他带着牛郎,偷偷遛到王母家,一刀劈开了窗户,把织女救了出来。金牛驮着织女一起逃到了人间。从那以后,牛郎织女结为夫妻,男耕女织。金牛星也变作一头老牛给牛郎耕田耙地。不久,织女生了一儿一女,小夫妻日子过得很美满。

牛郎和金牛成天在田里劳动,只有织女一人在家纺纱织布。牛郎早上披星星,晚上戴月亮,辛勤劳累,又黑又瘦。织女呢?在家不出门,脸捂得像朵芙蓉花。有一天,牛郎回家,织女对着镜子照照自己,再看看牛郎,总觉得牛郎与自己真的不般配,懊悔不该私下天堂,心中闷闷不乐。

从那以后,织女就停止了纺纱织布,连两个孩子也不问了,成天想点子弄点好东西吃吃,越吃越懒,成了山庄上出名的懒婆娘!

有一天,织女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黄雀抽签解卦,不灵不要钱!”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穿着拖鞋就跑出来抽签。那小黄雀也真神,张开嘴从签筒里啄出一个签牌丢在地上。算卦先生拿过来看了又看,随后说:“你这位大嫂本是仙家之体,不当嫁于种地汉子,你该回家了。”这更勾起她想回天庭的心思了。

原来这算卦先生是王母娘娘派来的凶星奎木狼,他是专门来打探织女和牛郎消息的。算卦先生走后,织女更恨牛郎,经常无事生非,故意吵吵闹闹。奎木狼回去告诉玉帝说:织女在凡间停机废织,好吃懒做。玉帝听了很生气,认为丢了天庭的面子,立即下诏捉拿织女回天庭。奎木狼领了御旨,下凡来带织女归天。

金牛知道了,便告诉牛郎:“你赶快把我杀了,带着我的一张皮,两支角,一对耳朵和九根肋条骨去追织女,到时自有用处。”牛郎怎能忍心去杀金牛,抱着金牛大哭起来,把两个孩子也吓哭了。这爷儿三个一哭不打紧,霎时狂风大作,天昏地暗。一阵风过去了,金牛不见了。牛郎面前只留下一张牛皮,两只牛角,一双耳朵和九根肋条骨。

牛郎无奈,只得把这些带上,挑起了一儿一女,去追赶织女。这时奎木狼已带着织女过了南天门。待牛郎赶到,杨二郎放出了哮天犬窜上来就咬牛郎。牛郎摸出牛角号就吹,声音震耳欲聋,吓得哮天犬屁滚尿流,嗷嗷鬼叫,逃得无影无踪。

牛郎闯过南天门,望见织女骂道:“好一个狠心的女人!我一片痴情你不顾倒也罢了,怎么能舍得这一对孩子呢?”说着孩子也大哭起来,齐呼:“妈妈,妈妈,我要妈妈!”织女真被哭软了心。她回头正要抱孩子,奎木狼大喊道:“住手!王母派我来接你,还不快走。”织女一咬牙,脸一转,丢下孩子就走。

牛郎挑起儿女又向前追赶,眼看就要赶上了。奎木狼把王母给他的玉钵往下一撇,牛郎面前立即出现一片大海,波涛滚滚,浊浪滔天。牛郎连忙拿过牛皮,往海上一蒙,海变平了,牛毛尖草长得绿茵茵的,柔柔软软地正好赶路。

走过这片海,牛郎挑着担子又追,眼看又要追上了。织女拔下头上的金钗,一划一道河,一连划下九道金河,把牛郎隔得老远老远。牛郎从牛耳朵里抓出九把土,一把填平一道河,九把土把九道金河都填平了。

牛郎挑起担子又向前赶,眼看又要赶上了。织女拔下银钗一划一道河,接连划了九道银河。牛郎一看,正好有九根牛肋骨可填九道银河。谁知这一回他心慌了,第一道河填了两根,一连填平八道河,这第九道银河却再也没有东西可填了!

牛郎站在河对岸,望望织女,又看看孩子,无名火上来了,拾起牛索子就朝织女掼去,一下子打在织女的心上。织女气得拿起织布梭子回掼过去。就这样,牛郎与孩子在岸边一齐叫喊,织女听见孩子的叫喊声心也软了,她也想回去抱孩子,但隔河千里远;走又舍不得,只好站在河边不走了。

鹊桥相会(图片来自网络)

玉皇大帝得知此事,也很头疼,怎么办呢?那天正好是七月初七,他就规定每年七月初七夜,让牛郎与织女渡河相会一下。金牛在凡间脱掉牛皮,丢下牛角、耳朵和肋条骨后,早已回到天上了。这时他又下凡请天下喜鹊,于七月七日夜,在银河上架起鹊桥,让牛郎织女渡河相会。这就是七夕牛郎织女相会的由来。直到今天喜鹊还喜欢飞在牛背上吱吱喳喳,与老牛可亲热呢!

此外,喜欢天文学的朋友不知注意到了没有,你夜观天象的时候,看织女星怀中有三颗星不正像牛索子吗?那就是“牛索星”。而织女呢,用织布梭子回掼牛郎,甩到牛郎的东北角上了。你看牛郎星东北四颗星,活像一只织布梭子。

笔者点评:牛郎织女,是汉族古代著名的爱情故事,也是中国四大民间传说之一(其余三个为《梁山伯与祝英台》《孟姜女哭长城》《白蛇传》)。它是美好坚贞爱情的象征,历来为人们所称道。但泗阳这则牛郎织女的故事,却与众不同。它从凡人的角度出发,讲述了平凡艰辛的生活对风花雪月爱情的考验,印证了那句“贫贱夫妻百事哀”无奈和悲凉!然而,正是因为它将牛郎织女从虚无缥缈的仙境降落到柴米油盐的凡间,也使得故事分外具有人间烟火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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