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独处时间颇多,我读铁生聊以慰藉。更准确说是听。清晨的时候,傍晚的时候,绕着小区内缘,一圈又一圈,也不记着确实数字。假想着推着轮椅的是我,眼前院落已然斗装星移,一木一草,皆是数十年前的光景。
再往前,2021年的一个晌午,同事G君带了三两本近日读的读物给我们加餐,我记得一本是玛丽亚的《时间的针脚》;一本是英国的《Cereal》杂志,满满的ins风封面;再就是陈春成的蓝色的安静的《夜晚的潜水艇》。G君说看到这本书就觉得特别适合我读,我便拿起它翻了又翻,从封面到作者小像,再到对书里只言片语的断章取义……,急切想知道它是如何那么适合我读。此时想,我那时的粗鲁确实是冲撞了它的。它就如同一棵经历了千年万年风霜雨雪一路仔细生长的云柯扶疏,愿意谦卑地把它的一圈圈的年轮增长悉数道来,无奈眼前的并不是自己的伯乐。可喜的是,我虽粗俗不堪但还尚留有两三分探索的执着。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间隔着几个月,又到后来的两三年,与它的羁绊之旅从没有结束,但它也成了我一直没有听完的故事,也许是没有时间,更也许是潜意识的留白。
今年7月,我去北方一座小城办事,住了一间没有窗户的旅社,半天下来极其抑郁。只想听点什么,什么都好,有第二个声音聊点什么就好。
看理想圆桌!养成听播客的习惯也就这两年,看理想圆桌是我的top置顶之一,从理想国追到看理想圆桌,日推的书和话题大多数我都很喜欢。今年7月13日,第320期,那天刚好是颠颠请了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编辑古肩。第一次从另一个声音里听到了陈春成,也聊到了他的《夜晚的潜水艇》。从没有想过一年前的那个普通晌午映入眼帘的那页白纸上仔仔细细落下的划桨人logo imaginist也是无数次在耳边响起的发声体。封闭的空间里,两个我碰撞,火星四溅。那种感受我要怎么形容呢,就像,目睹了1966年的博尔赫斯驾驶着潜水艇在无数个夜晚向你驶近,由远到近,又由近到远……眼前的黑色人影有时是乘风破浪的博尔赫斯,有时是孩童时深海探险的陈透纳,最后当那艘潜水艇在你身旁着陆时,你却清清晰晰地看到端坐书桌前的春成。仿佛被多年前的一颗子弹射中了胸膛的人是你,开枪的人也是自己。
阳光不锈,阅读不止。我看到后来的许多个日子,时光深深浅浅地留下了更多的关于“夜晚的潜水艇”的针脚。一遍又一遍,帮我温故我与书的缘分。
【原创侵删】铁生春成,阳光不锈 - 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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