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总有那么一两天,什么事情也不想做,自律了五天,周末就不想那么多清规戒律。
昨儿本来还有中医课程要上,但考虑再三,还是不去了。这些课程水份太多,纯属浪费时间。虽然我的时间都是用来浪费的。
早上想去江边没去成,下午又带着孩子们去了明月湖,周末与摸鱼,绝配!
明月湖还是有很多很多鱼,大的小的,白的黑的红的,三五成群,四六成队。在不算清澈,但因为水浅可以看到底的水塘里摇头摆尾。它们从东游到西,再从西游到东,从南潜到北,再从北潜到南。它们与牛马不同,从来不用考虑周一至周五要上班,从来不用考虑吃什么,什么时候吃。在世上所有的动物当中,也只有人类这个物种需要每天上班,每天想着赚钱,想着升职加薪,想着还房贷车贷,想着大家小家,想着孩子老婆。所以便有人想着来生不再为人,最好做一条鱼,每天游来游去,悠哉悠哉,不知道有多惬意,不知道有多幸福。
鱼儿是自由的,鱼儿是幸福的,鱼儿是与世无争的。但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自由,也没有绝对的幸福。你想与世无争,但总会有人催着赶着你,甚至会吞噬了你。鱼儿的可爱,鱼肉的鲜美,早就让比它更强大更智慧的其它动物垂涎欲滴。虽然它们足够滑溜,足够警醒,足够敏捷,但还是逃不脱沦为鱼肉的命运。所以,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如果有,那它一定是不能长久的。
人类便是比它们更强大更具智慧的物种。人们利用智慧发明了很多捕鱼的工具:钓杆,渔网,鱼雷,鱼篓、鱼叉、鱼笼、鱼罩……人类为了捕鱼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再不济,一根长长的竹杆也是人类捕鱼的工具。我们就是用一根长长的竹杆捕到鱼的。
明月湖原来叫心圩江,是一条从北向南注入邕江的小江,江里的水又多由两旁的小水塘的水注入。这些小水塘都不大,水也不深。里面游弋着一群又一群的鱼儿。我们不是专业的捕鱼者,只旨在周末到郊外寻找不一样的野趣,所以并不具备多专业的捕鱼工具,每个小朋友只有一个手柄可以伸缩的小捞鱼网兜。
刚开始我们在一个相对深的水塘,企图用鱼兜直接捞鱼。一些刚出生的鱼儿,它们比小蝌蚪还小,身上的肉还是透明的,透明得可以看到它肚子里的肠胃。它们眼界狭小,看不到近在咫尺的网兜,它们缺少鱼生的阅历,还不知人心的险恶。当我们立在岸边,它们还不懂得危险的降临;当我们把网兜悄悄地伸过去,它们依然不紧不慢地浮游在水面。因此被我们轻易就网上了几只。
而稍微大一些的鱼儿,大多都太过于精明,只要人影一出现在岸边,它们便倏忽而散,根本不给你捕捞的机会。就算是用网兜伸在水底,在水面上洒了鱼料,它们也能巧妙地绕开,不仅吃了鱼食,还能不近网兜分毫。
后来我们发现有一个面积小一点,水也相对清浅一点的水塘。里面的鱼不仅多,而且还有不少大鱼。于是我们转移了捞鱼的阵地。刚开始我们还是用老办法捞鱼,久久捞不到鱼。
朋友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长长的竹杆,竹杆的长度可以从水塘一边伸长到对岸。朋友拿着这根长长的竹杆,只要发现大鱼,就由她负责把鱼往岸边赶,其它的人则等着用捞鱼网捕捞。
但有好几次,被赶的大鱼惊慌失措,一头撞到岸边人伸长到水中的捞鱼网。可因为水的压力,拿网的人还没来得及翻转网兜把它网住,它突然就调转了个头,倏忽一下就溜走了。
如此反复了几次,大家有些沮丧的时候,有一条大鱼被赶着,慌不择路,一头扎进岸边的杂草丛中。因为杂草卡住,它不能自如离开,被站在近旁的人拿着两个鱼网双面夹击,一下子就把它捞了上来。捞上来的是一条圆滚滚的黑鲤鱼,它个头比人的巴掌还大一些,约莫有半斤多重。
这半斤重的胖鲤鱼,后来被我煎成了两面焦黄,再放入大半锅水,熬成了一大碗白色的浓汤,变成了我们腹中的美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