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叔本华《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间隙,断断续续读了《侠隐》。
主要是因为叔本华的书不能上班途中看,需要整块的时间静心细读,所以就把《侠隐》拿来填补路上的时间。
摇晃的公交车抑或拥挤的地铁上,进入《侠隐》这本书不难,但最初趣味有些寡淡,特别是李天然一个习武的孩子,去了美国四五年,回来就当《燕京画报》英文编辑,还肩负着师门血海深仇,这个设定的真实性很是可疑。
当然,读小说,不能太认真,但也不能不认真,至少写作者写得很认真,遥远的1930年代的北平的古都风貌、胡同市井,确实别有一番风味。这本小说,非常适合老北京人读,或者有二环以里生活经验的人读。
不过,《侠隐》写的人群,在当时多是北平上流社会,不是升斗小民,所以与过去文学概念中的北平多少显得不一样,不说都在二层楼,至少也是庭院深深的四合院里的生活,很少有大杂院,更别说拉车的祥子之流了。
与老舍先生《四世同堂》《我这一辈子》《茶馆》中的北京写得不是一个北京,视角调高了不少。当然,老舍先生的《茶馆》更立体、更全面、更深刻,不是《侠隐》所能望其项背的。
也许剪刀过去读的关于北平的书还是少了,这次在《侠隐》收梢的几章中,竟恍然间发现,原来北平沦陷是那么具体,那么凄惨,那么令人不忍、不舍,令人扼腕。
历史课本留存于脑海中的记忆,更多是七七事变。历史书中,应该也写了北平陷落,但就是没有具象化的概念。
《侠隐》用小说、用鲜活地刻画,让我对被异族铁蹄踏破的场景及悲凉有了切身的感受。
整体来说,《侠隐》还算是一本上乘的小说,至少语言简洁、清爽,不拖泥带水,也不西化。